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伤口缝针后七天才能拆线,她的伤口因为又深又长,阿琪做完手术后特意和交代过,就算恢复的再好也要二十多天才能拆线,现在才过了一个星期,她的伤口不仅拆了线,甚至还愈合的像是只被小刀划破了一条清浅的口子。
再联想到她今晚怪异的举动,江日红轻叹口气,知道她有事情在隐瞒自己,也不再逼迫她,只是握住她的手,轻声道:“阿群,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知道吗?”
缩在床角的陈爱群在听到这句话时眼神亮了下,随即垂下脑袋,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
☆、礼物
江日红不知道自己昨晚是怎么睡着的,柔软的床铺和温暖的拥抱让她陷入一个冗长的梦境。
梦里陈爱群以一种孤单的姿势从背后抱住她,温热的气息喷吐在后颈,虽然一句话都没说,她却在这安静温暖的氛围中睡着了。
抛却了前几日的焦虑和不安,就凭着阿群一个拥抱,轻而易举地让她放弃了挣扎,缴械投降、沉入梦境。
但一睁开眼就又回到冰冷的现实,冷然的被子里睡着蜷成一团的思琳,她瘦瘦小小的柔软身体躬成虾状,像极了昨晚在黑夜里呼救的陈爱群。
江日红揉了揉发酸的眼睛,伸出手触摸思琳的脸颊。谁知温暖修长的手指刚碰上去,比一般孩子要敏感的思琳就迅速睁开眼睛。看到是江日红后,被惊醒的小家伙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色小米牙,干净甜美的笑容纯粹如天使,融化了心脏。
“宝贝睡好了吗?”轻揉了一下女儿的脑袋,江日红从床上坐起来,穿上拖鞋去里间浴室梳洗。
“嗯。”思琳点点头,也撑着小短腿爬下床,颠颠儿往浴室跑。
两人在浴室里花了十几分钟洗漱完,又都换好了衣服,江日红才抱起孩子打开房门。
然而门一打开,目之所及的却是穿着装修工衣服的混乱人群,交杂着穿梭在客厅和走廊里,有刺耳的电钻声回响在空旷的客厅里,震得整栋别墅都在颤抖。
陈爱群穿着一身黑白条的运动服站在茶几旁,她手上拿着一个对讲机,披散的长发落在肩头,随着身体的移动而摇晃。
她皱着眉,说话时神情严肃,曾经脸上纯然的少年气已经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不太属于她这个年纪的肃杀和威严。
或许在一个人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后,她唯一能救赎自己的方法,就是逼自己快速成长起来。
“说了多少次了,a点位置不对,要再往前平移二十米。”看了一眼窗外装修工人站在架梯上笨拙的装着摄像头,但装来装去就是装不对地方,陈爱群有些恼火,冲身边还在看平面图的凯文道:“凯文,你去弄,还有记得天花板要全部用轻型黏土,用和黏土一个颜色的防水线,线头不能超过1cm。”
“好。”男人答应一声,乖顺地放下手里的东西,拿了一双手套就急匆匆往阳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