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弟弟别扭的脸,夏瑞笑了笑。
周致远一抬头,温柔的眉眼立即冷酷起来。这个死小子,存心破坏他和瑞瑞的温馨环境。
就在夏非和周致远暗中以眼神较量时,敲门声响起。
“您好!御珍坊外送服务!”
夏非瞪着看起来很华丽的保温餐盒,妈的,里面不会真的是鲍鱼吧?
周致远扬扬下巴,示意对方将餐盒送到夏非手上,然后龙飞凤舞的在账单上签了名。
服务生躬身而退。
夏非手捧餐盒,犹如捧着一块烫手山芋。
夏瑞笑眯眯地看着他,道:“非非,鲍鱼来了,快趁热吃。”
好像为了一顿鲍鱼,就把瑞哥给卖了的感觉。
夏非食不知味地吞下鲍鱼餐,眼睁睁看着周致远霸道地把夏瑞带离病房。甚至,在出门的刹那,姓周的还扶了下瑞哥的腰。
喂!男人之间顶多扶下肩膀就算亲密了,怎么会暧昧的扶着瑞哥的腰呢?
夏非恨恨咬牙,觉得吃下肚的那两口鲍鱼又堵到了嗓子眼。
吃人嘴软啊!他撑着脑袋愤恨的想。
滴滴,手机响了,他看看又睡着了的父亲,悄悄起身到外面接电话。
“干嘛?”不用看都知道是张富贵打来的。
“非非,你怎么样?”那头,张富贵关心的嗓音传来。
“还行。”夏非背靠在墙壁上,曲起一条腿。
“吃饭了吗?睡够觉了吗?”
“吃了,”还是吃得鲍鱼咧!夏非感觉嗓子眼又堵了。“我娘怎么样?”
“大娘挺好的,我一天到你家去三次。”
“你缺心眼啊你!”一听夏非就急了,“你去那么勤快不是摆明了告诉我娘有事吗?”
“我……我……”老实人急得直挠头,“我就惦记着你说照应家里了。”
“算了,”夏非扒扒头发。他知道姓张的心眼实,他娘也不见得就起疑心,只是他刚才心里有点不痛快。
“对不起,非非。”张富贵老实认错。非非在那边一定很辛苦,自己没给他帮上忙不算,竟然还给他添乱。一想到此,张富贵的脑袋就耷拉了。
“说这干嘛?”夏非缓了语气。“刚才我口气不好。”
“没,没!”难得夏非示弱,张富贵立即j-i,ng神了,一叠声道:“都是我的错非非你放心在那边吧你要是心里不痛快你就骂我吧我保证……”
“你他妈给我住嘴!”被对方不带标点符号的一遛话给逗乐了,夏非笑嗤道。
“嘿嘿……”张富贵挠挠头,“非非你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