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光年有演唱会,我最近一直在山里,都不知道这事,不过看时间吧,这边拍摄能按期完成的话,我倒非常去演唱会,不管是做嘉宾还是做观众。”其实南艺轩心里是有些惊讶的,他已经很久没有光年的消息了,陆远的朋友圈里也没透露什么信息,但在记者们面前,这些情绪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
“那您也不知道他们其中的哪位会在演唱会上求婚了?本来还想从您在得到点儿消息呢。”一位记者开着玩笑说,其他人也跟着笑起来。
南艺轩说:“是吗?这个还真的不知道,让大家失望了。”
南艺轩对着话筒笑着,谁都没有看出来,他的表情僵了那么一秒钟,在那位记者说出光年有人会在演唱会上求婚的话时,南艺轩也看不到自己的表情有停滞过,但他可以明显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晃了那么两下。
像过去的大半年一样,南艺轩没有深究此刻他出现这种奇怪感觉的原因。
第10章 害怕
过完新年之后,边浩的日子过的依然充实而平淡,工作通告时时有,而且还有其他歌手向乐队邀歌,曾经有一次陈瑾跟他说过,就这么平平淡淡地唱下去就很好,哪天要是没得唱了,给别人写写歌,能养活自己就行。边浩跟他说,只养活自己就行了?你以后不成家立业了,现在我们趁还能赚的时候多赚一些,陈瑾笑笑没说什么。
五月份的演唱会在工体如期举行,并不是很大的体育馆里满眼是一片彩色荧光棒的海洋,彩色的海洋上时不时地漂浮着打着乐队名字或者成员名字的灯牌,每个人都在想,好久没有这样的感受了。这一年,虽然工作不少,通告不断,但是走上的都是别人的舞台,此时此刻,光年的四个人站在还没有打灯的阴影处,相互凝视,他们心里都明白,这才是属于他们自己的舞台,大灯打起,观众的欢呼声穿过顶棚响彻夜空。
边浩很享受这种感觉,周围虽然是嘈杂的,但是自己身处在舞台上,所以,这嘈杂就距离自己非常遥远了,他知道,自己喜欢这种旁观者的感觉,因为旁观者是最清醒的。
几首快歌下来,几个人身上的衣服差不多都已经浸了汗水,陆远走向舞台的前方与观众互动,后方的灯光暗下来,边浩拿毛巾擦额前的汗水,喝了口水润嗓,因为接下来是演唱会的第二部 分:抒情歌部分。其他的三个人都要参与演唱,这虽然不是光年第一次开演唱会,但却是所有成员都要开口唱歌的一次。
台下最前排的角落处,可以清晰地看到边浩刚才的一系列动作,挂着吉他用手擦汗,拿起水杯喝水,然后回到自己的站位,整理头发和吉他。
而南艺轩此刻就坐在这个角落里,他的电影还没有拍完,今天他是特意向刘导请了假才赶回来的,演唱会结束,他还要赶凌晨的飞机回贵州。前几天,陆远微信通知他演唱会的事情并且邮寄给了他vip的门票,说是如果没空的话就算了,但是南艺轩还是没有忍住,定了花篮送来,也没让任何人陪同,他戴着遮住半张脸的鸭舌帽,上身穿了一件连帽卫衣,跟平常的西装酷男打扮完全相反,甚至座位旁边的一对情侣也曾不停地飘过观察的眼光,但是因为场地的灯光比较暗,大概是没看出什么来,也就不再注意了。
演唱会是光年的,可是南艺轩所有的目光却都在边浩的身上,哪怕第一部 分一直在台上唱歌的是陆远,而他看的却是随着吉他身体不断晃动的边浩,这让他想起了那次相遇他推开门之后近距离看到的边浩的脸的样子,也想起了录制节目他们对视时边浩躲闪的目光,还有边浩给自己练歌时的专注认真,以及那次他抓着边浩的手臂时的感觉,而他也更想知道,生活中的边浩是什么样子的,南艺轩觉得,淡然和认真都不是边浩最真实的一面,他很想知道,录制节目时,在一起工作时,边浩为什么大部分时候都不敢直视自己,有些感觉呼之欲出,但正是因为这些感觉太危险,人们往往会不断去否定,或者拼命去压制。
第二部 分的后半场,乐队所有成员都开了口,当边浩几步走上台前对着麦克风唱出歌词的时候,他温柔的声线带着那么几丝低沉穿越人潮挑动起南艺轩身上的每一根神经,不用再怀疑,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南艺轩突然站起,在人们的欢呼声中悄然离场。
如人们所期待的,演唱会的最后一个半场,陆远手捧鲜花单膝跪在舞台之上向自己的爱人求婚,全场都沸腾了,人们的欢呼声此起彼伏,看着这样的画面,边浩心中升腾起那么一丝羡慕,33岁了,他似乎觉得自己有些不满足于过去的特立独行了,也想要有一个有爱人在的家了。
演唱会后的庆功宴一直到凌晨一点多,因为有求婚的缘故,圈中诸多好友都没有走,包下的酒店大厅一直到凌晨一点半还是热闹非凡的,陆远以为南艺轩一定会在演唱会之后参加庆功宴的,然后再赶三点多的飞机,可是一直到结束他才发现,南艺轩的座位是空着的,送走了诸多好友,陆远问正在收拾残局的边浩有没有看到南艺轩。
“没看到他,他有来吗?”边浩确实有些惊讶,因为确实太长时间没有见过南艺轩了,而且陆远事先也没有告诉过他这个男孩会来。
而此时的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