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一声,郁容破功了。
兄长整天在想什么,猪油膏?谁会送人这么奇葩的礼物。
笑够了,他睨了男人一眼:“兄长认真点。”
聂昕之正色庄容:“也免容儿劳心费力。”
郁容想到了周兄拜托他帮忙制备欢宜膏的事,无奈地摇了摇头。
好罢,是他脑抽了,居然忘了这男人心眼小到针穿不过,对于周兄这一位有事没事喜欢给他写信的朋友,确是几分不太待见。
“换个问题。如果是兄长,给官家送礼物,又该如何?”
聂昕之浅声道:“查抄几个贪官或乱党,没收家产填充国库便可。”
郁容:“……”
有这么一个行无所忌的逆鸧卫指挥使,官家的皇位真能坐得稳吗?
算了,问聂昕之这样的问题,自己根本就是脑昏了。
郁容不想再说话了。
然而,聂昕之却没打算闭嘴:“可是在烦恼送我的生辰礼物?”
郁容:“……”
说好的惊喜呢!还有,兄长也太没情趣了吧,就不能假装不知道?
聂昕之继续说:“无需容儿劳神。”
郁容瞥着他,静待后续。
聂昕之难得面露犹疑之色,迟疑了少刻,道:“曾耳闻容儿浅唱小曲。”
郁容微愣。
心情好时,一个人小声唱歌的情况,确实不算少。问题是,他是半个音痴,会唱的大多数只是歌曲的一两句。
兄长该不会想不开让自己给他唱小曲儿吧?怕不得吓死了人家的牛。
显然,聂昕之的想法是凡人不容易猜中的。
看着不苟言笑、一脸严肃的男人,嘴上说:“你多次唱‘和你跳超短裙的恰恰’。”
“扑哧——”
郁容乐不可支。兄长是想他笑死吗?
寻常哼歌的时候,根本不会留意具体的歌词,被人正经八百地念出口,尤其还是一个古代王爷……太恶搞了。
聂昕之没在意他家笑得跟神经病似的容儿,终于含蓄提出了要求:“我素未见过容儿舞姿。”
郁容的笑容一霎时凝滞:“……”
半晌,他幽幽出声:“等兄长你给我跳上十支舞,我就给你跳超短裙的恰恰罢。”
聂昕之没再吱声。
郁容哼了哼。
这男人真是蹬鼻子上脸,绝不能惯着。
这一通闹,在集市上逛了一圈又实在没什么看中的,关键是,生日礼物讲究惊喜,对方都知道了,郁容便一时没了心情继续寻找。
反正,聂昕之的生辰在后天,明儿还有一天的时间做准备,实在不行,就亲手做一碗汤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