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昶给了我杯水喝,回手就关门,接着就关了大灯。
我眨眨眼睛,“不开灯,叔叔阿姨不会觉得怪怪的?”
“没事,他们早睡觉了。”靳昶自己也疲惫地叹了口气,上来把我抓到床里,紧紧搂着摸我的脸。“都打肿了。苗苗我真是……看着你被人打耳光,苗苗你那么好,我却什么好事都没给过你,呵,疼不疼了?”
“太后都说你太磨叽了。”我嘿嘿一笑,卷起被子缩在他怀里,“那咱们也睡觉了。我这不就是知道你受不了那记耳光,所以来安慰你吗?你还踹我屁股。”
“擦,你都快把我吓死了。”
“别磨叽。”我说完又嘿嘿笑,就觉得他妈妈的这个口气用来说他还真是爽。
他无奈地也笑,去把台灯也关掉,回来扯上被子把我搂在怀里。我在他怀里和被窝里四处滚滚,心里就踏实了,果然有他的味道的地方才能睡着觉 。
第 78 章 ...
早上被过年的第一阵鞭炮吵醒,我从靳昶的怀里爬出来,胡乱地亲了亲他,趁着他没完全清醒,迅速出了他阳台又跳回了我的卧室。等他气得发短信骂我,那都已经是后话,我都已经在陪我姥姥吃早饭了。
我们家三十这天吃饭的时间比较早,靳昶家要在傍晚左右,这样靳昶过来的也早,他来的时候我正跟我姥姥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打扑克,看见他进门我就忍不住微笑。
他在我旁边看着我玩完这一手牌,我就拉着他的手,美其名曰带他在我家里到处转转。
二楼是我爸和我妈的书房和卧室,三楼是我跟我姥姥的活动区域还有客房,四楼是我跟我姥姥的卧室,步行的扶梯和方便我姥姥的电梯都有,顶楼是我爸盖的花房。我带着靳昶在三楼我的书房看了一眼,就把他领到我的卧室。
我家跟靳昶家搬过来的时间差不多,不过那时候靳昶已经读大学离开家了,我则在这里度过了整个高中,所以我的东西是很多的。靳昶看起来也很好奇,四处看了看就忍不住微笑,柜子里有我收集的高达,还有各种电影周边,从尤达大师到瓦利,还有一把光剑和一副盔甲,打通的房子正中间是个桌球案子,墙角才是床。
靳昶在桌球案上摸了一把,忽然回头问我,“那你怎么还打得这么烂?”
我摸摸头发,“那是看别人的卧室里有,所以叫我爸给我买的。其实我不怎么玩,偶尔朋友同学来了一起玩一会,平时我都是用这个桌球案跟我姥姥还有我家工人三个一起赌博来着。
靳昶被逗笑了,伸手在桌球案上摸出个骰子。我靠过去贴在他身上,“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玩?你打得那么好,可以教我。”
“我还是去陪你爸妈姥姥吧。”靳昶转过脸来,在我的面颊贴了一下。
“那好吧,我爸要是高兴,就会带你到顶楼他的花房去看看那些他养的不开花的东西,他一向痴迷那些东西,每盆都死贵,还不开花。”
靳昶被我说笑了,“怎么这么强调不开花?”
我随口闲扯,“作为一盆植物,特么不开花,是有多怂货?反正我就是觉得不开花还养着很怪。一辈子不开花,就那么绿着,还特么特娇贵,绿着绿着就死了。偷偷告诉你,我爸特别骄傲他懂养花,觉得风雅,相当自负,可是其实养的不好,最多一年顶楼就会死一批,他又折腾回新的来。哎,你要不要躺一下我的床?”
靳昶越听越笑,最后摇头,“苗苗,我还是下去吧,再在你的屋里待着,我就受不了你的诱惑了。”
“嗯。”我忍着笑,手又伸进他衣服摸他一把,“辛苦你了,过年都要把你过瘦了,等回家……”
我话还没说完,一眼就看见我妈上楼来,让她亲眼看见她亲儿子在这里调戏男人,爪子还在人衣服里拿不出来。好在我妈心理素质够好,放下果盘也没什么反应,就招呼我们没事下去陪姥姥。
靳昶回头差点没瞪死我。我无所谓地安慰他,“早晚他们得习惯。刺激多了就麻木了。”
下了楼去,我爸也回来了,跟靳昶打了招呼,比昨天强多了,就是脸上还有点胃疼似的表情。我拉靳昶过去陪他,我妈却非得把我支开让我去厨房帮她忙。我不放心,两次三番地去追踪他们俩干什么,后来看我爸果然把他带去顶楼了,他特别可怜地在顶楼花房里听我爸给他讲,什么花需要怎么养。
我放心了很多,我爸一向觉得自己虽然官位不小,但是内心淡薄,证据就是书房有名家书画怡情,再来闹市中尚藏着一方花圃,足见其宁静致远,情趣孤标。所以他招待得意的门生或是后辈,常愿意带着看的就是这两个地方。唉,其实他书画上不通的很,花也种不好,父母常觉得知子莫若父,其实子女何尝不琢磨父母?
靳昶可怜巴巴地被讲了足足一个小时的养花知识,又被带进了书房。
像我爸那一级的官员,除非幼年有读书爱好,不然不要说书画,有几个肯读书?我来来去去的几个发小,谁家父母书房里的书不是干干净净一页没动过,书都读不了几本,竟然还都爱收藏书画,那不是扯?
我的发小们多半都崇拜父亲,不知道是不是强权下的洗脑结果,在我们这样的家庭里传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