只酒坛边缘沥出的酒,仿佛永远也不会停一般,撒在我的面上。
浪费。
我一边想着,一边却完全没有办法动弹,只拿了右手拍着地,却不晓得,自己为何要这么做。
我想,自己定然是醉了,故而什么也不晓得。
定然是醉了,故而才会一遍遍的喊着,连自己也不晓得是谁的名字。
潋滟。
可是,潋滟是谁呢?
我终于晓得,自己是在哭了。
地上冰凉刺骨,酒液顺着脖子流的身上到处都是,我却终于觉着舒服了。
这般情状,才符合哭泣的场景不是么?
我也,已经不晓得,自己有多少年,没有这般大声的哭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你活该,你活该,你活该,你活该!!!!【捂脸】太不好意思了。
☆、第二十七章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干净的床上,苏摩坐了一边,颇为担忧的望着我,见着我醒了,便叫了我一句。
我这脑子还略微有些晃,倒也不碍事,对着她点了点头,不禁有些不好意思,“真是,麻烦你了,我这来讨酒的,倒是在你这里发起酒疯来了。”
她脸上的神情尴尬的僵了一僵并没有回话,却听得乾达婆怒气冲冲的声音从外边传了进来,“你也晓得不好意思?贱兔子,本王真恨不得怕死你!”
乾达婆这小气鬼,又在替她家夫人心疼了,我自不会理她,撇了撇嘴便见着她从外面走进来,一张俏脸y-in恻恻的,很是难看。
“画君,你少说一句吧。”苏摩柔柔皱了皱眉,握住了她的手,带了微些的埋怨语气,乾达婆却一副很受用的模样,对着我的脸色也好了些。
“哼,”她对着我娇哼一声,念道:“你怎么又跑来找苏摩了,本王可告诉你,拿了酒赶紧走,不要借酒装疯,吃苏摩的豆腐!”
乾达婆的醋意这么明显,我便也隐约猜到自己醉酒的时候,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只尴尬的偏了偏头,对着苏摩道:“苏摩,真是不好意思。”
“我是不晓得你发生了什么事,”苏摩的声音带了担忧,“当时找到你的时候,你只一边哭一边一遍遍的喊小狐狸。”
我业已记起些许场景只觉得更加尴尬,乾达婆也似乎被这些话勾起了回忆,一张脸又沉了几分,恶狠狠的道:“你这家伙,醉了也晓得揩油,要不是苏摩拦着我,你不丢层皮,本王就不叫乾达婆!”
“咳咳,”不禁轻咳两声,乾达婆本就是个大醋坛子,此下也不好太惹她,只能对着她道:“我这不是醉了么,你就大人有大量成不?”
我这服了个软,她的脸色终于是好了几分,抱了苏摩的手,挑了挑眉对我道:“我是不晓得你发生了什么事,只不论什么事,也别在我这里闹,要抱抱自己家小狐狸去,干甚来这里抱我的,额,抱苏摩。”
苏摩因着她的突然改口,疑惑的望着她,乾达婆干咳一声挥了挥手,对着我继续道:“反正我已经叫人去通知不死山了,再过半日应当会有人来接你回去。”
她说着,便露出了恶意的笑容。
我晓得,她是故意的。
只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一边下床一边对苏摩道:“看样子,我还是先走了,苏摩谢谢你照顾我。”
苏摩似乎想到什么,急急的道:“怜玉神君前几日刚走,不晓得是不是回云梦泽了,你当下去哪里?”
自然是回云梦泽了。
我刚想开口,突然念起旁边的乾达婆,口上一转,对着她们道:“我这一年半过得清心寡欲的,此下从那牢笼脱出来,本君自然是把酒寻欢去!”
苏摩愣了愣,乾达婆皱了皱眉,现了一副莫测的神态望着我,“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坐骑,哼哼。”
她这话莫名其妙的很,我一边穿上外套一边问她:“阿念来这干啥?有什么事么?”
“哼,这该死的恋徒狂,来这里还能干啥,”她似乎又被我的话戳到怒点,“求我教小梦儿调琴也就算了,还一定要在旁边偷看,偷看也就算了,还指手画脚,说我太严厉!”
额,她似乎还有许多的不满还没出口。我却哪里敢耽搁?
幸而身上的衣裳已经都换过了,头发也擦过了,当下穿了鞋子,对着担忧的苏摩和欲求不满的乾达婆告别。
唯一可惜的是,这酒喝了,现下却没时间带些走。
出了须弥山,一边向云梦泽赶,一边在心里又诅咒了乾达婆无数遍,让苏摩永远也不晓得她的心思才好!
只想起阿念那小祖宗,一年半未见,也不晓得有没有将小怀梦折腾死。
待得匆匆忙赶回云梦泽,才发现,阿念果然又带了小梦儿出去了。
在归尘居无聊的呆了几日,却不想,有一日等来了竹子家的小五。
竹子一家非常庞大,这老头子给自己这些愈发庞大的孙子辈取名字便很是头疼,故而只按着大小,从大到小一个个的排着,竹大,竹二,竹三之类的,实在是毫无新意又搞怪可笑。
这小五便唤作竹五了。
这一日我趴在归尘居的山头晒太阳。正想着这云梦泽的日头可比不死山好多了,便听得下面有人叫我的名字,“斯生,斯生,你在么?”
我听着声音很是熟悉,下去一看便果然见着个熟人。
竹五与我的缘分还要从她祖母那辈算起。那时候我还不能化做人形,一日牙痒,跑去竹子家顺竹子磨牙,结果被她还小的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