吠舞罗所在之地是整个东京最鱼龙混杂的地方,虽说大部分人都敬畏周防尊,但幷不代表来酒吧的每一个人都是恪守规矩的,总归会有一些不长眼的人。更何况,就算周防的手段让他们畏惧,那也只是周防一个人而已。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越前对吠舞罗的评价是中肯的,它就是一个游走在黑道中的组织。既然是黑道,那麽自然以力量说话,吠舞罗成员被别的黑道人员挑衅滋事也是常有的事。就像今天,ra来了几个人,从他们一进门起就惹得草剃出云微微皱眉,暗中不动声色的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
草剃认得那几个人,是一向与吠舞罗对着干的另一个势力不小的组织的高层,每一个人手上都牵扯着几条人命。周防虽是赤王,但王的能力一般不会用来对付普通人,有时候对其他组织的挑衅睁只眼闭只眼也就敷衍过去了。
见有客人登门,身爲店员的越前自然不能等老板亲自去招呼,就算不喜欢那几个进门就大呼小喝的人,他还是端了几杯水,拿着菜单走了过去。才刚一放下托盘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已被其中一人抓住了手腕使劲一拉,紧接着下颌也被粗鲁的捏住。那人不知是从哪里喝了一顿过来的,满嘴的酒气,眼睛紧紧盯着越前j-i,ng致白晰的面孔哼笑道:“哪里来的小子,长得跟娘们儿似的,不会也是吠舞罗的家伙吧。”
手腕和下颌都被捏得生痛,但越前却丝毫不畏惧对方,琥珀色的猫眼带着一抹怒意瞪着那双被酒j-i,ng染红的眼,冷冷的道:“你的嘴很臭,放开我。”
“臭小子你说什麽?有胆子你给我再说一次!”没料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年竟然有这麽大的胆子,那人微微一怔,脸上顿时羞恼满布,恶狠狠的咆哮道。
倔强迎视着对方凶狠的脸,越前紧抿的唇勾起一丝嘲弄的弧度,一字一句的重复道:“我说,你的嘴很臭,放开我。”
“臭小子!看我不打死你!”那人被越前似笑非笑的表情和明显轻蔑的态度激得大怒,抬起厚实的手掌就要对着越前的脸扇下去。只可惜他的手才一举起就被紧紧捏住了,手腕承受的力量之大,让他这个常年使用武力的人也痛得冷汗滚滚而下。
“武田君,这是吠舞罗的地盘,你该不会是忘了吧?”紧扣住武田手腕的人是草剃,一张俊秀的面孔虽然还带着和善的笑意,可紫色镜片后的那双眼却是冰冷的。淡淡瞥过跳起来就要帮忙的其他几人,他伸手将越前拉到身后,慢慢的道:“这孩子是我们吠舞罗的人,注意你的态度。”
用力挣开草剃的手,武田咬牙切齿的瞪着他,一时也不敢擅动。再怎麽说,草剃出云也是吠舞罗里面战力仅次于周防尊的人,这点顾忌他还是有的。可眼珠一转落在越前身上,他突然笑了笑,y-in恻恻的嗓音里满是鄙夷:“你们吠舞罗的口味什麽时候变了,居然也收这种娘们儿似的小子?该不会这是周防尊的爱好吧,你才这麽紧张。”
话音刚落,一杯冰水兜头泼在武田脸上,越前从草剃身后站了出来,眯眼盯着神情错愕的对方,冷哼道:“都说了你的嘴很臭,比十天没刷过的马桶还臭。”
他又不是傻子,听不出这人的话有多难听,可他的动作也彻底激怒了原本在草剃弹压下有所顾忌的其他几个人,其中一人趁他不防一脚重重踹在他腰上。力气之大,让越前整个人横飞出去,重重撞在吧台上,跌倒在地时闷哼一声唇角已渗出了血迹。
“越前!”没料到对方竟然当着自己的面也会如此张狂,回头一看越前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因疼痛而颤抖,草剃心中一惊,语气中已带上些许焦急。他不是害怕这几个人,哪怕再来十个也一样不是他的对手,但前提是只有他一个人。越前是尊亲手托付给他的,他明白这孩子于尊而言不是一个普通的存在,不得不有点投鼠忌器。
周防今天出去的时候带走了常驻ra的所有吠舞罗成员,此刻酒吧中只有草剃一个人。爲了护住越前,他也只得返身回到越前身边,后背已挨了对方好几脚。而那些人似乎还不解气,骂骂咧咧的同时掏出了枪,大有把两人击毙的意图。
就在草剃犹豫着要不要放下不用王权能力对普通人出手的原则时,门口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声,是周防带着人回来了。
周防推门进来的时候,先看到的是正举着枪的几个人,微微挑了挑眉,眼神依旧是惯有的慵懒。可当他把目光移向吧台,看见正被草剃扶起唇角带血的越前时,他双眼一眯,一道凌厉的杀意顿时弥漫开来。慢慢拿下唇间的烟头扔在脚下拈熄,他突然长腿一抬,一脚就踹掉了几人手上的枪,再一脚把还想反抗的武田踹到角落里爬都爬不起来了。
“尊!让我来!”一眼就看清楚周防已动了杀机,草剃把越前往沙发上一放,快步走过去用力按住他紧绷的肩膀,凑到他耳边低声道:“越前在这里,你还是不要出手了,先去看看他的伤吧。”
已经出拳的手猛的一滞,周防转眼看了看草薙,又将目光移到神情萎靡的越前身上,然后慢慢垂下了手。不知爲什麽,他就是不想把自己暴力的一面展现在对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