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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和正准备给陆言蹊通风报信,而另外一边,恢复记忆后的冷枭却直奔黑风寨而去。
“大当家?”张铁柱看着从山下上来的冷枭,有些惊讶,平时这个时间,冷枭基本都不回来的,今儿个怎么就回来了。
“嗯。”冷枭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继续向前走去,刚走出两步,就停了下来,“齐公子在么?”
冷枭可没有忘记,前几日陆言蹊白日里都不在山寨,要是今天陆言蹊也不在,可能自己还有的等,不过好在冷枭的运气不错:
“在的,今天齐公子还没出门。”张铁柱说着,对冷枭笑了笑。
冷枭听到这话,便不再停留,直接向自己的屋子走去,留下了一脸茫然的张铁柱。张铁柱看着冷枭的背影,挠了挠头:怎么大当家也叫齐公子?大当家和齐公子,不是已经成婚了吗?
对于张铁柱的腹诽,冷枭并不知情,他刚刚会直接不理清和,无非是因为想到了齐池,恢复记忆的冷枭自然知道自己从齐池手中拿到的玉佩是什么,既然齐池能够拿出兵符,就说明齐池与太子关系匪浅,说不定他能知道些什么。
既然有另外一个知情人的存在,冷枭自然不会在清和面前再去当那个冤大头,虽然恢复了记忆之后的冷枭,别说是一千两,就是一万两也不在话下,但冷枭就是不愿意看到清和那副得意的样子。
想着,冷枭的脚步不由地快了快,没一会儿,就到了门口,冷枭刚进门就发现了屋内只有陆言蹊一个人,许默和吕平却不知道去了哪里,但是这明显不在冷枭的关心范围之内,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冷大当家的?”陆言蹊刚一抬头,就看到了冷枭从门外走进来的样子,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了冷枭一眼。
陆言蹊没有发现冷枭与以前有什么不同,所以是恢复记忆了,还是没有?想着,陆言蹊不动声色地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杯。
从昨天将银票给冷枭之后,陆言蹊就一直在等,今天早上干脆直接将许默和吕平派下了山,让他们去等着清和的消息,没想到现在许默和吕平还没回来,倒是冷枭先一步回来了。
“这个,你是从哪里来的?”冷枭回想了一下陆言蹊的性子,最后决定开门见山,要是拐弯抹角地打听,冷枭并不能保证自己能够诓骗住陆言蹊。
说着,冷枭就将当初从陆言蹊那里拿到的玉佩放到了陆言蹊面前。
陆言蹊听到这个问题,愣了愣,随后便看到了被放在自己眼前的玉佩,眉毛挑了挑,心中大概有了底:看来冷枭是想起来了,否则不会这么急冲冲地来问自己玉佩的来历。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陆言蹊说着,将玉佩从桌上拿了回来,在自己手中掂量了一下,仔细看了看,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后,准备重新挂回自己的身上。
这是景行送给陆言蹊的定情信物,陆言蹊没有那么大方,说送出去就送出去。
却不料冷枭走上前来,一把抓住了陆言蹊的手腕,阻止了陆言蹊的动作:“我要听实话!”
“你猜我说的是真是假?”陆言蹊说着,被冷枭抓在手中的手腕动了动,之间冷枭的手指突然一松,陆言蹊的手腕就从冷枭的手中挣脱了出来,等冷枭回过神的时候,陆言蹊已经将玉佩重新挂在了身上。
冷枭看着被陆言蹊挣脱的手,微微有些出神,第一次有人能够轻而易举挣脱他的禁锢,看样子这个齐公子也是练家子。
但没多久,冷枭就反应了过来,看着陆言蹊的眼神变得不善起来,真话?他怎么可能说的是真话?
冷枭可没有忘记,自己最开始看到玉佩的时候,陆言蹊说了什么,他说这是他丈夫送的定情信物,兵符明明是先皇送给太子的,太子怎么可能会是他的丈夫?
想到这里,冷枭却像是想到了什么,心中动了动,突然想到了自己昨日来借钱的时候,许默做出的那一个动作,当时冷枭便觉得许默的动作有些熟悉,现在冷枭自然知道了当初那种熟悉感是从何而来,再联想到陆言蹊出现在通州的时间,到通州之后做出的种种事情……
即使淡定如冷枭,也止不住抽了一口气,看着坐在自己面前似笑非笑的陆言蹊,冷枭顿了顿:“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