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任曜驹似乎也被吓到了。
田镜还有些呆滞,把筷子在红烧肉里戳了戳,脑子里很乱,他又抬头望了望那两个人离开的方向,已经不见人影。
“田镜……”任曜驹好像想说什么,田镜抬头看向他。
“我真是……”任曜驹似乎临阵怯场了,“算了,不说了,我没打算现在就说这个,吃饭吧。”田镜却没有动筷子,而是把盒饭和筷子都端正放下,站起来,“任老师你慢吃。”而后也不管任曜驹如何反应,说完就走。
“田镜!”
任曜驹的声音听起来很急切,但田镜没有停下来,他快步朝演员休息室走去。
我已经不奢望了,但我还在意,我告诉自己想要的仅仅是一份工作,世界上没有比这更拙劣的谎言了,我知道的,我深深知道,我想看见你,四年?哪怕四十年,我也还是想看见你。在最近的地方看你,模仿也好偷窥也好,这些方法我都用过,你对我的判断一点错都没有,我就是一如既往的卑劣,令人作呕。
一路上都有工作人员窃窃私语,看样子是在讨论刚刚行为激烈的盛兆良和郁溯,田镜放下心来,证明他找对了方向。
靠近郁溯的独立休息室,已经能够隐隐听到争吵声,田镜犹豫了一秒,还是走了过去。
“你知道我是为了什么回来的,我他妈不是为了你的电影,我是为了你回来的!盛兆良!”
“……已经晚了。”
“你确定?盛兆良,今天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确定要把错都推到我身上?”
“……”
“都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当初离开你去了美国,全部都是因为我追名逐利!我背信弃义!”
“……够了。”
“不是因为田镜?”
田镜站在门边,因为自己听到的话,不太明白自己是不是身处幻境,他觉得很混乱,一切都发生得太混乱了,那两个人语焉不详的争执,像是自己因为长久的欲念,幻想出来的。
“你如果真的讨厌他,怎么可能他一凑上来,就接受呢?还有任曜驹,当初是你把他逼出学校的吧?现在又假惺惺地把他请到剧组里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做这些事到底有什么意义!”
“没有意义!够了!我他妈怎么会知道这些破事儿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