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黎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竟然连胡髭冒出来的头都没有,“你是太监,没有胡须很正常,可是,为什么夜哥哥也没有?”
萧离最恨的就是别人有意提醒自己太监的身份,收拾着床褥的手停了一下,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不知道!”
“嘿嘿,又怄气了?”轩辕黎自然知道自己说话触到萧离逆鳞了,嘿嘿赔笑,还担心的拉了拉萧离的袖子,“我就那么一说,无心的,别那么小心眼。”
萧离抽回自己的袖子,脸色依旧没有缓和,站直了身体面对轩辕黎,极没耐心,“今晚的太子酒宴,你是去还是不去?”
轩辕黎眨巴了眼睛两下,眼睛亮闪闪的反问,“你觉得我该不该去?”
萧离把打给轩辕黎洗漱的水盆一端,“你若是不知,就去问问白将军吧。”说罢扭头就走。
白子夜本来因为腿伤不便一直在府上闭门谢客,除了偶尔让人装装样子抬着到黎王府串串门,几乎都不见客,这日竟然同一天和轩辕黎收到了太子的请柬,正拿着那滚金边豪华阔气的请柬左右翻看,一脸的漫不经心,而此时,轩辕黎也拿着同样的东西找了上来。
“夜哥哥是觉得请柬好看吗?”轩辕黎一进门自然就看到卧房内坐在外堂正椅的白子夜拿着请柬翻来覆去的瞅,也不知道瞅些什么,就打趣的开了个玩笑。
白子夜对于轩辕黎总是在自己府上的来去自如习以为常,头也不抬的点了点头,“嗯···你看这太子啊,真够败家的,一纸请柬而已,居然还用金边?这抠下来怎么的也够一盘瓜子钱了。”
轩辕黎笑出了声,“太子嘛,排场总要有的,不能太寒酸了。”说话间也坐了下来,搬着椅子往白子夜身边靠了靠,细细的嗅了嗅白子夜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清香,有点像是春雨过后万物洗礼后散发的泥土芬芳,有点腥味,但又沁人心脾,和白子夜感受轩辕黎身上的清香完全不一样,轩辕黎更多的是因为常年与药物作伴,留下的另一种异样气味。
这一嗅,轩辕黎又心猿意马了,按捺不住砰砰狂跳的心,把白子夜漫不经心的脸扳了过来,用唇很轻很轻的覆盖上去,成功的引起了白子夜的注意,唇齿间又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白子夜的唇,还想进一步攻略,就被白子夜用食指和中指按着脑门推开。
“大白天的你矜持点。”白子夜一本正经的指责轩辕黎,却用眼神销魂的盯着他,有意无意的撩拨轩辕黎心里的那把火,把轩辕黎撩得神魂颠倒,下身异样的感觉突起,不过轩辕黎也不是那种纵情声色的人。
轩辕黎压抑□□,耳根因为心内灼热上升微微泛红,他还是不动声色的翘起左腿往右腿上搭,整理整理衣襬,不露痕迹的把自己的小心思掩藏得很好,正声道,“夜哥哥你觉得我们该去还是不去?”其实去不去自己早有答案,明知故问罢了。
白子夜瞥了一眼轩辕黎手中的请柬,“你这大哥,还在做无用功,皇上的态度让他也知道自己失利,还在负隅顽抗,想要笼络如今备受热议的黎王和军事新才白子夜。”他终于把手上的请柬放到了一边,遗憾的说道,“只可惜啊,黎王是真无用,白子夜也无兵权咯。”
“那,去也无妨?”轩辕黎面含浅笑。
白子夜即刻应道,“去,当然去,有人请客,白吃一顿为什么不去?”俨然一个贪图口头之食的无良小辈。
轩辕黎看得是又喜又爱的,总觉得白子夜在江湖豪客和市井泼皮间游刃有余,转换自如,既是战场上骁勇善战的猛将,又是深谙朝堂的谋士,时而潇洒,时而j,i,an猾,如此千变集一身,又怎能让轩辕黎不爱到骨子里?
商量至此,轩辕黎便唤来了萧离与白子夜的部下一同前去回了轩辕胤,一定准时赴宴。
白子夜无意间瞥见轩辕黎的发冠似乎歪了些,便拉着他到自己房内重新梳理,总之这也成了他们闺中的一个小情趣了。轩辕黎自然喜上眉梢,乖巧老实的坐在镜前一动不动,任由白子夜如何捯饬。
白子夜炯炯双目盯着镜中眉飞眼笑的轩辕黎,眸若清泉,波光流转,鼻似玉柱,唇如含丹,齿如晧雪,他的身体他也是瞧过数遍,骨骼均匀,身形颀长,穿衣显瘦,脱衣有r_ou_,或许是从来对女人无感,没有正眼瞧过,反正他是没看到长得比他还好看的女人,如此美轮美奂的相貌是个男人,不知是不是罪过?而且还是和自己颠鸾倒凤的男人,更加罪孽深重。
白子夜不知道轩辕黎此时的心里所想与他所差无异。
一时兴起,白子夜就把发冠置之不顾,取了支玉簪给轩辕黎简单的挽发,而不束发,这么一看,倒另有一番柔善之美了,满意的笑了笑,“挺好的,先让我欣赏一番,待会儿再给你束回去。”
轩辕黎不以为然,反正他高兴就行。
晚上轩辕黎换了一身金丝云团橙红锦袍,脚踩黑靴,头戴花簇镂空珊瑚金冠,腰缠玉带,手上除了本来就有的扳指还多出了几枚金镶玉的戒指,持白玉折扇,胸前还挂了四五串金链子,将一个财大气粗的低俗阔气演绎得淋漓尽致,白子夜倒一如既往的暗色束腕便衣,两人在太子宫遇见时,白子夜眼皮一抽,这小子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