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还算可以,准时准点的到了,一开门看见陈志端坐着喝普洱,一下子惊了起来:“我去!几天不见,你怎么还开始附庸风雅上了呢。”
白飞穿着一套极其闷骚的紫西装,胳膊搂着一个不大的男孩儿,男孩儿看见陈志点着头笑了笑。
“什么叫附庸风雅啊,我本来就比较风雅。这茶叶是我上次就留在这儿的,陈年普洱,你喝喝看。”说罢挑着眉看了白飞一眼,白飞瞬间明白了,赶紧解释。
“这小孩叫……对了,你叫什么来着?”白飞认真的侧头去问,看样子是真没记住。
男孩也不生气,笑着回答他:“我叫小凯。”
“哦对,小凯。”他向前扯开椅子坐下去,“这是我从‘第七天’里带出来的,最近一直搁我身边呢。”
“去美国你也带着他了?”
“那哪儿能啊!‘第七天’管的多严啊,再说国外也有不少鱼儿,费那劲。”
小凯乖巧的给白飞倒了一杯茶,白飞喝了一口,瞬间脸就皱了起来,“这玩意儿到什么时候我都喝不出好来。服务员——!”
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先生您需要点什么?”
“来瓶轩尼诗吧,你呢?喝什么?”
“随意吧,今儿个听你的。”陈志继续端着他的那杯普洱,嘘着热气看他。
“得!先这么着吧。”
白飞捏着小凯放在腿上的手,男孩儿的手软软的,摸着挺舒服。
“我给你留的礼物怎么样?”
陈志闻声抬头,就看见白飞一脸淫/笑的表情,恨不能在脑瓜顶上写个“黄”字。
陈志本来不打算回答他的这个问题,但架不住白飞过于求解的眼神,心里顿了顿,决定说出来也好:“还行吧,谢谢你啊,这么有心。”
白飞当然听的出陈志话里的揶揄。陈志虽然平日里也和他们一起玩儿,但还是有点不同,他已经开始掺和进家里的生意上了,他头脑灵光,加上父辈给他打下来的江山,一时之间还真没谁能盖住他。况且从小陈志就是孩子头,这些年老大当习惯了,大家都不自主的听他的。就连在玩的时候,他总是多多少少保持着理性和清醒,从来没做过太出格的事儿。
“不是,到底怎么样啊,讲讲细节啊。”
“你有聊无聊,真不怕黄?”
“怕毛!”白飞把手从小凯手上挪开,点了点桌面,“大家都是男人,何况是兄弟,这样吧,今天我陈哥哥请我吃大餐,说什么我也得给你上道甜点不是,一会儿场子里去?”
陈志被他的一句“陈哥哥”惊得头皮发麻,赶紧瞪了他一眼,“去哪儿啊?”
“‘第七天’呗,我刚儿给蔡姐打了个电话,说场子里又来了两棵新葱,咱俩去看看?”
如果是平常,陈志一定是想都不想的就拒绝,但今天鬼使神差的,他的手指在交叠的腿上敲了两下无声的节拍,像是想着什么已经被刻意尘封的事,就在白飞觉得这事儿大概要黄了的时候,就听见对面人的声音:“那就去吧,听你的好了。”
白飞忐忑的心一下子回归原位,瞬间觉得面前的饭菜都别样的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