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觉得懊恼,赤司觉得自己有必要向黑子确认一下,思索了片刻之后便拨通了黑子的电话。“黑子,你怎麽知道越前的生日?是今天吗?”
“赤司君不知道吗?”正在赶往与队友们相约的地点,黑子听赤司这麽一问,立即停下脚步,认真的回答道:“因爲我觉得和越前君挺投缘的,所以上次走的时候特意问了一下,他说12月24日应该是他的生日。可惜我走得太急了,忘了问他的联系方式,在inter h上又没有碰到他,真是对不起。”
应该?又是应该?如果那孩子说应该的话,就是事实吧。无心再去听黑子说什麽,赤司敷衍了几句便径直挂断了电话。原本平静无波的心情再也无法维持,在书房里来回走了几次,他先给越前去了电话,结果无人接听,直接导致他的心情更加恶劣。
相处这一年,越前始终是一个人,关于父母的消息,他只说什麽都不记得了。所以只要一想到今天过节又是过生日,越前还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赤司便再也没办法当什麽都不知道一样留在家里。稍微考虑一下,他给父亲赤司征臣去了个电话,谎称学校那边有事需要赶回去处理,今年无法在家过新年,然后便急匆匆的出发了。
从东京到京都,基本是横穿整个日本,当赤司抵达时已是黄昏。先去了一趟越前家,没找到人,赤司想了想,直接前往越前平日里常去的街头球场,结果还是一无所获。这下,赤司算是没办法了,偌大的京都,越前哪里都能去,根本无从找起。
无奈之下,赤司只得吩咐司机前往市中心,想先爲越前挑选一件生日礼物,然后再回来等。夜幕降临后天空开始飘起了细雪,但依然不影响节日的气氛洋溢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当车驶过一个街头球场时,赤司终于看到了心心念念的身影。
比起不远处繁华的一切,只有一盏路灯照s,he的球场看起来格外冷清,越前就坐在球场边上,仰头望着白雪纷飞的天空,背影看过去很孤单。让司机自行离去之后,赤司踏着满地的薄雪慢慢走过去,解开大衣的扣子,将穿得很单薄的纤瘦身躯轻轻拢住。
“赤司学长?”即使不用回头,温暖而熟悉的气息还是让越前第一时间就认出了赤司,回头时眼里带着一抹错愕。“你不是回东京了吗?”
“从黑子那里听说今天是你的生日,赶回来了。”解下围巾一圈圈绕在越前颈上,赤司垂头望着冻得通红的脸颊,唇角微扬起一抹浅淡的笑。伸手拂去落在墨绿发丝上的碎雪,他歉然道:“抱歉,我不知道你的生日是今天。”
“我又没告诉过你,你当然不知道,没什麽好道歉的。”贪恋围巾上传递过来的温暖,越前把半张脸都埋了进去,只剩下一双圆滚滚的猫眼直勾勾望着赤司,小声道:“其实你也不用特意赶回来,我一个人也是可以的。”
怎麽看都觉得越前像极了一只怕冷的猫,赤司眼底漾开一抹怜惜,拉起他道:“先别说了,找个地方过节吧,想吃什麽?”
见赤司至始至终都搂着自己,一件大衣两个人披着,越前不自觉红了红脸,垂眼道:“我都可以的。”
也许是看出了越前的不自在,赤司干脆脱了大衣披到他肩上,微弯着赤色的眼眸,轻笑道:“那就带你去吃顿好的吧。然后你可以想想,要什麽生日礼物。”略微一顿,想起黑子的嘱托,他又道:“对了,黑子让我转告你,祝你生日快乐。”
微微一怔,眼中浮起一抹感动,越前默默垂下眼,跟着赤司走了一段路,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道:“把黑子学长的电话告诉我,我要跟他说声谢谢。”
“看来你和黑子的关系倒是真的好。”把自己的电话递过去,等越前打完了电话,赤司半真半假的叹了口气,道:“没良心的小东西,怎麽没见你对我说声谢谢?”
抬头看看赤司,看出了藏在红瞳深处的一丝失落,越前抿了抿唇,慢吞吞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只护腕,有些不自在的道:“那只护腕旧了,我买了只新的给你。”其实他今天会出现在这里,也是因爲想着圣诞节了,想给赤司买点礼物。毕竟快一年了,赤司一直对他很照顾。
半眯的眼微微睁大,赤司久久凝望着微红的面孔,过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接过护腕,用指尖轻轻抚摸着,柔声笑道:“谢谢。你买的这个款式真的很好用。”生在殷实的家庭,他从小什麽都不缺,但从没有这样一件简单的礼物让他觉得欢喜,因爲他是被在意着的。这是他迄今爲止收到的,最珍贵的圣诞礼物。
把越前带到一家格调高雅和式饭店,又利用赤司家的关系要了一间包厢,赤司让越前等着,自己出去了一趟。回来时,他带了生日蛋糕,一件适合越前穿的厚外套,最重要的还有一只和自己收到的一模一样的护腕。将所有的礼物放在榻榻米上,望着满是困惑的猫眼,他微笑道:“你那只护腕也旧了吧,干脆我们都换上新的。”
“唔,谢谢。”接过赤司递来的护腕,越前白晰的面孔上浮起浅浅的红,因爲他突然想到在流言四起的那些日子里,他和赤司的护腕也是被谈论的焦点。坐在位子上看赤司爲生日蛋糕c-h-a蜡烛,他犹豫了片刻,又道:“黑子学长说前几天也是你的生日,我是不是还应该给你买生日礼物,你都买了这麽多东西了。”
越前的话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