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苏，怎么了。”阿翔拥着被子揉着眼睛问屠苏，声音n_ai声n_ai气带着一丝睡意。“起来收拾收拾，咱们去茅山。”
阿翔一听能出门，顿时睡意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咕噜起床穿衣梳洗，拉着屠苏的手就往门外赶。陵越看着一大一小，脸颊上的酒窝若隐若现，抱起阿翔，牵着屠苏往天墉城大门走。
屠苏见他满脸的笑意，有些不解，“笑什么，这么开心，莫不是太久没出门，出来一次，堂堂掌教都有些喜出望外了。”“我在笑养大了你，养大的玉泱，现在，又要养大阿翔，突然感觉，这些年我好忙。”笑意不住的扩大，屠苏也不恼了，陪着他一起笑。
有时候，陵越想阿翔化人形化得真好，既像屠苏又像他，三人走在一起，真真的像是一家三口。他疼阿翔，可一点都不比屠苏少。
陵越带着屠苏御剑，阿翔变作海东青飞在两人身侧，到达茅山脚下已是傍晚。三人走进客栈，要了两间房，就休息去了。
夜半，两人不睡觉到大街上寻看。独留阿翔一人在客栈里呼呼大睡。
“这茅山脚下的正气怎么如此衰弱。”陵越看着大街上星星点点的鬼火，绿莹莹飘在半空，还有一些鬼怪在街上游荡，另一些则在路边摆摊，俨然一个小型的集市。这是几个意思，撒野也不带这么欺人太甚的，在抓鬼大派脚下做买卖，茅山就没人管管？陵越觉得自己的额角有些抽痛。
“师兄，这些，好像都是怨灵，他们不应该呆在鬼府的么。”屠苏看着这些面带凶煞的鬼怪，有些长舌垂地，有些则可以变作正常人模样。
“难道鬼府想要c-h-a足六界的事，鬼王到底想干些什么，如此逆天，他不怕遭到天劫么。”陵越皱眉，还是想不通，这些鬼想要干些什么。
鬼府并不是什么鬼都能进的，普通的鬼只能进地府，而鬼府通常收一些怨灵，或灵力强盛的鬼怪，一旦入了鬼府便不属于六界。即便法力在强盛，也如不了那九重天上。他们自成体系，由鬼王管理，几千年来，鬼王倒也从未做过些什么破格的事情，从不c-h-a足六界，可这次，摆明了是不想干什么好事。
☆、第十六章 温情
走着走着，陵越看见有卖栗子的小鬼，“想吃栗子么？”屠苏看着糖炒栗子，冒着热腾腾的气，焦糖的味道顺着夜风飘过来，想了想，“好。”
卖栗子是个年轻的小鬼，穿着朴素的衣服，长相甚好，通身的气派让人见了就再难忘记。看着陵越和屠苏两个人类来买栗子，有些微微惊讶，“人还来买鬼的栗子？不怕把鬼气过给你？”陵越接过栗子，看了看眼前的小鬼，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这么小就做了怨灵，你是怎么死的？”饶是屠苏这样生x_i,ng淡漠的人，也觉得陵越这话问的太过直白，哪有人问别人是怎么死的。轻扯了陵越的袖子，示意他问的太直白了。陵越看看身边的屠苏，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告诉他没事。
果然，那小鬼也没恼，一手翻炒着锅里的栗子，低头随口答着，“两国交战，我是两国边界村子里的村民，战火连天，村民都去抵御外敌，我就死在战场上了，因为执念太强烈，就留在阳世变成了怨灵，被鬼王收入鬼府。平日里来这街上卖栗子。灵虽不用吃饭，但吃喝玩乐也成了这满满生命里的唯一乐趣。索x_i,ng我的栗子味道不错，大家也常来买。”小鬼抬头看了看面前的两人，见二人穿着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二位是来除妖的？”
“只是来看看，不一定c-h-a手。”陵越说的是实话，若是玉泱能一个人解决，他和屠苏也就不用露面了。
“哦？那我劝公子还是不要c-h-a手的好，鬼王做事从来都有他的道理，因果报应，不外如是。”
“哦？鬼王说这话，在下不明白。”屠苏微微抬起头，注视着面前的少年。
面前的少年哈哈一笑，“天墉城的掌教和执剑长老果然名不虚传，如何看出是本座的？”
“一个人无论穿成什么样子，通身的气派是不会变的，有些东西早已融进骨血了。阁下做鬼王千年，气魄可不是说改变就能改变的。”陵越剥了颗栗子喂给屠苏，随后搭了腔。
“仅仅凭气魄就判断一个人，陵越真人是不是太武断了。”鬼王挑眉，言语有些揶揄。
“人死后化鬼必然穿着死时所穿的衣服，阁下的衣着虽然破旧，可试问阁下，哪个死在战场上的人衣着如此干净。”陵越打量着眼前的少年，眉宇间隐藏的气魄此时早已显现，虽穿着如此破旧，可依然霸气外露。
“哈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本座还是落了些细节啊。不过，我是真心劝你们不要c-h-a手我的事情的，这事情本来就与你们无关。”
“天墉城与茅山交好多年，茅山有难，陵越怎可不帮。”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看看你所帮的人是否真的是值得你帮的。”鬼王说完便乘风而去，留下一篮栗子，和空中飘荡的几句话，“看你的小师弟那么爱吃栗子，这些栗子就留给你们吃了，本座名叫苏墨，后会有期。”
夜市上，屠苏和陵越面面相觑，相继叹了口气，最后陵越提了篮子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