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只见身后一片寒光竟是八人持剑围堵上来,那八人身着赤色铠甲,且面目之上佩戴狰狞兽面。个个身形矫健速度敏捷,身手不凡,八人各自站立方位,分别为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或两人或三人与洪懿战在一处,且位置不停调换,让人眼花缭乱,心生焦躁。八阵方位环环相扣,紧密无漏,且八人均是好手,洪懿与八人酣战短时间内硬是找不到缺口,将其破解。饶是他武功高强内力深厚,如若这般拖延对战也难免落□力不支,情势不妙。
洪懿贴身侍卫让几个武功不弱的带刀侍卫缠住,□不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主人被锁在阵中。
黑夜之中忽的传来几声低不可闻的笑声,“好个八门金锁阵,好个环环相扣,攻受密不透风。可惜了,八门虽布的整齐,然中间却欠缺主持。如从东南角上生门击人,往正西景门而出,其阵必乱。”
洪懿听闻岳承修的声音当下如吃了一颗定心丸,照其意行事,果真重伤两名剑士,破阵而出。
南宫烈一看八门金锁阵破,心中不由唏嘘感慨,他自认为百无一漏,却还是让高人点破玄机,有道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当下面色凝重道,“来者到底是何人,报上名来!何故藏身暗处故作玄虚!且现身出来!”
正当此时,东院走廊一华贵妇人不顾身后的丫鬟婆子的慰劝,跌跌撞撞跑出来,玉容惨淡满面泪流,无力的扑在南宫傲身边,哭诉道,“夫君,诚儿被抓了……”
“什么?!”南宫傲还未从爱子失踪的惊慌中反应过来。
高墙之上一黑影飘忽如鬼魅,对方朗声道,“在下血盟青龙堂堂主岳承修。南宫楼主,你且抬起头来看看我手里的孩儿是谁!”
南宫傲循声望去,却见东院楼顶之上立着一位身着青袍面戴金色面具的男人,男人身前一半大七八来岁的孩子肩膀受制,楚楚可怜的望着南宫傲,却固执咬着下唇不开口呼救。
南宫傲见受制于人的是自己最宠爱的次子,身体羸弱多缠绵病榻的南宫诚,按捺着心中的担忧镇定道,“诚儿勿慌,爹爹在此。岳承修休伤孩儿!”
“我等奉血盟盟主之命取兀烈宝藏图,有此一举也迫于无奈。只要南宫楼主愿将兀烈宝藏图交出来,借我等一个方便,我又岂会伤及无辜。”
“江湖谣传岂能做得真?我根本不曾得到过什么兀烈宝藏图,你要我拿什么出来!”南宫傲死死的望着被制的南宫诚,心中不免烦躁。
南宫诚默默无声的望着屋底下焦急的父母,忍不住眼角的湿意。心意已决不愿做父母的累赘,冰凉的手指用力的抓住身旁男人的衣袍,张嘴用尽全力咬上男人的手腕,似生生要咬下对方一块肉来。
“……”司徒宇根本没料到这一手,被咬的手腕慢慢溢出鲜红,垂首面上不带半点喜怒,反倒饶有兴致的望着身前的孩子,冷省道,“你这是在激怒我,逼我出手伤你吗?”
南宫诚慢慢扭过脸望着制服自己的男人,明明年不过十还是小小孩童,那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却压抑着一股浓浓的死气与绝望,听他开口弱弱却坚定道,“杀了我!”
“诚儿!”南宫傲见南宫诚竟大胆咬伤岳承修,当下一颗心脏卡在嗓子眼,目不转睛的盯着楼顶上头的两人,生怕岳承修暴怒之下出手一掌打死南宫诚。
“岳堂主高抬贵手放了二少爷!你要的我可以给你。”四下里突然传来一声清朗的声音,人群之中走出一位,身形孱弱,面色蜡黄的少年,见他手中果真揣着一个牛皮袋子。
南宫傲见如此,曾夸下海口会保得他周全,想到此处面生一丝愧疚,“小兄弟,你……”
“承蒙南宫楼主搭救收留,深感于心,万死不得以报答万一。却因为在下牵连,才使得二少爷深陷险境,我又岂能坐视不管!”话毕几步上千献上牛皮袋子与洪懿,叹道“也罢,此图本就是个不详物件,且遂了你们这群人的心意。拿去吧。”
洪懿接过那少年手中的牛皮袋子,解开见袋中图纸并不完整,而是零零碎碎被撕裂好几片,拿出些许碎片,的确是年代久远的上等羊皮。却还是不免狐疑的审视着那少年。
少年神情甚是坦荡,“我不管你信也不信,这东西我得来之时便是如此,无从解释。且南宫家于我有救命之恩,二少爷尚在岳堂主之手,我又岂敢弄虚作假?”
少年一席话语说的有条不絮且句句在理,洪懿对着高墙之上的岳承修使一个眼神,两人心照不宣。洪懿与贴身侍卫旋身飞上屋顶,展开轻功消失于夜色。岳承修见机行事,将怀里的南宫诚推下屋檐,南宫傲爱子心切眼看南宫诚滚落屋檐,当下飞身接住,抱着怀里嬴弱不堪的身躯,担忧道,“诚儿,可有哪处伤到?”
怀里的人瞳孔内一片惨淡的死灰,颤颤的伸手抓着南宫傲的衣摆,低声道,“诚儿又给爹爹添乱了……”
明聚楼内的侍卫眼看敌手逃离,不待主人下达命令,为首的侍卫长当机立断率领精锐部下,迅捷的尾追而去,势必要将魔教妖孽赶尽杀绝。
司徒宇协助洪懿夺得宝藏图,前脚离开明聚楼后脚身后乱哄哄杀来一只精锐骑兵,四处火光冲天,人声鼎沸。他无心恋战只想速速撤离,当下毫不犹豫直往清流城南门而去,翻身上了城墙,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