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衣裳……见天帝陛下的时候,可得换一件。”汉青还是不放心的叮嘱一句:“我把殿下正式的礼服都包好带着,殿下记得要入席的时候,一定要换。”
“知道了,你都说了三遍了。”我伸手在他鼻子上掸了一下。
迈步向外走的时候,汉青在一边还是说个没完。
“人都已经集结好先出发了,衣服都是备好的,鞋子也都试过了很合适,殿下说的,爲了美观而让他们暂时全束起头发,我也已经吩咐过了。殿下前天让我找的笛子,我找了十三支,长短音色各各不一,可是殿下昨天没来及试,等下我们在车上,殿下可以趁空儿试一试,看到底要哪一枝。其实照我说殿下练习的时候用的短笛就很好,音色很悦耳的。虽然……殿下真的要吹麽?杨公子的箫技珠玉在前,我们也来吹管乐,似乎有些……”
“少点自知之明?”我笑了,停下脚看看他:“吹得不好,就不能吹了?技巧当然比不上他,但是曲子保证他是没听过。对了,昨天最後一次排练,你没看吧……要是看了,可能不会劝我了。要说呢,其实我这个节目,就在于独特二字上,j-i,ng致不j-i,ng致,那是另外一回事。”
汉青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却还是提醒:“殿下记得入席时一定要换礼服。”
我倒……
他也紧张得要死呢。
我们站在大门口的石阶上,太阳已经升了起来,映得身上那件红衣服似火般耀眼。风从脚底卷上来,吹得衣带广袖飘飘摆摆。
忽然有人从身後抓住了我的肩膀,吓了我一跳。
“舟……舟总管?”他干嘛突然抓着我?
他目光从来没有这样凌厉过,定定看着我,手劲好大,抓得我臂膀生疼。
“我……一时失仪,请殿下别介意。”他慢慢松开了手,转过头去。
可能他也……爲我紧张吧。
其实我也紧张,但是紧张帮不了我。
“好啦,出发吧。”我轻快地说:“我还真想见见辉月殿下的相貌呢,人人都说我喜欢着他,可是我居然连他长什麽样子还不知道呢,多可笑。”
汉青板着脸:“殿下,这个笑话一点不可笑。”
“嘻嘻,是麽……”我搔搔头:“最近没大幽默感哦……这个生日庆不是晚上才开始麽,我们不如吃过午餐再去啊。”
汉青白我一眼,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