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了嘛,今晚,那凶手就得现行。”有一个士兵在州府的柴房外说道。说罢,他周围的士兵七嘴八舌地议论道。他们今晚受高将军之命,守着这位姑娘的尸身,同时也为捉住那名杀了里头那位姑娘的凶手。
“是真的吗?凶手是谁不还没确定吗?”有一个声音在士兵群中起哄道。
“高将军所说之话还能有假?高将军说今晚那凶手一定会重返案发现场。我等奉命行事,还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为首的那名士兵说道。
这时,有一个士兵见着远方飘来一个身影,他便立即大喊道“凶.......凶手来了,快抓凶手啊。”随后,他便立刻上前一扑,正中言澍下怀。
这时所有人一慌,纷纷亮出兵器。言澍使了一个很无奈的眼神,奈何月黑风高夜,无人看清他,更别说他的眼神了。
“来者何人?报......报上名来!小爷今个儿饶你不死!”又是那位为首的士兵说道。士兵名唤乃良,他乃是自打高仲册封下江南后一直跟随高仲的兵,为报高将军的知遇之恩,便一直留在高将军身边。
言澍很无奈啊,便默默地道了声“是我,言澍。”
众人听到言澍都纷纷放下兵器,亮出笑容。乃良笑了笑“哟,是言副将到了。尔等粗人,月黑风又高没看出来,望言副将勿怪。”虽嘴上说是个粗人,但人粗话不粗啊。言澍点点头,没有在说什么。
乃良可见不得气氛一直这样僵下去,晃了一眼言澍,便大惊道“为何......言副将脸色如此难看?”众人皆惊到,纷纷点头。
言澍轻咳了一声,这一句话,是正戳到了点子上。他还在为今日中午看到的画面担忧。担忧什么呢?他言澍是自打高仲册封的那一天就跟随他的头等士兵,又因高将军提拔,才做到副将的位子上的。他自是很感激高将军。只是今日看到的画面,着实令人担忧。担忧高将军被谢钺那种不征战沙场,天天呆在将军府,拿着死俸禄混日子的将军勾成了断袖,这可如何是好?
“言副将,尔等虽是粗人,但我们也好在同甘共苦了一两年了,大家彼此都是兄弟,有何难开口的?
言澍算是明白了,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位,一口一个粗人来粗人去的,其实并不粗。反倒有些圆滑。
言澍愁眉苦脸下,淡淡说道“我觉着我们将军被谢将军给带弯了.......”
这一语一出,惊呆了众人。士兵们纷纷议论道“怎么会呢?我们将军平时......”“怎么不可能,谢将军是谁啊?会有他上不了的人?”“我觉得两个人肯定有一腿的!”
言澍顿时无语了,他只说了一句话,就落得这么多句谣言,他无奈的摇摇头准备转身离开,忽然他晃见了一副身影立于不远处的柳树下。由于背光,那身影显得极其寡淡,就像是一滩水隐没在一汪水里,目力不好或是不仔细观察的,还真看不出来。言澍跟随高仲也有些日子了,他沉下心,慢慢移步到柳树下,言澍一惊,发现此处的人影已无了踪迹,突然觉着背后一凉,言澍猛地回过身去,那人已将他牢牢卡在怀中,只是........
只是那双手.......放得有些矮,虽力气大,但对于言澍这种习武之人,身量自然是没法比的。言澍一望,望见了一位七八岁大的孩童立于自己眼前。这不是今日中午躺在谢将军怀中的孩子吗?这是什么c,ao作?言澍来不及想,对方就传来一句话“言副将真是身手不凡呐?”这句话.....怎么听上去,颇像一位老者鼓励后者的言辞呢?言澍伏下身,左手放于左膝上,仔细打量着这位说话颇老气横秋的小兄弟。
突然远方传来一声斥责“言澍快离他远点,你打不过他的。”言澍往远处一望,望见谢钺正在向他这里快步走来,身旁有高将军,乃良,和一大群士兵。
他面前一黑,倒在柳树下。在失去意识之前,言澍的最后一丝念想是:今日,真是活久见!
“叔公,你怎么能做出如此恶毒之事呢?”此时此刻,北华已经被五花大绑成一个粽子丢进了柴房之中。
“看着不爽。”简简单单四个字道出杀人的理由。
“叔公你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能全凭由自己x_i,ng格使事呢?”谢钺苦口婆心道。这个场面颇有点像一个父亲在教导自己不谙世事的孩子。不慌,他现在就是小孩子啊!谢钺拿他没辙,只是在一旁揉自己的太阳x,ue。他已经连续两个晚上没睡好觉了。
高仲见此,忙上前道,“北帮主,我相信您这么做一定是有难处的,具体原因,你可以向我或是谢将军说。不必为难自己。”
北华不言,他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位看似柔弱,其实内心却藏有虎狼之心的男人。北华平生最瞧不起的便是这种表里不一之人,所以他冷冷道“高将军果然是聪明人。可惜了,做个将军可惜了。我觉着险恶的官场更适合你这种玩弄权术之人。”高仲无奈的朝谢钺摇摇头,示意自己真的很无辜。
见此,北华补刀道,怎么,高将军到这会儿了,还装?你先前与我协商之时,可不是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