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让郑亦的心脏抑制不住地狂跳起来,可他却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晃神间,一脚踩空,从还有几节台阶的楼梯上摔了下来,给屁股跌得生疼。他的这番狼狈像,到底被白贺炜看见了,白贺炜只丢给他一个挺陌生、甚至带些嘲讽意味的眼神,接着便径直大跨步的从他身边走过,头也不回的开门走了。
郑亦骂自己活该,起身揉了揉屁股,门卫大爷从屋里出来关切的问他没事儿吧,他摇摇头,从玻璃门盯着白贺炜的身影一直到他上车。白贺炜到底是不想理他的,郑亦开始接受这个不争的事实。
回到车里,郑亦尽量保持平静给崔震东打了个电话通知他可以放树了,抽了根烟稳了稳心神才驱车离开。
他知道,白贺炜就像烟花,在他生命中绚烂过,便会消逝的,甚至不留下什么痕迹。
郑亦忙了一天,晚上回到家,餐桌上已经摆了三菜一汤,母亲在客厅看电视。郑亦的屁股还疼着,回卧室放了包去电视柜下的抽屉里翻膏药。
“怎么了?”母亲问他。
“今天摔了一跤。”
“摔哪儿了?重不重?用不用去医院?”母亲关切地问。
郑亦说:“去局里拿材料,下楼的时候从楼梯上踩空了,没什么事儿。”
褚红霞警惕起来,问他:“你……是去林业局了吗?”
郑亦听见母亲语气有变,站起身,没来由的心虚起来,“我,我就是去林政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