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屠苏:……q_q
百里屠苏倔强的维持这面瘫,但是他的眼神充满复杂的情绪。
不,一个复杂已经无法准确的描述他的眼神。
那是一种充满了纠结,便秘,痛苦,尴尬,无语,哭笑不得,无可奈何,进退维谷……
#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师兄我真的很含蓄,很内敛,很表里如一#
#我对……屎(小声)没有特殊爱好#
#我真的……很爱干净#
#你睁开眼睛听我说#
百里屠苏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一句也不能说,一句也不能解释。
他难道主动去说:“我不是在……出恭……” ←欲盖弥彰。
又或者是:“我只是想要跳到荷叶上去。”
去荷叶上干什么?
说去小恭吗?
明明是真相,但是反而是师兄脑补的那些听起来更像是真相。更重要的是,他又该如何解释,他知道江成想了些什么。
就在百里屠苏被降尘吸引走了心神,心中苦闷纠结的不知道如何辩白后,他突然觉得腿中一热。
轰隆——
百里屠苏面色震惊,他久违的暴露了自己的真实想法,他的脸颊情不自禁的颤抖了一下,接着缓慢的低下了头。
此时,百里屠苏才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
生无可恋。
早上吃饭的时候,百里屠苏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子阴郁的气息,面色木然,目中无神。他似乎又恢复到了没有遇见江成的状态。他时那样的孤寂,冷漠,面瘫,刀削面的面容,沉重如巍峨高山。那是从灵魂中散发出的孤独和沉郁。
此时百里屠苏并没有什么胃口,但是依然寂静的用手握着米粒往自己嘴里送。
那张手绢已经丢到了盆里。
百里屠苏现在穿的是荷花花瓣做成的衣服,上面围了一圈,下身围了一圈。
江成十分体贴,面色平静,他还细心的给屠苏将咸菜用小刀细心的剁成了碎末。
“吃些咸菜。”
百里屠苏一怔,然后小手抓起腌菜,缓慢的塞进嘴里。
百里屠苏此时还有些神情恍惚。
他一点也不想回忆,自己是如何震惊的站在原地没动,而师兄有事如何恍然大悟的看着他,然后还善解人意的进行开导。拿起茶杯给他倒了热水让他清理身体,并为他用花瓣做了一身新的衣服,并且安慰他说等之后借了针线,再给他做体面的衣服。而百里屠苏在这个过程中,似乎都没接受……自己……尿了裤子这件事。
百里屠苏一边穿新的衣服,一边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也在一点点的碎掉。
是什么呢……
是对自己的认知吗……
是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在重组的声音吗?
在恍惚间,他似乎听到了江成的抽气声。他转过头,只看见江成低头将沾有他痕迹的手绢放入了木盆里。
“师兄……我……我自己……”少言寡语的百里屠苏结巴的说。
“无妨。”江成浅笑,“你的身体不方便。”
百里屠苏,深深的埋下了头。
再多的轻声安慰都没有办法抚平这件事对百里屠苏造成的暴击。
因为……
[江成师兄: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百里屠苏低着头,拿起米饭嘎吱嘎吱的咀嚼。
[江成师兄: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百里屠苏将咬了一半的米粒塞进嘴里,沉默的继续咀嚼。
[江成师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百里屠苏抓着的咸菜沫沫,竟然被捏成了团子,汁水滴滴答答的落了下来,宛如他心中的泪水。
他再一次感受到了名为委屈的情绪。
百里屠苏沉默的想到了自己小的时候。
他那个时候刚进天墉城,失去记忆,不知自己是谁,有了师尊,大师兄,天墉城就成了他的家。但是后排其他人的排挤,以及身具焚寂煞气无法接近他人,只能每天沉浸在修炼。
那时他以为,他的人生可能注定无法摆脱焚寂,注定孤身一人,每日只会重复这修炼。
但是……
他没想到,生活中,充满了各种各样的难以预料和不受控制。
江成转头一看,发现百里屠苏坐在地上,弯着一只腿,手肘靠在腿上,一只手握着米粒,一只手抓着咸菜,表情冷漠而沉寂,但是眼圈竟然有些红。他的花瓣裙微微掀起,渲染着一身的落魄。
百里屠苏沉浸在回忆中无法自拔,他想了很多,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心思沉重。
叮咚!
百里屠苏心里一个激灵。
[江成师兄:呃……屠苏鸡♂鸡露出来了,我该怎么提醒他遮起来,也许我应该装作不知道?不过……好小,好像大米粒啊。]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