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阅多部书籍,也没看见相关的信息。
叶云尧心中疑惑,朝四周看了看,见西南角有幅画,这画不似其他大气山水,妙人佳物。反倒那画中之人生的青面獠牙,面容丑陋。而那画中之人心脏,头颅,以及四肢都被细小的银针钉住。略感奇怪,走近看去,心下讶异:“这画怎么有阵法相护?”
叶云尧见画旁提着一行字,他细细看去,嘴中念出:“血衣罗刹鬼公子,无量一出天下叹。”
忽的!
密不透风阴风四溢!悉悉索索的声音愈来愈大!鬼哭狼嚎的怨气声声不断,接连响起。叶云尧顿觉不对,握住逍遥扇,凝神戒备,但不知怎地,心跳越来越快死气沉沉,他能清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何方鬼物,现出形来,饶你不死!”叶云尧冷声道。
但久久不见人,屋内阴气却散了开来。
于不可见之处,有两道鬼魂一个没头,一个没腿,正歪歪斜斜的漂浮在画上空。
无头魂也不知从哪儿发声,倒与常人无异,就是声音有些闷,“咯咯”的仰头大笑,恨不得抖下身上几百年没洗澡的脏东西来。
“哈哈哈哈!苍天开眼,老子终于等到他了啊!”
“无头,你闭嘴,吵死爷爷了。”另一旁无腿之鬼虽嘴中啐他,实则眼中也是说不尽的欣喜。喃喃而道:“五百年,五百年,五百年啊!他能看见此画,那必是我们所等之人,在此守画五百年,终于等到他了!”
无头在一旁抖的更狠,甚至发出“呜呜”呜咽之声,果真,还未等几秒,便发出一声嚎啕大哭:“老子终于可以出去了啊!妈妈啊,老子都发霉发臭了啊!”
“滚一边儿去,你早八百年前就臭的没边了。”无腿鬼嫌他嗓门儿大,嘴中虽然这么说,但其实他眼中也是无限雀跃的。
自五百年前华澜仙将他二鬼锁于此画中,便是要他二人好好守护这片方圆。
二鬼是一脸莫名其妙,华澜仙各种诱拐欺骗,保证不出十年就会放他们出去。
后来再看,还十年,放屁!统统都是放屁!特么的让老子在这待了五百年!
亏啊,怎么不亏,无头无腿心都碎成渣渣了。
生前好歹也是一方霸主,死后怎么就这么没种呢,丢人!太丢人!
无腿一双眼睛泛着精光,紧紧盯着叶云尧:“往前一步,再往前一步,快,快……”他嘴中念叨,见眼前那少年疑惑的朝他们这个方向望来,就知有戏!华澜仙曾说,此画只一人得见,而他们要等的,便是能见此画之人。
二人,啊不,二鬼被困于阵中,盯着叶云尧的眼神,正如饿狼扑食一般凶猛。无腿有眼,无头无眼,他只能原地滑稽的打着转来表达内心的激动。
叶云尧眸中疑惑,沉思片刻,便抬脚向前走去。
他从来都对秦意之尤感兴趣,不知为何,就算秦意之是被天下所避讳的禁忌,他也无所畏惧。于他而言,想做什么,便去做了。
正与邪,一念之间而已,且无甚分明界限,何苦束缚本心。
正道如何,天下又如何?可笑。
耳中阴邪笑闹声不断,那画中眼如铜铃正瞪着他的鬼物似有灵魂一般,仿佛在召唤,在等待。眼无眼白,漆黑一片,惊悚诡异,样貌奇丑无比。
只是那张开的血盆大口却不似往常画中的鬼物那样正欲吃人,而是……在笑?
尖牙突出,嘴角大开。
说实话,这笑,还是不要的好。
叶云尧微微皱了皱眉,鬼使神差的便要伸手去触碰那画中鬼。等他走近之时,才惊觉那原本护着画的阵法居然消失了。
与此同时,紧随而传出一声尖啸:“啊——哈哈哈哈”
“自由了!自由了!我们自由了啊!”
竟是两道鬼魂从画中奔出!
叶云尧逍遥扇攸地展开,冷眼而视,语调不含一丝感情:“尔等谁人。”
那二鬼估摸太过兴奋,直接忽略掉叶云尧此话,围着他好一顿转圈,叶云尧脸色都绿了。
“首阁岂是尔等放肆之处。”
还未等他说完,那围着他转圈的二鬼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
无腿鬼直接是趴在了地上。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我们自由,自由了啊!”
“公子,你不知道,我们等你等了五百年了啊!若不是你瞧见这画,撤了此阵,我们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待个几百几千年。呜呜,本来就死了,再消磨光阴就太不值得了!我都想山头寨的肉包子想的快疯了。”
“哼,那山头寨的肉包子有什么好,该是胡家村的女儿红最妙!啧啧啧,女儿红,女儿红啊。”
“喝你个大头鬼,你是惦记那臭婆娘吧。”
“无头你他奶奶的少多嘴,就你,连个头都没还想吃包子,你……”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
叶云尧紧皱眉头,刚要说话,眼前忽而光芒一闪,整刺眼的紧,叶云尧闭眼间,那二鬼已不见踪影。
来的快,去的也快。叶云尧望着画沉思半晌,心中疑团更甚。方才那二鬼应是被强行送出此地,此画,看来不简单。
再瞧旁边那两行字,叶云尧心想:“该不若真是秦意之所留之物?”
画上阵法已莫名消失,叶云尧没什么顾及,此时他离画仅一步之遥。
近距离看这幅画,画中的凶神恶煞本应面目可怖,只是被那银针钉住了额头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