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没有办法,”这个俊美的男人脸上浮现出挣扎和颓然的神色,“我什么都不能说,什么也做不了。”
他叹了口气,然后问:“你觉得我会被原谅吗?”
迪诺的笑容僵住了。
你什么都不说,然后就问我会不会被原谅??
要不是从小接受的深入骨髓的高等教养,迪诺真想说一句滚你的。
迪诺道:“你真的不打算再把这个故事扩充一点?”
奥斯顿考虑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迪诺:“……”
滚你的!
另一边,沈烈和宁远一回家,宁远就扑到了柔软的沙发上,沈烈走过去弯腰捏着他下巴在他嘴唇上亲了亲,就去厨房里热饭菜吃。宁远在沙发上躺尸了一会儿,知道沈烈叫他吃饭,他才蹦起来乖乖在餐桌旁坐好。
晚饭是早上坐好后冷藏的芝士焙烤饭,两人中午吃的多了晚上都没什么食欲,扒拉了几口就算了。正吃着,沈烈问道:“你觉得肖恩是自己走的还是被别人带走的?”
宁远把嘴里的饭嚼了嚼咽下去,慢悠悠的伸出两根手指:“被别人带走也分两种情况,第一,他自愿和别人走的;第二,他不是自愿和别人走的。”
沈烈盯着他:“……多新鲜啊。”
宁远笑眯眯,并不把沈烈话里的讽刺意味当回事:“所以啊,现在案子的焦点应该在肖恩和纽约的关系上——他一个新泽西小镇的孩子,父亲去世,母亲也生活在小镇上,纽约有什么吸引他的地方让他非来不可?”
“其实也不难想,”沈烈出口反驳,“你也说了肖恩只是一个来自于小镇的孩子,他对于纽约这种大都市心生向往也不是很难想象的事。”
“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宁远摇了摇头,“通过对肖恩的调查和他的老师、朋友、家人之间的交流,我可以看出来肖恩的性格——敏感,温和又有些自卑和偏执。他就像是一头固执的小骡子,你不抽他,他就会安于现状不会前进。可若是你逼他做他不喜欢的事,他固执的本性就会爆发,哪怕你说破嘴皮子,他也不会动摇。这样的人,不会轻易的因为对大都市的向往,就抛开家人和朋友失踪的一干二净。”
沈烈被他的思路说服,但又忍不住问:“肖恩的敏感固执我能看出来,但自卑你是怎么判断的?”
“很简单,”宁远又黑又大的眼睛里面亮亮的,“他在和奥列格发生性关系以后甚至不敢说出事实,只敢说是kǒu_jiāo。这里面肯定有自卑心作祟,有可能是自卑于与常人——尤其是奥列格——不同的性取向,有可能是自卑于家庭,具体的原因我确定不了。”
沈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所以你觉得肖恩肯定是被人带走的?”
“不确定,”宁远耸了耸肩,“一个小小的测写而已。”
沈烈眯了眯眼,伸手掐住他腮帮子:“皮?”
“好吧好吧,”宁远含糊不清的喊,“95的可能性好了吧!”
沈烈这才松手,见宁远伸手揉腮脸的时候,轻轻凑过去亲了一口。
沈烈宁远这边在家里甜甜蜜蜜,警官们可没有这么幸运了。由于案情回到原地,所以一切都要从头再来。
格洛瑞娅一边翻着两年前新泽西警署负责肖恩案子的资料,一边拧起了形状姣好的眉:“我严重怀疑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官是头猪,卷宗写的什么玩意儿啊,物证也没有搜集全,现在物证箱里的证物和当时搜集的还对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