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待会还得把礼物搬回家,多麻烦呀。
阮恬这么一路想着,秦沥的车便已开进别墅区。这块别墅区地处黄金地段,堪称寸土寸金,并且还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某种程度上来说,这里已经被打上秦家的烙印,能住这儿的基本都是秦家人,有秦家的本家,也有其他的分支,就像一颗根基稳固,枝繁叶茂的大树,盘踞于这片宽阔的区域。
汽车驶进别墅,停好后,阮恬刚要兴致勃勃地去收礼物,秦沥就突然将一个眼罩递给他。
“干嘛?”阮恬不太乐意戴,他只想尽快找到礼物,心里好奇得快要爆棚了。
秦沥简洁利落道:“戴上。”
他语调微沉,携着很固执的执着。阮恬顷刻又怂了,还是乖乖接过眼罩戴好,双眼被蒙住,这种神秘感使他无比的激动兴奋又充满期待。
秦沥究竟会送他什么礼物?
这次弄得这么神秘,肯定是很隆重珍贵的礼物吧。阮恬忍不住开始幻想,说不定待会摘掉眼罩,他就会看见一地金光闪闪的珠宝,他对这些亮晶晶的东西也很是喜爱。
他还幻想着秦沥有没有可能送他一张亮晶晶的遍布珠宝的大床,便感觉秦沥倏地停了下来。秦沥松开始终紧牵着阮恬的手,又绕到阮恬身后,缓慢地给他摘掉眼罩。
遮挡视线的眼罩被摘掉,阮恬顷刻紧张激动地睁开双眼,然后在发现眼前除一片辽阔的草地外,空无一物之后,他便很诡异地愣住了。
“礼物呢?”阮恬视线迷茫地投向秦沥。
阮恬与预料中截然相反的反应使秦沥也忽然很不安,他情绪掩饰得极好,淡然镇定地指着前方不断绵延仿佛看不到尽头的草地,笃定道:“这就是礼物。”
阮恬看着前方的草地,难以置信地揉揉眼睛:“你送我草?还送这么多这么多的草?”他惊骇得都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送他一地草干什么,他又不是牛,不吃草的。
秦沥不禁也有些慌:“这是猫薄荷,我专门让人移栽的。”他为栽猫薄荷,还特意腾空半边花园,将原来栽种的植被花束移走。秦沥还很肯定,当时接收他这命令的园丁,肯定背地对他产生过某些质疑。毕竟没人会将昂贵的植物移走,反倒栽些没什么欣赏价值的猫薄荷。
阮恬却严重怀疑秦沥是故意的,他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能吃吗?”阮恬抱着可能冤枉秦沥的念头,又追问了一句。
秦沥摇头,他开始觉得自己说不定送错了礼物,毕竟阮恬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想象中的激动亢奋,反而好像对他的智商产生了质疑。
“不然你闻闻?”秦沥不抱希望地提议。
阮恬视线怀疑地打量着秦沥,犹豫半晌,还是决定姑且再相信秦沥一次,虽然跑去闻草地看着会特别地诡异奇怪。
“别墅还有人吗?”阮恬走到一地的猫薄荷旁边,又转头问秦沥。
秦沥淡道:“没有。”
他话音刚落,阮恬便瞬间化出原形。通身覆盖着漂亮巧克力色兼白色毛发的猫咪高贵优雅地踏进一地茂盛的猫薄荷之中,蓬松的毛茸茸的尾巴左右摆动,软软的肉垫踩着叶片及泥土没发出半点声响。
秦沥无比专注地注视着阮恬,视线随着猫咪的身影转动,漫天璀璨夺目的晚霞映照下,置身一地猫薄荷的漂亮猫咪美得彷如身披彩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