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吃巧克力棒,又甜又苦,一点也不喜欢!”
“……哦。”程钥只好又坐下来。
又不说话了!宁远恨铁不成钢,明明生气的是自己,为什么来哄人的一点反应也没有?还是说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生不生气?
宁远胡思乱想之际,早忘了对方并不知道他的心意不说,估计还连他到底所为何气也不清楚。
“宁远。”像是无可奈何,这两个字被程钥拖长了调子,柔柔的,却又带着程钥特有的清冷感,听起来像是青草味的冰淇淋,轻轻甜甜,让人上瘾。
宁远哪儿防不住这等攻势,他的心这会儿跟一样,又软又蓬又甜。
“我知道你不喜欢莫鑫,虽然,”程钥顿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心里的疑问,“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跟莫鑫有工作上的往来,已经有几年了,虽然这回到了这边才是我们之间的第一次见面……你可能会觉得奇怪,”程钥轻笑一声,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我一开始也觉得太奇妙了,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事,但确实发生了,就像我也从来没想过能有这种机会跟你相处。”程钥想起当年,那时候他只是想,能偶尔在别人口中听到他的情况就很不错了,他脸上带了笑意,现在这样的状态真的是从前奢望不来的,简直好得让他怀疑是一场梦。
“这几年,他帮了我很多,我很感激他,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一些事情,其中有很多原因,如果以后,以后你还想听,我一定都会跟你说的,好吗?”
程钥笑的时候宁远脸上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咳咳,他猜到程钥说的可能是小白菜那个号的事情,程钥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他脸皮那么薄,以后知道了肯定会不高兴。
“好吗?”见对方没有反应,程钥小心翼翼地又问了一句。
“咳,好。”
宁远下定决心,绝对一定必须不能让程钥知道他小白菜的号已经掉马了!
“那,你还生气吗?”
宁远板着脸,看着程钥小心的打量他的脸色,心里一阵愧疚。
他有什么立场生别人的气呢?还不是自己跟自己生闷气,结果还妄想要对方安抚自己,简直是个臭不要脸。
“我没生气。”宁远闷闷地说,非常口是心非了。
程钥知道这是哄好了,松了口气,心里却有些怪异的、甜蜜的、不敢言说复杂感受,一个从不敢奢望的想法像是春雨过后的草根,就算被压在巨石之下也发了狠要冒出来。
会不会,会不会……
“老板们,我们要走了,不出来送送顾客吗?”
莫鑫的声音传来,宁远脸色又是一变,程钥摇摇头不敢胡思乱想,赶紧道,“我去吧,你……”
“不要,一起去。”
一出去就看到莫鑫嬉皮笑脸的冲程钥打眼色。
——怎么样?哄好了?
——不关你事。
——哎哟喂,我也算帮了你一把好不?
——赶紧走。
两人“眉来眼去”的交流,在宁远这里无异于天书,强烈的被排斥感让他愤而将程钥拉到身后,毅然站到两人中间,用身体阻挡他俩视线的交流,然后赠了一个白眼给莫鑫。
——看什么看,赶紧走。
——¥……**
宁远:……接收失败。
客气地送走几人,两人认命地分头去打扫温泉池子。
放水、冲洗、拖地。
一共三间需要打扫,宁远今天跟打了鸡血一样,搞定一间后就自觉去另一间嘿咻嘿咻地干活。
程钥搞完一间过来帮忙,看到对方已经开始拖地了。
“没事,交给我了,你去休息吧。”宁远笑着,露出一口白牙,看程钥转身走了,更加卖力,恨不得分分钟搞定。
没过一会,脚步声又响起来,宁远看都不看就知道是程钥,“你怎么又来了?马上就好了。”
程钥没进屋来,就站在门口看他拖地。
宁远三下五除二搞完,拖着拖把笑眯眯地朝门口走来。
“唔……”冷不防被塞了一口的巧克力棒,宁远条件反射咬住,就看程钥一手拿着包装纸,一手背在身后,满面笑意看着他。
这熊孩子!宁远喜滋滋吃完巧克力,心里跟酿了蜜一样,甜得腻人。
第二天就开始正式排演,昨天光顾着生气,宁远都没发现迟丘和李维文俩人缺席了温泉大会。
他俩是没空来。李维文赶了一晚上,终于赶出了一版《新编睡美人》。
除了一个话剧,乐韵会献唱三首歌,宁远人气在那里自然也得上个两首歌,迟丘人气也高,但他从未公开亮嗓过,导演组不愿意放弃此等大好的噱头,强硬地要在宁远的一首歌里加入了帮唱环节,宁远倒是没什么意见,就怕迟丘不高兴,后来见对方也没表现出什么不乐意来,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另外郁凡有一个唱跳表演,莫笑和莫鑫的乐器合奏,以及最后的一个大合唱。
乐韵老公担当团队统筹做灵魂人物,莫鑫程钥两人被安排负责宣传工作,毕竟演出最后还是以赚钱为目的。
合唱是首耳熟能详的歌,要求不高,要的是气氛,所以重点不在这上面,其他节目也多是个人节目,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看个人了,唯独一个变数比较大的节目就是话剧《新编睡美人》了。
李维文担纲编导,但目前也只公布了个角sè_qíng况。
“主演是等待千年的巫师和身世复杂的王子、配角是一个国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