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卫见琛又粗暴地打断了他,几个箭步冲到他面前,气得眼眶都泛著血丝了,说:“这倒还有理了,你说话总是乱七八糟的,谁知道哪句真假?总之我不管你,明天就给我滚!”
没有料想到他会这般愤慨,卫悠阳没将他的言辞放进心里,还是摆出了做小伏低的姿态,“你别这样激动,好好,是我不对,我错了还不行吗?全都是我不好。”他小心拍抚著卫见琛的胸膛,预先准备好似地,甜腻的腔调带上了一股稚气的撒娇的味道,“你原谅我吧,爹爹,我现在是皇帝了,你让我滚哪儿去?”
青年屡试不爽的策略终於是失效了,卫见琛不为所动,他轻喘著推开卫悠阳,冷冷地笑:“你别叫我爹,你压根没把我当爹过。”他顿了顿,闭上了双眼仿佛是在酝酿著情绪,最後他决绝地拂袖转过身,背对著卫悠阳,“你回你的寝宫去吧,不要再来我这里了,以後要是想尽尽孝道就来给我请安,不想就当我已经死了。”
本来拉著他的衣袖还想再恳求恳求的,可听见他後边的话愈来愈离奇,卫悠阳x_i,ng子里的不悦也被挑捡了起,他微扬的唇角渗进了一丝不易觉察的警告,淡笑著说:“我一向觉得好好宠著你是最重要的,可你现在说的些什麽呢?这种什麽你死了之类的话……呵,我只警告你一次,从今以後最好不要再从你嘴里出来,真的,劝你千万别逼我生气。”
听懂了卫悠阳声调中的忍耐,卫见琛明白那番话是触及到他的底线了,但有股强烈的不甘和自尊驱使他不能示弱,於是他挺直了腰脊,语带挑衅地嘲道:“如果会死,也是让你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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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毛吵,夫夫矛盾一概上床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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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悠阳安静地注视著他的背影,他先是了解地点点头,再润了润唇,表情没有太大的波澜,然而一连串的小动作表明他在努力克制自身的情绪,“好,算你狠,我不敢随便动你,我先忍著你。”他半天才开口,开导了自己一句,随後轻吁出了盘桓在心口的闷气,又再次说道:“不过,你是个男人,自己做事自己要承担责任。”
他对这件事无关紧要的论调,让卫见琛的拳头渐渐握紧,他略微回首冷望著对方,有些难以置信地反问道:“你认为我变成今天这样,我自己要负责任?”
卫悠阳是计划无论任何责骂都会甘心受下的,但是卫见琛此时过於强硬的态度,让他也被激怒了,“你不用负责任吗?”他同样不带感情地说,近期他好似更加沈稳内敛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光靠我一个人做出来的吧?你没跟我上床,没张开大腿让我弄你,会有这个孩子?这些都不是我强逼你的。”
“那些都不是我主动的,而且它是你的种,与我无关!”卫见琛义正言辞地大声驳斥道,卫悠阳便对此不屑得嗤笑了出来,“哈,你倒撇得一干二净。”
说著,他脚步轻盈地绕到卫见琛面前,暧昧的眼神却飘向了里屋整洁的大床,亲热地凑近他的耳边说:“那张床上,我记得你昨晚还使劲夹著我的腰,哭喊著叫我相公,求我再用力一点,啧啧,你下面都浪得全是水了,-h-a进去肏几下就又滑了出来,中间还得帮你用手绢擦好几次,前面也是s,he到硬都硬不起来了……”大概要给人接受的时间,他故意稍停了,过了一会儿才又续道:“你都这样了,还叫不主动吗?”
极度恶劣的 y- in 言秽语在耳际徘徊,床笫间的情态竟给拿到争吵里来摆弄,卫见琛的身子不禁在微颤著,他的脸庞也阵青阵白,遭遇了这等不知轻重的撩拨,积累了许久的愤怒被悉数唤醒,急火攻心之下他扬手就给了卫悠阳一巴掌:“你放肆!”
好一道清亮悦耳的轻响伴著男人的怒斥,余声都犹如在每个角落回荡,可惜刹那就让温度跌落至了谷底,彼此的神色都凝结了。
他是用尽了全力甩这掌的,卫悠阳没有防备地被他打得偏过了脑袋,白净的皮r_ou_很快就起了红肿,“你打我?”他半晌後慢慢地转过头,手指摸了摸疼痛的左颊,眼睛紧盯著卫见琛,眸中浮现一抹受伤的灰暗色彩,重复地问:“你竟然会对我动手?”
其实只是一时冲动而已,卫见琛打完就怔在了当场,他瞪著自己发麻的手掌显得非常错愕,不过当他对上了卫悠阳的含冤带怒目光时,他反而压抑住了正滋生蔓延的心疼,越发高傲地抬起脸,轻缓地哼道:“就是打你,怎麽?我难道还打你不得了?”
卫悠阳迎视著卫见琛,明白这人现在绝不妥协的脾气,他逐渐将外露的心思掩饰了下去,跟著慢慢收回了视线,绕著桌边轻柔踱了几步,末了一脸平静地望住冷却的饭菜,淡淡问:“我让厨子重新给你做一些吧?”
“不饿,不吃,纵是饿死也不敢劳烦大驾。”卫见琛的谈话是字字带著锋芒,还有他全不自觉的倔强和骄纵,这倒和他平日作风相反了。卫悠阳渐变渐隐忍,他偶尔倒染上孩子气了。
饿死……又听见那样的话了。
觉得应该是可以遏制自己的,卫悠阳不作声地颔首,他的指尖勾住铺著的桌布摩挲,一直沈思著,努力挥散卫见琛的声音,结果他仍是没忍住地将一股子的火气全撒在东西上,陡然将这布块掀起,令满桌子的瓷制碗碟竞相全往地面摔去!
瓷器奏响了一曲极动听的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