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轻轻扫过韩越的唇,轻而易举的顶开他的牙关,在韩越嘴中探索一番,找到韩越温热的舌尖紧紧地含住,不停地吸吮。
韩越下意识的躲闪,马上又被顾臻捉住,在他舌尖惩罚似的轻轻咬了一下,一把将韩越的身体拉向自己的方向,两人之间紧贴的不留一丝缝隙。
顾臻肆意翻滚,疯狂而炽热,将韩越整个身体都燃烧了起来,整个人像是被扔进了火炉中来回翻烤,一会儿又觉得身处云端之中,身心飘忽在半空之中落不到实处;一瞬间又像是在水中逆行,胸腔充满了水,泡的他人发涨,好不容易才止住的眼泪又有要喷薄的预兆。
顾臻的吻来势汹汹,没有了以往的温柔,充满了yù_wàng,韩越整个人被压的朝后面仰去,顾臻有力的双手紧箍住韩越的腰,呼吸急促,压迫着韩越的舌尖与他共舞。
韩越仰着头,一声暧昧的□□脱口而出,顾臻睁开眼,看见韩越皱着眉头,双眼紧闭,脸上还带着一丝魅惑的红晕,眼中染上了一抹笑意。
韩越全身心投入到这个不那么温柔的吻中,意识到顾臻的舌尖躲过他的纠缠,往更深处探去,韩越正想配合,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喉咙滑了下去。
他心中咯噔一下,猛地推开了顾臻,睁大了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瞪着他。
顾臻眼中的笑意还未散去,温柔的捧着韩越的脸,在他眼角亲了亲,将他拥入怀中,在韩越耳边轻声道:“回去吧,肖恪马上就要过来了,别让他看到你。”
韩越不知道顾臻给自己吃了什么,他想问问顾臻,顾臻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顾臻抬起手,将他轻轻向外推了一下,没有用多少力气,却让韩越到了嘴边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他了解顾臻就像顾臻了解他一样,顾臻不想说的话,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也别想从他嘴里听到分毫。
只是,“你说今天让我来找你,你就把一切告诉我。”
顾臻摸摸他的头,“嗯,我说过的话从来不食言,你先回去,好好睡一觉,就明白了。”
韩越试图张嘴,又放弃了,略有些无奈,“好吧。”
韩越回去的时候没有碰上肖恪,这让他松了一口气,他现在心情不怎么好,要是再碰上肖恪拉着自己去看顾臻行刑,他估计会疯。
韩越回到冰室,懒得再洗漱,直接躺在了冰床上,冻得他打了一个哆嗦,时间还早,他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会儿摸摸自己的肚子,顾臻是给自己吃了什么东西?
离渊阁在离渊山顶峰,地势险峻,易守难攻,他们在这里已经生活了近百年,一向随心所欲,从不受那些武林规矩的约束,打家劫舍,放火烧人是家常便饭,真是无恶不作,丧尽天良,人人得而诛之。
于是,以宋盟主为首的白道众人响应离渊山下百姓的呼喊,组建了一支屠魔队,顾臻作为白道年轻一辈的佼佼者,自然也在这支队伍当中。
顾臻年轻,武功高强且胆大心细,带着不到十人从离渊山夜里从后面的栗山绕道偷袭,于凌晨成功剿灭离渊阁一个暗部,重创离渊阁。肖涵作为魔教少主,再怎么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受命前去应敌。
肖涵带着人到达战场的时候,这场偷袭已经结束,只剩下一场大火燃烧之后的灰烬,还有满地的尸体。
肖涵命人四处搜寻,自己一个人悄悄来到树林之中,他喜欢红色,最爱穿一身红衣,可是他也最怕红色,怕到一见到红色的血便会恶心呕吐。
肖涵很少出冰室,为数不多的出冰室的那几次,都是肖恪又命令他去杀人,他讨厌杀人,更讨厌血,可是他不得不听肖恪的命令,母亲去世之前曾经一再叮嘱他不可违抗父亲的命令,虽然他从来没有将肖恪当做父亲,肖恪也从未将他当成儿子。
母亲是一个懦弱的女人,对丈夫言听计从,没有一点主见,可是她对肖涵却很温柔,是肖涵灰暗的童年中唯一的一抹亮色,再肖恪没有触及到他的底线之前,他不想违背母亲的遗愿,虽然这个遗愿让他备受折磨。
只是,这一切从这天开始就变了。
肖涵右手撑在树上,将脸上的面具拿下来,难受的弯下腰,早上来的匆忙还没来得及用饭,所以肚子里空空的,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是绞痛难忍。
“什么人!”肖涵直起身子,气势凌厉,回过身抓住一个水囊。
顾臻身着一袭白衣,手中摇晃着一把折扇,笑眯眯的站在肖涵十米远的树上。
顾臻看见肖涵手中的面具,惊讶了一瞬,“你是离渊阁少主?”
肖涵冷哼一声,正准备将面具戴上,顾臻一个起身就落在了他的面前,抓住韩越拿着面具的手,“别急着戴上啊!都说离渊阁少主容貌过人,有幸见过少主容貌之人无不为少主神魂颠倒,朝思暮想,是以不得不戴上面具才能出门。顾某只从别处听闻,还未真正见识过少主惊天之貌,好歹让我看一眼……”
肖涵冷眼看着他,清秀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任由顾臻看个够,然后冷冷道:“看够了吗?”
顾臻将他手中的面具拿过来放在手中把玩,双眼不曾离开过韩越的脸,扬起一边嘴角,调笑道:“原来少主长这个样子啊!啧啧,看来是众人夸大其词了。”
肖涵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