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太子庆仁。
如今脱离了庆宁,在禁卫军支持下自立江山的他,比昔日王宫中所见时更添几分深邃与老辣。看着他的眼神,你几乎不敢相信,这竟是一个不满十六岁的少年人!
在太子庆仁翩然坐定的刹那,司空雪与端木令竟同时屈身跪了下去。真是想不到,这两个刚才把我们逼得走投无路的高手,此刻竟然跪在庆仁这小孩面前直呼殿下,等到庆仁令其平身,他们才缓缓站了起来。
他们果然是一伙的!
冷溶不由得怒骂道:“司空雪,昔日我见你还是有几分骨气的,今日却为何会投靠在这个r-u臭未干的小兔崽子身下?!看来你当年不仅仅是丢了良知,根本就连自己做人的尊严都丢掉了!”
司空雪没有说话,脸色却极其难看。
庆仁却笑道:“你们这些江湖中人还真是目光短浅。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当年被赫连追逐出师门的端木令、司空雪和慕容飞都已是我的手下,只因为我能够助他们得到他们想要得到的东西。各取所需、互相借力,何乐而不为!”
“呸!”冷溶气急,竟朝着庆仁啐了一口。一直以来,他都是最憎恨庆宁王朝、最不把朝廷庙堂当回事的人,因此不管是面对庆宁还是面对庆仁,他都敢于对其放肆。
眼看庆仁蹙起了眉头对冷溶露出了杀机,司空雪竟慌张开口道:“溶,你怎么还是像以前一样那么不把朝堂中人放在眼里!在太子面前放肆,你,你不想活了吗?”
江流不由得冷笑道:“司空雪,你竟还有脸指责他?!”
“你!”
两个男人面对面,眼睛简直要迸出火花来。
最后,还是方雅站出来安抚了一下冷溶,然后当着大家的面,把昔日被逐出师门的三人干过的事都抖搂了出来。
事件发生在八年前。那个时候,端木令是赫连追众弟子中武功最高强的一个,一直暗中盯着星辉派掌门之位;司空雪一直处在端木令的荫蔽之下,两人如同一个小集团,而司空雪还一直暗恋着时年十七岁的冷溶;慕容飞是个头脑呆傻、张狂古怪的家伙,却着实是个武学上的奇才,一直在打自己那尚未成熟的师妹夏丹的主意。可是,三人的如意算盘却都没打中——赫连追直言将要把掌门之位留给柳泉荷,冷溶大胆地和江流有了肌肤之亲,而夏丹不但拒绝了慕容飞,还在他不要脸地耍流氓之后差点把他给阉了。
于是,司空雪和慕容飞在端木令的强势下屈从了,一起做了件极为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们竟利用师兄弟之间高度的信任关系下手,用三教九流之术迷昏了柳泉荷和夏丹,制造夏丹被柳泉荷□的假象,然后狠心捅了江流两刀,好让赫连追以为江流是误撞到了j,i,an` y- in 的场面而被柳泉荷灭了口。
只是,三人的如意算盘再次打错了——被捅了两刀的江流靠顽强的意志封住x,ue道、装死挺过了整整一个时辰,被赫连追以紫凝霜医活,说出了全部的真相。端木令等人以为还能说谎掩盖,却不知他们自己从一开始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那就是他们不知道柳泉荷是个天生的断袖,就算再欲求不满,也不可能去打自己师妹的主意。赫连追待柳泉荷如生父一般,自然却知道柳泉荷的癖x_i,ng,因而立刻就明白了事情原委,大发雷霆。不过,赫连追是个重情谊的人,他没有废掉三人的武功,只是每人杖责五十,打折了一条腿,永远地逐出了师门。
回忆完过去,端木令竟丝毫不知羞耻、不知悔过地冷笑道:“八年来我隐匿江湖,苦修武艺,不支吃了多少苦。曾经的我无法超越赫连追,但是现在的我早已不是过去的我了!”
可柳泉荷却说:“即便你今日武功再高强,也不过是一个品行龌龊的混蛋。”一句话,堵得端木令额角青筋突兀,而我心中则大叫痛快。
冷溶也激动道:“司空雪,我,我看错你了!当年我料你只是被端木令利用才走错了路,念在你对我一番情意上,我甚至狠心忘却师兄是因你们而生命垂危,跑到师父面前为你求情。可是你今日却依旧这般糊涂,充当庆仁的走狗来报复我们,我冷溶,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在深深地鄙视你!”
司空雪脸色惨白,手甚至不停地颤抖起来。
见司空雪在冷溶一番话刺激下露出了犹豫退缩的神色,庆仁立即说道:“懦夫!难怪你会遭人嫌弃,竟然因为这么一两句话便轻易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