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确实很意外,汝简居然会是林轻同父异母的妹妹:“或者会对林轻的治疗有好处。”
汝简只是稍稍犹豫了下,毕竟还是好奇占据了上风,跟着在陈一身边走着:“我觉得林轻没有什么问题啊,一点也不像个精神病人。”
“常态的话,确实看不出来她像精神不正常的人。”
大部份精神病人在短时间内接触都感觉不到她的病症:“不过她有比较严重的抑郁和自杀倾向,有过较多次的自杀行为,才入院监管的。住院的费用应该是你父亲暗中承担了。”
不然以余芳的能力,她根本负担不起林轻的住院费用和治疗费:“林轻知道你是她妹妹吗?”
“知道啊,我爸带来我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汝简回忆起当时见面的情形,林轻显然没有多大意外,只是冷淡地哦了几声:“很难看出来她是高兴还是难过,我爸好像来看过她好几次,而且都不给我妈知道。”
“这段时间林轻的状态很理想,不会过激的言行和想法,是一个很好的征兆。如果可以再维持得久一些的话,她就可以回去和她母亲住在一起了。 ”陈一想起那个空空的房间,墙刷得雪白,墙角有些烧灼过的灰烬,它在等待着主人的回归。
林轻懒洋洋地仰躺在椅子上:“我问林轻为什么会想不开。”
“她怎么说?”
“她说没什么想不开的,她说有人选择继续生存,自然就会有人选择死亡,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活着不好吗?不过听她说多了之后,我又觉得她说的也挺有道理的。”
陈一摇头,林轻确实有这种说服力,总能让人无言以对竟会觉得她说的也不无道理,她转开话题问汝简的近况:“你最近在学校还好吗?”
“挺好的啊,考试及格了,把我妈乐坏了。”
汝简有气无力地问:“你和寇乖乖呢?”
“还好,乖乖最近一直烦心十三的事情。”
陈一叹了口气:“千宴被夏天伤了,事情有点复杂。”
汝简坐直身子,好奇的问:“怎么搞的?”
陈一大致把整个经过说了,不过没有提到心脏移植的问题。汝简听完后又倒回椅子上:“原来大家最近过得都很烦心。”
“等千宴好起来,事情就都会解决的。”
“不过,我觉得你们如果要见夏天的话,我应该可以帮得上忙,别看我年纪小,那些什么院长,局长,我倒是都面熟,事情可以用钱摆平的话,我爸的地位应该也可以起到作用。”
汝简转着眼珠子打定主意,便迫不及待地算好时间说:“我们现在就去。”
“不行,我这还上班。”
陈一这个月已经请假好多次,再请估计就说不过去了:“要不你和乖乖去吧。”
突然提到寇乖乖,汝简的兴致一下子就没有了:“算了,我让我爸打电话和那个医院的院长说一下,你们爱什么时间去,就什么时间去,我去看林轻。”
似乎是对寇乖乖有什么意见呢,陈一没有再勉强,和汝简交待说:“同林轻聊天的时候尽量说一些鼓励的话,不要谈论生死的问题,多聊聊她的母亲。”
汝简说了声知道,就摆摆手走了,身上穿的还是校服,显得乖巧而可爱。
有了汝简的帮忙事情果然变得顺利多了,她们只是到医院说明来意,就让稍候,不多时就被带到了唐夏天的病室。
病室的条件非常好,宽敞,整洁,而且整面落地,视野很开阔。唐夏天的状态并没有她们预想的那么坏。
看见寇乖乖时,她笑了笑说:“乖乖你来了。”
那种笑很自然,却不是十三那种单纯为了笑而笑,陈一由此可以确认唐夏天这几天并没有接受作何有带副作用的治疗,反倒有做过一些心理舒导的样子,身心很放松。
“你是陈一。”
唐夏天难得主动地关注到了陈一:“我记得你,只是有时候总感觉印象不明显,你是医生。”
陈一笑了笑:“你在这里感觉还好吗?”
“好啊。”
唐夏天的笑意慢慢收敛起来:“不过我还是想离开这里。”
“最近有什么人找过你吗?”她们最近都不断地在猜想着夏天会在医院里遭受到什么,想着她各种都是不好的状态,可是真正见到夏天时,发现似乎一切都想错了。
“就有医生,还有夜先生。”
陈一插嘴说:“夜先生是谁?”
“千宴的父亲,一个很好人。”
唐夏天的表达还有神情都显得异常清醒:“他和我说了很多关于千宴的事情。”
“什么事情?”
“千宴的母亲,和千宴小时候的事情,他还告诉我千宴的病。”唐夏天停了停,伸手摸着寇乖乖耳侧的一道划伤:“这个是我抓的吗?”
寇乖乖摸着疤痕愣了愣:“你能想起来?”
唐夏天摇了摇头,夜文盛告诉她,夜千宴现在还在休养中。
夜文盛告诉她:“我只是个父亲,我承认我对你做的事情很过份,可是我只是希望自己的女儿在这个世界上多活几年。”
可是夜千宴怎么就那么倔呢,不仅不干,还突然钻研起了心理学类的东西。
夜文盛完全没有意料到女儿居然会跑回国内来专门给十三做治疗,甚至把性命赔上。
唐夏天看着陈一:“我是不是还是可能会伤到别人?”
陈一不擅长说谎,唐夏天现在很清醒,可是她并不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