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商凌刚上楼,就看到他父亲从他们卧室的方向走到了客厅,然後他听到关凌说:“你等会和商凌一起吃。”
商凌听到他父亲轻“嗯”了一声,然後坐在了他爸身边,把下巴自然地搭在了他爸的肩上,看著他们下棋。
他爸一动都没动,只是凝神想著桌上的棋盘。
商凌瞄了一眼他们浑然一体的样子,想著不知道以後他跟姜航在别人眼里是不是也会是这种气场?
应该会吧,商凌不肯定地想,他父亲们感情其实都算不上好都这样了,他跟姜航彼此心系,应该不会差多少。
事後,姜航听商凌这麽跟他说,笑著跟商凌分析说:“我们当然会很好,但跟他们还是不一样的,虽然他们看著感情不太好,但你想想,他们经营同一份事业,面对同样的困境和顺境,哪怕感情牵扯也其实很相同,爸爸前面不放手,父亲是後面不放手,x_i,ng质其实差不多,所以说起来他们本x_i,ng其实也没差多少,只是事情反著来了而已,这样两个事业,感情几乎相同走了四十年的人,你说他们哪分得清彼此?他们就算自己能,我们怎麽能?我跟你说,你试著想想,外面的人现在要是对付他们其中一个人,那仅仅是一个人吗?而不是两个人吗?”
“他们成了一个人了?”商凌半皱著眉。
“不是,我们这种的才会好得成为一个人,”姜航安抚商凌,“他们这种的,应该说是成为了一个个体,他们走到如今还在一起,在外人的眼里无论是谁都已经是同样意义了,我们就算是他们的儿子,也是看不清的,他们的事,最好是别c-h-a手,我爸说了,咱们这爸吧,脾气也没当年好了,所以什麽事都顺著他来,他自然为你著想,咱们要是管他点什麽,估计就得被他收拾。”
“你上次让他去检查身体,他就没收拾你。”商凌撇嘴。
“怎麽没收拾?”
“有?”商凌惊了,身体弓了起来。
眼看他快要进入“战备”模式,姜航连忙安抚他,“不是什麽大事,就是丢了个案子磨我,让我练手。”
“你没告诉我……”商凌皱眉。
姜航抚平他的眉头,笑著说:“别老皱,不好看……”
商凌又想皱眉,但想及“不好看”,眉毛没敢皱起来。
姜航审理的案子又接到了“死亡威胁”,检察院把不敢得罪的大案子交给了他主审,哪怕他背後背景过硬,也有不少人在看他的笑话。
只是,他父亲对“死亡威胁”的东西现在完全是零隐忍,不到十个小时就把人查了出来丢进了监狱。
那监狱以“魔鬼都不想多呆一秒锺”的名声著称,所以没两天,那人就自杀了接五次,眼看死不成,又无力再在那监狱里承受了下去,最终还是捅出了他的上线。
他的上线在逃跑途中也被抓到了,也丢进了这些监狱。
上线又捅出了上线……
捅到最後的上线,矛头直指关凌的好朋友──秦老。
他打电话给他这个爸爸报备,然後那老头在那边潇洒地说:“他为了他孙子捅你的刀,我还顾忌著他不成?没事,你动你的,秦老知道我x_i,ng格。”
老头子一点顾忌也不讲,护起短来,比谁都可怕,姜航早知道这答案,只是再次真的领教就哭笑不得。
这时在旁的父亲却冷哼著警告他说:“别学他,他从不给人退路,所以你看他现在有几个朋友?”
“爸爸朋友还是不少的。”姜航笑著指出。
“仇人更多……”姜虎摇头看著儿子,“你不知道这些年我,还有上面的那个张委员,替他挡了多少明伤暗箭,还有他自己的保镖队,更是全年无休。”
“可他现在没几个仇人啊。”
“那是全死了!没死的也不敢惹这活祖宗了!”姜虎简直就是没好气地说,“别学他,玩弄手段这套你跟商凌加起来都比不上他,你好好走你的路,把他交给你的人好好掌握著就好……”
“嗯,”姜航点头,“我知道。”
姜航从小就听他的话,姜虎见他真听话了,纠结了一下,不甘地说:“有时候也可以学学他,你只要能好好保护自己就好。”
“你又来了,”姜虎头疼地看著自家老爸,“你就不能好好夸咱们小爸爸一点好啊?”
“怎麽能夸?你们都只能顺著他,商应容那个老糊涂根本就没是非观念,没火上加油就是好的,还有你何叔他们?我跟你说,你何叔的心从来都是偏的,他跟谁都能讲大道理讲得他就像是个圣人,回过头来,关凌杀人他就能帮著收尸,你信不信?全都是一群危险份子……”姜虎越说越激动,“我要是再夸他,他不得掀翻了天啊?”
“应该不会,他才懒得掀。”姜航头疼地看著义愤填膺的自家老爸,“你别让天叔看著你这个样子,让他误会你余情未了。”
姜虎听了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过了一倒,才叹了口气对姜航说:“别学他,别看他现在这样子还能看,心不知道有多累,他算计了人一辈子,是不喜欢你们和他一样过的,你们看到的现在的他只是个表相,他累得明明活著但一两天说不出话的时候时不时就会有,那时他那个样子啊,你何叔看了都受不了,说实话,哪怕他平时再注意调整自己的情绪和身体,要是没你何叔帮著看著,他哪可能活到今天?”
姜航听了点了点头,也跟著叹了口气。
他小时候也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