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作用后,他渐渐平缓下来,再开口时,声音里多少都带了些颤抖:“既然刘sir不愿意伸出援手,而老头子我也不愿意女儿疯的不明不白,那就只能用我自己的方式去做了。还希望刘sir看在我们合作这么多年,又同在一条船的份上,帮老头子兜着点。”
陈光耀不愧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的老油条,说话时态度恳切,脸上当真流露出作为一个父亲心疼女儿的悲痛之情。任刘达仔细看了半晌
,依然一丝破绽也无。
或许是自己也身为人父,最能体谅这种为了孩子的心情,刘达沉默几秒后终于松了口:“只要你不要闹的太过分,如果你有眉目,私下里去解决就是了。”
说着,他将u盘又收回抽屉里,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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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闷了一天的雨在半夜时终于落了下来。
起先只是天空划过一两道闪电,刺眼的白光伴随着轰隆的雷鸣撕破夜空,几秒后大雨从天而降,如幕的雨帘浇到窗玻璃和顶棚上,巨大的声响吵醒了原本就睡得不甚安稳的江日红。
皱着眉头从温暖的被子里坐起来,江日红揉了揉松散的长发,准备翻身下床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声小小糯糯的迷糊嘤叮:“妈咪。”
一双柔软的小手准确的抓住了她的睡衣边缘,睡得迷糊的小家伙从被子里挤出脑袋,半眯着眼睛不住往江日红身边靠,哼哼唧唧的求拥抱。
“乖,思琳继续睡。”起身将孩子用被子裹好,做了一个多星期代理妈咪的江日红动作熟练的伸手轻拍孩子的肩背,一边拍一边抚着她的额头。
小家伙舒展的身体像一只被摸得很舒服的猫,扁了扁嘴后终于松手再次睡去,望着思琳睡着时的可爱模样,江日红不由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
其实她们本该都睡在隔壁主卧的,只是担心孩子睡觉不老实踢到阿群腹部的伤口,她就主动带着思琳搬到隔壁次卧来了。
但说到底,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怕思琳睡觉不老实,还是不想面对阿群。她们就像一对因为吵架而分居的夫妻,不约而同的想到用逃避来化解几天前发生争执时的尴尬。
只是在搬过来后她一个好觉都没有睡过,明明主卧次卧只有一墙之隔,江日红却始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闹钟的指针指向凌晨两点半,被吵醒后睡不着的江日红索性下床,准备去客厅沙发上抽烟。
经过阿群房间的时候,她有意无意的探头看了看。
那个房间房门虚掩、漆黑一片,里面的人似乎好梦正酣。
有些失落的摇摇头,正准备离开的某人耳朵里忽然捕捉到一丝微弱的□□,像淹溺之人沉在水里时压抑的呼救声,有直击灵魂的脆弱和隐忍。
“阿群,你还好吗?”不放心的推开房门,江日红拿起门边架子上的手电快步走进去。
手电笼罩的光晕照向床铺,那张尺寸巨大的圆形床上被子和抱枕挤成一团,一个人蜷缩成虾状躬着身体,将脑袋深埋在枕头里,她双手死捏着床单,痛苦而断续的□□声正是从她喉咙里发出来的。
“是伤口又疼了吗?”第一时间就想到是不是她不小心撕裂了伤口,江日红快速俯下身,准备拉起阿群好好看看。但她还没伸出手去,那人忽然弹跳而起,右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破空劈来。
“阿群?”惊呼一声,江日红在听到凌厉的风声后凭着本能躬身躲开。那人一下打空,手掌直接劈到旁边的床头柜,“啪”地一声,竟将柜角劈出一道深深的裂纹。而伴随着这声响动,床旁的落地声控灯忽然亮了。
房间里恢复了光明,陈爱群被刺眼的灯光照得伸手挡住眼睛,剧烈绵长的头痛让她不能思考,额上覆满的汗珠滑落到鬓角。她用胳膊死死捂住眼睛后猛退几步,几分钟后放下胳膊时,无法聚焦的眼睛里依然白茫茫一片。
“你没事吧?”察觉到她眼神的不对劲,刚刚躲过致命攻击的江日红又试着靠前了点。
陈爱群没说话也没动,脸上挂着茫然的神情。透过灯光能清晰看到她的瞳孔放大了几倍,幽深浑圆的眸子在这样寂静的夜里看起来异常骇人。
“阿群?”
江日红一发出声音,陈爱群就忽然偏头,右腿猛踢向她膝盖,在她要躲的时候,陈爱群又忽然侧身猛地一拽她的胳膊,一个背摔将她整个人死死压在床上。
脑袋被床垫撞出一声闷响,江日红痛呼一声。待她要挣扎着坐起来时,却发现胳膊和手都已经被对方紧紧桎梏住了。
“陈爱群,你清醒点!”
“你认识我?”听到对方喊出自己的名字,陈爱群歪头,没有聚焦的眼睛看向声源,但无论她怎么努力,看到的依然是白茫茫一片。因为短暂失明而有些焦躁的她皱起眉头,索性换了个姿势,一手狠掐住身下人的脖子,一手转而去摸索压在枕头下的枪。
“枪不在这。”尽管不知道阿群发生了什么事,但江日红直觉她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你们拿走了我的枪?那我姐呢?”
“你。。姐姐?”被对方开口询问的这句话吓到,江日红挺直身子,伸手去摸她的额头:“阿群,你别吓我。”
似是因为她冰凉手指的触碰让滚烫的额头舒服了些,陈爱群闷哼一声,放大的瞳孔慢慢收缩,恢复了一些视力的她一眨不眨的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