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加瞟了一眼明石,将太刀吓了一跳,心惊胆战地疯狂试图往萤丸的大太刀后躲。过了好一阵才放过了已然紧张到快要过呼吸的明石,将眼神重新放在了岩融身上。
他正用一手撑着地面,另一手捂着腰侧,顽强的没有倒下去,却也颤抖不已,额头渗出的汗水顺着脸颊的弧度渐渐下滑,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了几处暗色。他明明被这从未经历过的微妙能量入侵感而难受得打颤,但和明石那在地上不停扑腾、呻-吟、绝对会惹人误会的表现截然不同。
并非是感观上引起的差异,岩融看上去也饱受刺激,然而他只是牙关紧闭,从咧开的嘴唇间露出一口紧紧咬合着的、颇为有趣的鲨鱼牙,且除了最初的几声喘息外,就再也没有发出过其他的声音。
多么青涩的反应呀。
埃德加极为愉悦地凑过去,在岩融被他自己捂住了的腰间隔着那双大手以及衣物轻柔地画了几个圈,用那欢快的童声在薙刀耳边细语道:“居然对我之前那个随意的亲吻念念不忘,你这纯情的害羞模样真是,都要让我…把持不住了呢~再亲你一下也可以哦?”
“!”岩融立刻用本来护住腰部的手捂住了被埃德加靠近的那只耳朵,撑在地面上的指尖也不由得用力,在庭院的泥土上抠挖出几个小坑,沉默了一会儿才喘着粗气挤出了一句“呼……哈……不,不用了……”。
明明是孩子稚嫩的声音,偏偏让人从那荡漾的尾音中愣是听出了些许的色气。并不知道埃德加本性的岩融顿时越发的面红耳赤,感受着那柔软指尖在自己肌肉上滑动而产生的丝丝酥麻发痒感,即使现在有能量在体内到处乱窜使得自己全身无力,他也想立刻抬起手遮住自己的脸在地上滚来滚去了。
——什么把持不住啊……之前分明是个虽然有些残暴但也不失可爱的正太,实际上这个审神者是这样的类型?欺诈呀,外表欺诈!
而面对内心活跃、腹诽个不停,身体上却越发无力,甚至还开始有些颤抖的刀,埃德加拽起了他胸前的佛珠,一粒一粒地玩弄着,看着他现如今感知极为灵敏,被佛珠磨蹭得难受不已、脑袋里想着一堆奇怪的想法要朝后躲的样子,不由笑出了声:“哎呀哎呀,莫非~你想歪了?我的意思只是‘更加想要玩弄你了’哦?”
“唔……”岩融一边忍受着体内钻来钻去的能量,一边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想到,玩弄什么的,有好到哪里去吗……?
“哈哈哈,玩弄就只是单纯的表达喜爱的方式哦?是绝对不会变成限制级的,安心吧。”埃德加这样说着,欢快地拿起佛珠,自己配了个“哒”的音效,碰了一下岩融的脸。
冰凉的触感与自己火热的脸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一轻点就仿佛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一向擅长忍耐各种感觉的岩融最后还是打了个激灵后颤动着喉结,从喉间挤出了一声低鸣——“……哈啊……可,可……以了吗?”他低喘着,额间渗出的汗水沾湿了发丝,就连那本如他性格一般豪放朝外翘起的刘海都不禁低垂了下来。
看岩融被精神力刺激得几近融化,埃德加一边思考着究竟是刀种的不同还是个体差异导致能量的传导产生了异样,一边终于地放过了这把薙刀。
岩融立刻无力地躺在地上,汗淋淋地喘了几口气后不动了。
“哎呀,难道玩过火了?”埃德加看了看岩融,又看了看周围目瞪口呆状的刀剑们,感觉自己好像对这把薙刀来了段公开的羞耻y。也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越发的恶趣味,他感应了一下本丸的刀剑储备后,挥了挥手,从缝隙这种拿出了摆放在锻刀室内的某把短刀,在岩融面前晃了晃,“呐,打起精神来,这是你最亲近的今剑哦?”
“……!?”
今剑?是怎么做到隔空取物的???比起今剑的突然出现,反倒是这个审神者一而再再而三的奇怪能力让岩融不禁抬起脖子,惊讶地瞪大了眼。然后在片刻后,又利索地躺了下去——想不明白就干脆不想了,有这么一个小主人,大约是每天都有新惊吓来刺激他吧。要习惯,要习惯……
在岩融给自己做着自我心理安慰之际,埃德加将手中的短刀往空中一抛。于是就看见自半空中开出了一簇灿烂的樱花。
“……”
踩着高高木屐的白发孩子从空中犹如鸟儿般安然落地,他带着开朗的笑容蹦蹦跳跳地走到埃德加面前:“唉嘿嘿嘿,我是今剑,是义经公……啊咧……?”
虽然满心都是与新主人见面的欣喜,但他还是凭着高超的侦察发觉了平躺在地、瘫成了一滩冷却材的岩融。今剑转过头,歪着脑袋天真无邪地看着这把闭上眼、彻底放弃了思考的薙刀,“啊咧啊咧?岩融这是和审神者玩得过火了吗?”
“……”岩融将脑袋埋在自己的臂膀里,躲避现世的同时也无话可说。今剑这,算是一语双关?
——啊啊啊!刚才明明说是要习惯,可这种动不动就做出出乎意料举动的主人我果然还是适应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