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变聪明了,都会举一反三。闻鹤听的连连点头,长剑切碎了桌上的烧j-i块,切成一粒一粒的,喂到程润安张合不停的红润唇边:“慢点说,不着急。”
“你等我说完再喂。”程润安吃完了嘴里的烧j-ir_ou_,长睫轻扇双眸明亮,无端的透着一股失落,“人间诗句里说的相爱忠贞不渝,哪有像你这样的,还说什么心悦于我。你就是只顾自己,我才不信你。”
趁他失忆的时候占了那么多便宜,哄骗了他那么久,全都得一点点的还回来。
“我都认错,认真忏悔,以后绝不会再这样想。夫人说要怎样才能出气,你腿脚不便,别累到自己。”闻鹤将毛茸茸的尾巴握在手心里不肯放开,显然是爱极了手中的触感,程润安被他拉的往前挪了几步,而后又飞快膝行逃开。
“不许碰我的尾巴,你放开!”程润安看似气急了,尾巴被闻鹤扯着收不回来,温热的掌心抚在上面,弄得他面容染上桃粉色,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带上了颤音,“你去门外跪着、没我同意不许、不许进来。”
闻鹤苦笑一声:“万一被外人看见了怎么办,好歹给我留点面子,能换个——”
“去不去去不去?”程润安见他还是嬉皮笑脸抚着手心里的尾巴,完全没把他的话放在心里,心里恼怒之下干脆将尾巴变回去了,眉眼上挑十分不讲理的说,“不给你玩了,再也不给你玩了。”
“别生气。”闻鹤望着手心里空无一物,看着程润安脸上趾高气扬的生动表情心头微动,没忍住凑过去浅浅的亲了下那张娇/嫩的唇,“我去就是了,夫人满意最重要。”
程润安:[闻鹤这人啊这种时候最好哄,说什么都做,贼听话。上辈子也这德行,狗改不了吃屎、呸吃花。]
白菜:[他惦记着你呀,你都有尾巴了很快就能被被花式酱酱酿酿了。]
程润安:[哎你说修仙者那啥是不是特别持♂久,得多长时间才能做完啊。]
白菜:[大概特别漫长……点蜡.j]
程润安:[还有点小期待。]
白菜:[呕呕呕。]
闻鹤推开门后,对着门内的人轻声呼喊说:“夫人什么时候放我进门,总得给我个期限。”
程润安重新将尾巴变出来,放在手里摇晃了几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心情好了再说。”
“那夫人现在心情好点了没?”闻鹤利落的跪在地上,双膝落地却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感觉。
程润安脸上有着隐隐约约的笑,抱着毛绒绒的尾巴枕在头上:“咦,没什么感觉。”
闻鹤这辈子不跪天不跪地,血亲师父都早已逝世,余下的漫长人生里能当的起他一跪的,也只有爱到骨子里的道侣。
他完全拥有他,却也同时彻底屈服于他。
细说起来他做过那么多过分的事情,是如何也偿还不清的,现在只是丢点面子算什么。
闻鹤虽然不后悔将程润安变成现在这样,但他看着懵懂无知的狐妖一天天成长,重新拥有了心智,喜怒分明清澈动人,和漫山遍野绽放的桃花瓣一样鲜活,只是一双腿只能无力的软在他怀里,艳羡的望向持剑的年轻弟子们,心底深处总会有一丝说不清的愧疚在。
已经造成的伤害没办法挽回,闻鹤能做的只有弥补,他愿意做任何事去弥补这只狐妖失去的自由,用他的宠爱代替狐妖本该得到的一切。
过了一小会,程润安晃悠着尾巴往窗外探出头,眨了眨眼望向跪在地上的仙人,蓝白的道袍穿在他身上清隽极了,就算是这样的姿势也透着一股雅致。
“夫人,现在不生气了吧。”闻鹤讨饶的看着窗栏上的美人,抬手指了指门外一本正经的说,“我虽然没意见,只担心万一真有人来找我,对你的名声影响不好。”
程润安不依不饶的摇头说:“你可以布个阵法藏一下身形的,脸皮真厚。”
闻鹤坦然道:“藏什么藏,夫人罚我是该罚,堂堂正正的。外人见着了也只会说我听道侣的话,谁都知道我疼爱你。”
宗门上下最初还觉得难以接受,到现在已经习以为常,只是可惜隔着层层纱幔看不见掌教真人道侣的脸,想必一定是一位合该被千娇百宠的美人。
程润安拍了一下窗栏笑骂:“不要脸!”
“要你就行了。”闻鹤在心里感叹,去一趟人间还是有好处的,瞧这小脾气,生气起来都这么好看。
“阿鹤,我腿动不了,膝盖撑在地上疼。”过了一小会,倚在窗栏边的人逐渐滑落下去,娇声娇气的在一边吹了一口气,甜腻的音节隔着青木门隐隐绰绰的传了出去,“阿鹤你快来帮我碰一下。”
闻鹤站起身看着无奈,推开门的瞬间心里却升起了奇异的满足:“想做什么都和我说,别再这样伤到自己。”
“我想抱抱你。”程润安说着不敢抬起头,双眸里流淌着盈盈水光,他嘴唇动了动,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阿鹤,我好像快有狐耳朵了。”
闻鹤脚步一顿,看着软在地上的美人,披散开的乌发蜿蜒润泽如流水,雪白的狐狸尾巴缠在纤细的蝴蝶骨上,浑身上下柔/若/无/骨/蜷/缩成一团,呈现出漂亮流畅的曲线,程润安的表情里有几分迷茫,修长的手指头搭在额头上:“这儿好痒,耳朵要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