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王妃慈爱的瞧了瞧儿子,道:“走罢。”
母子两人一块儿往前厅去,李景呈忍不住擦了擦脑门儿上的汗珠。
晚上练剑时候,李景呈不由得把这事讲给宋岚听,末了,抚着胸口道:“真真是要吓死人!”
宋岚笑:“怕什么?若是以后要向王爷王妃讲明我俩这事,你也尽管放心,躲在我身后便可。”
月下长夜寒冷难耐,景呈捡起自己的剑,听他这般讲,便嗤笑一声,道:“还是你躲在小爷身后罢!”
两人并肩进屋,因李景呈十分怕冷,宋岚这屋里也已经摆上了暖炉,他见景呈进屋就打了个哆嗦去倒热茶,便过去大手摸了摸脑袋,低声问:“要现在洗身子么?”
“过一会儿。”
热茶下肚,李景呈身上舒服了一些,他微微皱着眉头,眼睛跟着宋岚转来转去,似乎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宋岚转身瞧他:“怎么了?”
“没怎么。”景呈脸有些红,道:“咱们两个搞在一起,我是不敢告知我爹娘的,也不想让老将军和夫人知晓,因为实在是怕挨打,可是,长青和许言同我一起长大,我们从不相互隐瞒任何事情,以后他们要是晓得了,一定会怪我骗他们……”
油灯之下,景呈似乎想到了以后那两人被自己这隐藏良久的事情给吓的目瞪口呆的模样,忍不住又十分想笑。
他现在完全没有想到,许言和长青早就撞破了他和大将军的j,i,an情,并且是在宋岚的“不情之请”下艰难的守口如瓶到如今……
宋岚停下手中的忙碌,他坐到景呈面前:“阿水,不如就明日,叫他们过来喝点儿酒?”
李景呈:“……”
“怎么?害怕了?”宋岚忍俊不禁,二人面对面,一个轻松自在一个呆若木j-i。
李景呈摇摇头:“不,我根本不知道害怕是什么。”
“哦?是么?”宋岚垂着眼皮看李景呈,他嘴边带笑,俊朗又爷们儿的面庞上全然是呼之欲出的爱意,李景呈最喜欢他露出这幅模样,简直让人合不拢腿!
景呈如同个街头混混一般,勾住宋岚的脖子好生亲热了一番,这才意犹未尽的放开。
宋岚笑笑,从怀里掏出个东西,送到景呈面前。
“这是什么?”
昏黄的灯光下面,宋岚手里的是只翠绿色样式简单的翡翠簪子,李景呈嘴角抽搐:“怎么像是女式的?”
“嗯。”宋岚漫不经心的塞到他手里,道:“这是我娘从我出生之日起便备下的,准备待我娶亲后,给我的夫人用。”
他说着这话,有些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李景呈,那眼神俊朗又局促,李景呈脸一红,恼羞成怒的扑了上去。
次日。
李景呈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堵住许言长青二人,声音如同在冬日里逃窜的蚊子那般大小,瞧起来实在是哼哼唧唧不像话。
长青皱眉:“景呈,你到底在说什么?”
“没听见。”许言嘲讽道:“像个未出阁的大姑娘!”
“……”李景呈恼羞成怒:“晚上将军府喝酒,不来是狗!”
说完,脸上表情好看的很,像是担心自己反悔一般,飞速逃走了。
许言长青对视一眼:“……”
如同要被押上刑场的犯人一般,傍晚刚到,李景呈梗着脖子和许言长青一道去了将军府,宋岚今日特意很早便回来,见了三人忙请进家中。
景呈笑的有些尴尬,在府外还好,眼下到了宋岚面前,他竟然开始莫名其妙的有些紧张了,天呐天呐怎么办,许言和长青这两个聪明机智的小鬼头,肯定随便一瞧就能看出自己被宋岚给睡了!我我我……还曾经向许言解释和男人做那事有多爽……
他脸都红了,面上平平静静,实则心中已经掀起了万丈波涛。
几人在厅里坐下,宋岚依旧是神色自若面不改色,道:“今日家里有新酿的酒,特请几位来尝尝。”
说着他示意仆人呈上酒菜。
他四人分坐两侧,许言和长青一侧,景呈和宋岚一侧,几人自小一同长大,特别是许言长青又整日和景呈混在一处,眼下两人都察觉到了什么,忍不住对视一眼,露出个局促的笑容。
酒杯斟满,宋岚笑道:“敬各位一杯。”
三人都站了起来,长青许言:“宋兄客气了。”
李景呈:“唔……宋兄客气。”
“……”
许言差点儿被酒水呛死,他忍笑咳嗽了几下,这才稍微缓过来一些,而对面,李景呈咕咚咕咚饮下了整杯酒。
几人:“……”
“慢点儿喝!”长青哭笑不得:“景呈,你是怎的?”
李景呈一不做二不休,他饮完了这杯酒又斟满了一杯,瞧了眼含笑看他的宋书林,沉深道:“酒壮怂人胆。”
说完又是一杯下肚。
宋岚就坐着他手边,却是面上带笑,也并没有伸手阻止,一来二去,对面两人脑中均是灵光一闪,他们瞠目结舌的瞧着咕咚咕咚喝酒的李景呈,终于明白这平时得得瑟瑟的小郡王今晚上是准备做什么了。
酒杯砰的一声放下,李景呈喝酒喝的急,此时已经带了一些醉意,他随意的瞧了瞧宋岚,那人一如往常般健壮高大又无所不能,可是兴许是接下来就由自己对许言长青说出实情的缘故,景呈竟然觉得自己比宋书林还要高大威猛一些,他冷酷的笑笑,忽然站起身来,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就像一个流落街头的汪洋大盗,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