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er4弄出的动静还不够大吗?不然你怎麽会这麽快就赶过来了?”将越前拢在臂弯,抬手轻抚他在这些日子里消瘦了许多的脸,周防微蹙着眉哑声道:“宗像礼司那个混蛋是怎麽养你的?本来脸就没巴掌大,现在更瘦了。”
“你知道了?”听着周防慵懒的语调里用抑制不住的怒意,越前抬头怯怯的望着他,带着些讨好的意味主动吻上紧抿的薄唇,断断续续的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想帮你……”
“我知道,否则我会一把火烧平他的er4总部。”唇间溢出一声低笑,周防收回主动权,肆意亲吻着这诱人的唇瓣。这一路行来,没有在吠舞罗腥死锛到他的不安,听八田愤愤不平的告状所産生的愤怒,都在他出现的那一刻神奇的平复了。恋恋不舍的结束了这一吻后,周防把他紧紧搂在怀中,望着微红的面孔哑声呢喃:“冷吗?”
“不冷,在你身边很暖和。”靠在周防胸口,越前难得乖巧顺从的回答,半睁着眼仰望英挺俊朗的容顔。只有这个人才能让他感觉到温暖,所以他绝不肯让这个人走向万劫不复的死路。
“说得自己像只怕冷的猫一样。”低头轻轻啄吻着冰凉的发丝,一抹浅淡的红从周防身上散开来,化作一团光球笼罩着他们,让落在彼此身上的雪融化消散,也阻隔了细雪继续飘落的可能。
“尊?”被暖暖的气息包围着,仰头看了看一触碰到浅浅的红光立刻消融的白雪,越前有点紧张,直到确认象征王权者调动大部分能力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幷没有出现在上空才稍微松了口气,抓着他的衣襟道:“回去了,好不好?十束先生幷不希望你爲他报仇,他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只有你好好的,才能保护吠舞罗,保护大家。”
被满含恳求的猫眼盯着,周防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注视着他,沉默了许久才淡淡的道:“他希不希望是一回事,我要不要给他报仇是另外一回事。”
“一定要杀了无色之王吗?只抓住他,把他交给宗像先生处置不行吗?”看着周防没有任何表情波动的脸,越前有点急了,从他怀中坐直了身体用力捧住他的脸,低声怒道:“你还要瞒我多久?你的威斯曼偏差值已经快到极限了,达摩克利斯之剑也几近崩溃,你想死吗?”
慢慢抬起手用掌心覆上越前冰冷的手,将它们拉到面前轻轻呵着气,周防的声音依然平缓而慵懒,轻声道:“不会的。”
“周防尊!”用力甩开周防的手,越前猛的站了起来,居高临下死瞪着赤色的瞳,浑身剧烈颤抖。“你要报仇可以,我只是求你不要亲自动手,你会死,在这里的所有人都会死,难道你也要像你的前代那样背负上屠杀70万人的罪名吗?你一向不愿伤害普通人,你忍心让那麽多无辜的人爲你陪葬吗?”
“不会的。”幷没有替自己辩解,周防只是伸手轻轻抱住越前,一下一下轻抚着紧绷的脊背,在他耳畔低低的道:“十束说过,我的力量是爲了守护而存在,那麽我会好好守护住我珍视的一切。”
这一刻,越前明白了,只要是周防决定的事,没有任何人可以动摇,他也不可以。所以,他反而平静了下来,抬手拭去眼角溢出的泪,慢慢退出周防的拥抱。后退一步,望着对方微蹙的眉眼,他道:“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说再多也没用,我回去了。”
也许是越前的表现太过冷静了,周防忍不住出声叫住已跳下墻头的他。久久凝望着清澈的猫眼,他想了想,轻声道:“今天是平安夜吧,生日快乐。”
这个人还记得他的生日?微微愕然的抬起头望着难得如此柔和的赤瞳,越前心中一阵强烈的刺痛,紧咬着牙没有出声。他怕一出声就会控制不住的哭出来,所以就这麽看着温柔微笑着的周防,慢慢朝后退去,一边退一边哽咽着道:“周防尊,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可我还是爱你。”
站在原地勉力控制着自己不要追过去说一声“我也是”,周防仰头望向细雪纷飞的夜空,双臂在身侧剧烈颤抖。
他必须亲自动手杀了无色之王,不仅仅是爲了给十束报仇,更害怕那孩子会步上十束的后尘。他不敢去想那样的可能,所以绝不肯假手于他人,一定要无色之王在他面前死透、死绝才肯放心。至于王权暴走麽?他相信有人比他更害怕,绝对会出手阻止。只要能保护住那个小孩,死与不死,他真没有那麽在乎。
“尊。”就在周防仰望天空的时候,草剃无声无息的出现了。望着再度缓缓坐回地面的周防,他想了想还是道:“越前回去了,我想派人送他但被他拒绝了。如果要留下他的话,现在还来得及。”
“不用,最多也就是回er4,没关系。”淡淡的应一声,周防低头点了支烟,深吸一口平复住心绪,默默望着远处大桥上闪烁的灯光。他在想,如果他死了,宗像礼司也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吧,那家伙看起来执拗得可笑,事实上也还是个靠得住的人。如果由宗像继续守护那孩子,他也算安心了。
“尊,其实我觉得吧,越前真的很在乎你,爲了你宁愿背负骂名也要去er4等着。你们两个真的是天生的一对,都是倔强得可怕,明明关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