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恒的声音跟他的人一样冷,他不怎么说话,平时最多是挑一挑眉,撇一撇嘴,要用谢然的话来说,他那充满蔑视的眼神是在说,这些愚蠢的人类。
邱润隐约猜到是幻化术,她对这方面涉猎不多,所以并不知道是好是坏,但她们开始都没察觉到异样,还是公孙醉表现得太过怪才引起了北海寒的注意,所以这幻化术大概也不算是粗糙了吧?
公孙酒见自己被拆穿,恼羞倒没有,直接怒气腾腾:“你好大的口气!胡说八道些什么?幻化术是接近失传的秘术,极其珍贵,你不懂别瞎说!”
“谁说我不懂?”尉迟恒总算给了她一个眼神,然后在众目睽睽下,尉迟恒慢慢被一团雾气笼罩住了,等雾气散去,邱润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儿又出现了一个公孙醉,神态柔弱而安静,那个叉着腰怒火腾腾的公孙醉确实是像了不少。
北海寒小声道:“不较不知道,一较看出高下来了,尉迟恒还真的挺厉害的。”
说话间,尉迟恒又变了回来,一张脸都是戏谑之意:“如何?”
公孙酒目瞪口呆,不过她很快缓了过来:“会变化之术又不算什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尉迟恒淡笑:“没什么了不起的,只是你冒充他人到炼丹学院来,恐怕夫子不能容忍。”
北海寒无热心,也接过话茬:“是啊,你这样是不对的,你要是想来课,那自己考啊,虽然不简单,但是你只要努力,会成功的!”
公孙酒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理亏了,她瞪着眼睛,声音越发地大:“你们别多管闲事!这是公孙醉愿意的,她自己求着换成我来,你们以为我想来?以为我想扮成旁人的样子?”
☆、870.第870章 揭发
870.第870章 揭发
又是尉迟恒懒洋洋的声音:“为什么你不想?毕竟公孙醉长得可你好看多了。”
公孙酒尖叫起来:“你这人真是莫名其妙,我们家的家事,关你什么事?你可知道嵩山派?得罪了我,没你们的好果子吃!”
公孙酒依旧在那儿撒泼,尉迟恒今天说的话往常加起来的都多,邱润也担心着公孙醉,考试那天的场景太惨烈,这个公孙醉,还不知道平时受着什么罪呢,她回头一看,燕琼正捧着书在看,似乎一点也没有被公孙醉尖利的声音打扰。
感觉到了邱润在瞧他,燕琼抬起头来:“怎么了?”
邱润道:“没什么,是……”她望了一眼公孙酒,“你不担心公孙醉么?”
燕琼又低下了头,淡淡道:“这个大陆,受着欺压的可怜人多了去了,担心不过来,也可怜不过来,每个人都或多或少会有机遇,自己不知道抓住机会摆脱出来的,旁人再担心也无用。我也曾是像公孙醉那样的人,她已经抓到松香书院这个绳索,却不知道利用,还任由旁人将她拉回去,只能说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旁人无需为她担心,也用不着可怜。”
燕琼似乎看什么都那么透彻,邱润虽然觉得有道理,但是还是忍不住为公孙醉感到气愤,虽然被识破了,但公孙酒仿佛更加坦然了,大摇大摆地坐在属于公孙酒的位置,一直闹到石寒过来。
石寒修为很是精进,但对于这些可以称之为歪门邪道的术法不是很清楚,他盯着公孙醉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尉迟恒是怎么一下子发现了不对劲的。
尉迟恒在石寒面前也丝毫不收敛自己身的傲气,三言两语将事情解释清楚了,将这件事情丢给了石寒,他本性凉薄,只是见公孙酒在自己身边使用术法,深感她是班门弄虎,当众揭穿她下她的面子罢了,要说公孙醉,被人这样欺压到头,尉迟恒只感觉她没用,丝毫也生不出任何的同情。
嵩山派的名头在外面还是很好用的,公孙酒打着嵩山派的名头在外面没少欺压旁人,一般人都选择息事宁人,忍一忍过去了,没必要真的为这种小事得罪嵩山派,所以公孙酒基本到哪儿都是横着走,可是在考试当天,石寒当众下了她的面子,还不止一次,公孙酒心里还是有些怵得慌。
石寒教书育人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他震惊的同时特别气愤,他这个人极其护短,虽然平日在弟子面前无嫌弃他们,但到了外面,弟子像是他的孩子,他绝对不允许旁人欺辱自己的弟子。
他脸色沉得像要滴水一样,细细地凝视着公孙酒:“你不是公孙醉?用了幻化术?”
公孙酒到底有些心虚,她有些底气不足道:“我是公孙醉,用不着冒充旁人。”
石寒的眼睛盯得她有些发毛,公孙酒一恼,索性破罐子破摔,恼恨地看着石寒:“你只是夫子,管那么多做什么?我是嫡女,公孙醉只是庶女,我了松香书院是荣耀,她呢?她是不得台面的,要她来岂不是浪费了?这是她自愿让给我的。”
☆、871.第871章 对峙
871.第871章 对峙
石寒冷笑:“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种不自知还如此理直气壮的人,你既然不是松香书院的人,不该踏进这间书院,更不该冒充她人,你口口声声嵩山派,但不管是嵩山派还是华山派,松香书院统统不放在眼里,你现在立刻将公孙醉找回来,要不然,你绝对没法好好地走出去。 ”
不用刻意,随着石寒的怒气值涨,他身带了无形的威压,他自己都还没感觉到,公孙酒已经坚持不住了,她有些怕,但嘴还是不服输:“找她回来有什么用?她是自己不想在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