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神情对他来说已经是手到拿来的了,如果有人能控制面部的每一寸肌‘肉’,那么他也可以像徐川一样随时随地做出任何表情来。
“什么?”
徐川摇摇头:“总之有点怪,不是小孩子能知道的事情。”
“……我已经长大了好不好!”闫朵心里越来越忐忑,但还得继续伪装下去,万一对方只是做了个‘春’梦而已呢?
这么想着,她马接道:“是做了什么梦么?”
徐川有点尴尬,点了点头:“嗯。”
“什么梦?”闫朵的语气已经有些不自然了。
徐川当然能捕获到这种细节,他知道自己已经试探到了对方的层次。
闫朵现在的情况是,如果对方确实不知情的话,的确可以百分百的不‘露’破绽。但对方如果稍微怀疑一些,稍微用言语诈一下的话,她会‘露’出一些不该流‘露’出的情绪来。
虽然她在这个年纪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了不起了,但是在伪装方面只要有一丝破绽,那是关乎一个特工的生死问题。
“这样吧。”徐川摇摇头,决定到此打住,“你不去训练么?”
“去啊……但是我要照顾你。”闫朵这句话倒满是真诚,“毕竟还是要负责的嘛……”
“我没什么事了,要不要你再检查一遍?”徐川额前拉下三条黑线,一下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昨晚的情况太出乎他的预料了,早知道还是不装晕的好。至少不会像那样一发不可收拾。还好这两个小姑娘都还保留着最基本的矜持,并没趁人之危做那最后一步,但即便没做最后一步,那种刺‘激’对于他来说也是身体和‘精’神双重‘性’的。
两个少‘女’那个样子研究……换谁都没法受得了吧?
“不用了不用了……”闫朵还是觉得徐川的语气之类有些怪,换到以前,对方的行为举止都是相当稳重的,并不会说这种略显轻佻的话语,“如果做噩梦了的话,跟我说一下会好一些啊。”
“我像那么脆弱的人么?”徐川摊手,“这种程度完全没问题的,话说回来,你的特训都是在哪里进行的?”
“有的时候在总部,有的时候在别的地方,大多都在郑海市内。”闫朵想了想道。
“接下来的特训全部停了,我们所有人都要全天呆在总部。”徐川起身,“金伦加很快会对我们发起攻击,我们不能有不必要的损失。”
“知道了……”闫朵跟着徐川出了‘门’,心里不免依旧心虚,总觉得对方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东西。
坐车,徐川系安全带,载着她往郑海总部驶去。走之前带了所有可能会用到的东西,毕竟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没事的话都不会回来了。
不管怎么说,在总部的安全系数都会在别墅里高很多。
闫朵坐在副驾驶,时不时偷偷看一眼对方的神‘色’。徐川把这一些尽收眼底,有些哭笑不得,但仍旧不‘露’出什么异常神‘色’。
终于,她觉得有点良心过不去,嗫嚅片刻:“徐川……”
“嗯?”
“其实昨晚……”
“昨晚的事没关系。”徐川说着,稳稳的握着方向盘,“不是说过了么?没事的。只要不来下一次好。”
“我不是说那个。”闫朵终于决定坦白一下,这种事情压在心里毕竟太难受了。
徐川有点紧张,心说你可别‘乱’说啊,你说了我不是白装晕了?
“什么?”但他还是得问这么一句。
“其实昨晚……我研究了一下你的伤势。”闫朵似乎想到了什么,俏脸渐渐又红了起来,“你不介意吧?”
“其实‘挺’介意的。”徐川道,“但是已经发生了,没有办法嘛。”
“话是这么说没错……”
徐川最终还是没能拦住对方坦白,闫朵最后还是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一遍。说到最后的时候,她已经根本不敢看徐川的脸‘色’了。
其实闫朵坦白的原因并不是心虚,而是觉得有点不甘心。
虽然对方看起来毫不知情,这正是自己和温婉婉之前一直期待着的。但事到临头,总觉得不太甘心,自己做都做了,这家伙竟然还什么都不知道,总觉得自己昨晚白研究了似的。
意外的是,她并没把温婉婉供出来。而是选择了一力承担罪责。
“你……你罚我好了,我知道有点不该这么做,算做也要在你清醒的时候……”闫朵假装欣赏车窗外面的风景,“但现在你也算知道了,算先斩后奏好了。”
“……先斩后奏?”徐川额前拉下三条黑线,“现在刑法如果有这方面的法律的话,你的年龄都够进去喝茶了,知道么?”
“因为人家喜欢你嘛……”闫朵听对方的语气似乎并没多生气,当即打蛇随棍。
徐川本来觉得人家坦白都坦白了,这事发生也发生了。大家还是说清楚之后都忘记较好,现在的所有重心都应该放在金伦加才行,至于这些东西,只能等大家都有命撑到最后再说了。
但听到这一句话,徐川手一个不稳,车子差点开到马路牙子。
“……至于这么惊讶么?”闫朵看着徐川的动作,也愣了愣。
“……很惊讶好吧?”徐川道,“这件事暂时不要提了,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很多,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他虽然能看出来闫朵和温婉婉都对他有那么点意思,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会把这种话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