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宫炽痕冷眼看着,这个跟在她身后十几年的女子,想起那年自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拣回她,想想竟然已经是这么多年了,思绪竟然也回到那么久之前。靠进宫炽痕,伊灿晨从背后抱住宫炽痕道:“想听故事吗?”
没有听宫炽痕的回答,直接拉着她策马飞驰在无边的沙漠中,那是两个女子并驱而行,是那样的醒目而渺小着。
来到一个残落的,看起来向是曾经繁华过的地方,伊灿晨和宫炽痕都跨下马,这里还有人类所留下建筑的残垣断壁。
抚摩那地下的黄沙和那被折断烧毁过的断木,那刻伊灿晨的眼神是那么的坚定柔和,而又带凄凉的悲伤,那是一个宫炽痕从未见过的,如此感x_i,ng的伊灿晨。
闭上眼睛,伊灿晨以平缓的口气陈述道:
在几年的军队生涯中,我不与任何人交往,努力的建立战功。那一年,我终于做上那个位子,父亲的位子,但是我还是不明白,能够令他如此的魅力究竟在那里,如何我也难以知道,我讨厌战争的杀伐。
我达到了别人认为不可能做到的事情,“炎之国”第一个女将军,而且她是如此之年轻美丽。人人都来恭喜我,只有我自己觉得嘲讽,我之所以坐上来,全是败我所讨厌的战争和杀戮所赐,我开始彻底失望和愤恨,于是我拼命把这种感觉发泄在那练兵之中,每个士兵都对我避而三尺,背后管我叫女暴君,但我无谓。
那一日,也是如此,沙漠永远是一成不变的生活,黄沙、烈日和黑夜,就是你生活的全部,我绝望在站在那里看着底下的士兵在那烈日下c,ao练,我不明白,为何,这些人全是因为战争而存在的。
忽然传来了战争的号角声,伊灿晨看着那些远处走过来的士兵,她知道一定又是帝国来叫战了,没什么,她一向不怕那些外国家伙的。只因为她是伊灿晨,她熟读兵书,她武艺超群,她是将门之后,她有丰富的做战经验,她不打不会的胜利的战。然,如此,死在她手下的人也多。
“报告将军,敌人这次开始袭击距离这里百里之外一个叫伊为远的村庄。”那人说话的时候,隐约能听出他口气中的愤恨和迫不及待。
伊灿晨惊讶了,她惊讶那个村庄的名字居然是她父亲的名字。她愤怒了,因为敌人在攻击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无辜人民。
“出发。”那是一个习惯了军队生活的军人表现出来的气魄,让不不容质疑。
就这样大队的人马跟在那个伊灿晨的身后,狂苯而去,惊起一阵的寂寞的黄沙,但是很快马蹄印就被风杀淹没,就象这大漠上的人会被大漠的岁月所遗忘一样的无情。
“炎之军”果然不亏为“炎之国”第一作战队伍,在伊灿晨的带领下所向披靡,更是把自己的实力发挥的淋漓尽致。
他们赢了,没有胜利的口号和欢呼声,有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那又是一个黄昏了,如那年你送我离开关口时一样的绝美和凄凉。
所有的人都这样看着这个村庄就在火焰中消失了,而无力,就算我们再及时,也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了,所有的士兵都去抢救百姓了,我站在那火焰面前,觉得自己好渺小,好冷清,我身后的夕阳,很热很热,烤的我的背都在燃烧一样,那刻,好想你,想抱你,想流滴眼泪来宣泄下自己无尽的悲伤。
说到这里的时候,宫炽痕只是静静是看着她,从背后抱住这个此刻已是脆弱不堪的坚强女人。
最终她还是没有落下半滴泪,她很快也加入了,抢救的行列,在一个已经被火焰烧是摇摇欲坠的房子里,她听到了微弱的呼救声,伊灿晨那时眼里已燃烧,立刻冲进去,她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子,怀里抱着一个大概七八岁的孩童,眼里全是求生的本能,看到伊灿晨来了,那眼里充满了光彩。
伊灿晨连忙走过去,背起那个孩子,然后准备一边拖出那个女子,但是她只来的及,看到那女子临死之前那个安心而美丽的笑容,看了一眼。伊灿晨还是很有理智的冲了出去,孩子是救出来了,但是伊灿晨的铠甲被烧的发热,手臂的皮肤上已经有了一大块的烧伤面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