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对浅龋做了磨除,没有经验,不免担心手法不到位。
这个时候,不由得怀念起现代,针对牙病的治疗,感觉还是现代医学更方便快捷。
而且……
必须得承认,要不是病患是兄长,郁容十分没有大医精神地表示,他是相当地不想给人看牙。
遇到是哪怕化了脓、散着腐臭的附骨疽,他能做到毫不嫌弃色不改。偏偏对着一个人张开的嘴巴,莫名有些……不适感。
当然了,聂昕之永远是例外。
能说,郁容觉得他家兄长张嘴的模样,特别喜感麽!
堂堂嗣信王啊……
因为糖吃多了,蛀牙,太好笑了有没有!
笑完了,郁容暗自反省,以后绝不故意拿甜食逗弄这男人了。
想想,这个时代没假牙,等年老了,对方没了一嘴牙……
“扑哧”一声,笑点越来越低的某人被自己脑补的画面逗得乐不可支。
聂昕之注视着“发癫”的年轻大夫,没有言语,目光沉静。
笑着笑着,郁容对上了这男人的视线。
观其正色庄容的姿态,给人感觉特别有范儿,然而……
一想到这家伙不过是牙痛,嘴里含着药,不能轻易张嘴,他就绷不住了,就像被传染了神经病似的。
“哎呀——”
郁容忽是一声轻呼:“周兄的信,我给忘了。”
忘了不说,当时担心着聂昕之的病情,他给随手一丢,不知丢哪里去了。
这算不算重色轻友。
郁容囧了囧,从座位上起身,连忙寻找起信封。
半晌,在门后找到了信件。
纸面上,一道偌大的脚印……好像不是自己踩的?
郁容没多想——除却有些心虚——怀着歉意,紧忙地拿起布帕,擦了擦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