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椰糕哥哥!”小娃娃冲过来,头上都是汗,衣衫也沾湿了。
“怎的弄成这副样子了?”卖椰糕的把椰糕递过去。
小娃娃用袖子胡乱擦了一把汗:“我方才在练武!”
“哦,呵呵。”卖椰糕的一愣,随后笑开,“那得好好练!”
“嗯嗯!”小娃娃连连点头,“我会好好练的!”以后就没人欺负他了。
前两天,齐骛守在后院门口,等看到他爹过来,便用了毕生勇气冲过去磕头:“父亲,我要练武!”
他父亲大司马齐鸣看着面前的娃娃,不禁皱眉,穿得跟奴仆似的,真是他儿子?他问:“你是哪个?”
“儿子是十五子,齐骛。”齐骛有些委屈。
旁边的侍从恃剑想了想,在齐鸣耳边道:“老爷,便是已故的吴姨娘所出。”
齐鸣这才想起好似有这么号人,但已经记不得相貌了,他便道:“你怎的穿成这样?连个奴仆都不如!”
这么一说,恃剑也有些耳热。他尚且穿得挺括,面前这位少爷却是穿得如同乞丐一般。
谁知齐骛怯生生一缩,诺诺道:“能吃饱就好了。父亲,我能不能学武?”
齐鸣深吸一口气,他齐鸣的儿子,虽说是庶子,要求竟只是吃饱足矣?他压了火气,问他:“为何想起习武?”
“有了武……”齐骛撇了撇嘴,“就没人打我了……”
哼!看来他不知道的事情多了!齐鸣拎起娃娃一通捏,这娃娃倒是一点都不怕,被他上下颠倒翻腾了一通都没吭一声。末了,齐鸣放下他,根骨还成,力量不足不太适合用刀,不过柔韧性极好,适合用剑。他对恃剑道:“把管家给我叫到夫人院里!”
“是!”恃剑赶紧回前院。
齐鸣看了他一眼:“走。”也不多说,便抬脚去当家主母的院子。
齐骛犹豫了一下,方才那一通已是用了他全部的勇气,现下不禁有些生怯。他想着习武的事,一咬牙,甩着脚丫子吧嗒吧嗒地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