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干什么?”张起灵冷冷地问道,“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俗话说的好,三个女人一台戏,四个男人来搅基。可惜,连上门里的吴邪,一共是五个男人。
五个男人全没戏。尤其是其中一个还跟阎王爷似的挡在门口,誓死捍卫门的尊严。
双方僵持了大约两分钟,门里边传来了吴邪的声音:“当旅游呢,一个个都往这儿跑。怎么着,你们把沙比堆煮了?”
黑眼镜笑眯眯地往前一步:“小三爷,你说,大家伙儿都这么关心你,你心里头还老是住着别的男人,是不是不太好。”
紧接着张起灵问了句:“沙比堆是谁?”
这个问句真的比蒸馏水还纯洁,可一旦接在黑眼镜的话后边,就莫名地让人听出了点诡异感。黑眼镜大概也没想到张起灵会突然接话,还是个这么奇妙的问句,他转头看看黎簇,后者得意地回敬了一个“你看吧我就说有猫腻”的暧昧表情。
黑眼镜若有所思摸摸下巴。
“一个康巴洛人,”门里的吴邪答道,“你们进不来的,哪来的回哪去,别瞎凑热闹。黎簇,要债也别跑这儿来要,去杭州找王盟,趁他还没把你的那份给花了。”
黎簇嘿嘿一笑:“我现在觉得十万也没什么,要我能把你弄出来,搁这几位爷面前,指不定能拿个几十万。”
“反了反了,真是养了群小白眼狼,”吴邪骂道,“王月半同志喊个到,叫这小孩儿老实点,苏万还在你手上。”
门外的人齐齐沉默,先开口的是解雨臣:“吴邪,胖子没来,他为你做的最多,到头来命也最坏。”
这话一说,不仅门里的吴邪没了声音,连张起灵都变了变脸色。
“胖子死了?”吴邪半晌才问道。
“那到不至于,”黎簇深怕他一受刺激交代在里面,赶忙解释,“不过也十分去九了,我建议老板你赶紧出来,去给他一个爱的抱抱。”
“你们啊,”吴邪叹了口气,“老实说,我现在把自己弄得很不体面,你们就不能给我点面子,让我在你们心中英姿不改、魅力常驻?”
黎簇听他不仅说话顺溜,还有心情开玩笑,实在不像是缺胳膊少腿的惨样,心里不由得寻思:难道吴邪是因为头发还没长出来,不好意思见人?
我靠,这不欠打吗。
“吴邪,我们几个没有谁手上是干净的,不需要你事到临头了还充好人扮模仿,”解雨臣说道,“要我们一边站着你自己单干,你觉得自己做得好?”
“我猜你的下一句是‘信不信老子分分钟弄死你’,”吴邪只是笑笑,“招恨招得过了,不差多点少点。说真的,没有谁想死,可有些事必须得做,小花,你有,瞎子也有,小哥更是多得一箩筐。论实话,你们谁真心实意想来搅这趟混水?别跟我扯什么义气,义气不是我脱了裤子,你们就得跟着拉屎。”
这话显然说得重了,解雨臣一听,脸色顿时难看到极点。
“怎么都不说话了,”吴邪的语气很轻松,“十年前所有人都劝我老老实实缩在壳里当王八,个个一嘴麻利,扯呼得上天,我不听就是傻逼。十年后,你们这群聪明人怎么就不能端正智商,安心等我这只王八把自己炖好?更何况我现在没你们想的那么糟糕,真要把自己搞得半死不活了,现在哪还能这么跟你们说话。”
吴邪一边说,黎簇一边偷偷观察张起灵的反应,那种隐隐约约的茫然与捉摸不透的复杂弄得他一头雾水:怎么,这人被吴邪气傻了?瞧那凌乱的发丝、深邃的眼神、流畅的肌r_ou_、劲瘦的腰身,无论是远看近看乍一看、横看竖看仔细看,都他妈是肤白貌美身材好的绝代佳人,近距离接触下,气场比照片上还强大一百倍,简直帅到灵魂深处。
概括成一句话:造物主的大神奇,体模里的战斗机。
只是,被盯了这么久,张起灵竟然没有一点要回视的趋向,也不知道是懒得搭理还是压根没注意。黎簇暗叹美人美则美矣,可惜比十个冰箱叠起来还高冷,非吴邪者不能驭也。
解雨臣绷着一张脸,显然还想劝。黎簇下意识地摸摸头,心想一只王八自己要蹲锅里头挨炖,连锅盖都盖严实了,旁人再劝又能怎么样?可惜这话他不敢说出来,只是摇摇头,清了清嗓子,淡定开口:“吴老板,我觉得我作为小弟,有必要呈上奏折,请您虚怀若谷、开明纳谏。”
“准了。”
黎簇说得振振有词:“吴老板,不说我给你做牛做马、出生入死、肝胆相照了整整一年,这儿的几位,哪个不是替你风里来雨里去。就凭这个,照你刚才那话的口气,按江湖惯例,要挨揍。”
“都说了是上奏折,皇帝老子向来不管江湖规矩,”吴邪懒洋洋地说道,“黎簇,你别往自己身上揽事,你事儿也够多。怎么,找着你爹了?”
黎簇倒吸一口气:“你他妈知道我爸不见了,你把他弄哪去了!”
“很抱歉,我是你的老板,不是你爹,”吴邪说道,“要找你爸,现在转身,回头出去,找汪家人。”
汪家?汪家都要改姓梁、改业种苹果了。黎簇得知跟汪家有关,心中反而一放:“吴老板,时代在变化嘛,你知不知道汪家现在是谁接手?”
吴邪猜到了他话里的意思,有点意外:“那女人动作还挺快。”
“吴老板,我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