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炉方向传来使用飞路粉的声音,斯内普一下子挺直了腰,习惯性地使用上了大脑封闭术:“哦,阿不思,你来了。”
邓布利多略带担忧地看了他一眼:“你还好吗,西弗勒斯?”
斯内普似乎一下子非常非常想进行倾诉,那些内心深处的痛苦与犹豫,今天收到的刺激与震撼,往昔与现实的交织。但他最终只是面无表情地说:“有点糟糕,但还可以忍耐。和你猜想的一样,黑魔王复活了,哈利波特还活着,没有看到塞德里克。”
邓布利多鼓励式地看着他。
于是斯内普就继续说:“今晚他召集了所有食死徒,惩罚了一些,鼓励了一些。哈利波特看上去过得还不错,黑魔王并没有对他怎么样。黑魔王说……”
他犹豫了一下,开始干巴巴地复述黑魔王的原话:“他说,‘我已经征服死亡。’”
邓布利多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斯内普顿了顿,继续说:“他说,麻瓜的力量在不断蔓延,然而懦弱无能的魔法部依旧维护着那狗屁不通的《麻瓜保护法》,让巫师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躲躲藏藏……”
邓布利多似乎有些走神,斯内普停下话语,探究式地看了他一眼:“阿不思?”
“哦”,邓布利多回过神来,但依然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他说”,斯内普垂下眼帘,把视线从邓布利多身上挪开,“我们拥有力量,上天赋予我们更强的能力……”
“非常非常熟悉的论调,”一片寂静中,邓布利多缓缓开口,近乎自言自语地、喃喃地说,“非常熟悉、非常熟悉……”
斯内普皱起了眉,无视了似乎有点不在状态的老校长,说:“此外,他还给了我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
“他说,”斯内普犹疑了一下,决定还是复述黑魔王的话,有些事,感觉怎么做都是不对的,“最初是你带给我一半的预言,现在,带给我全部。”
“黑魔王给了我一个诅咒,”这个双面间谍很明显能看出这个任务背后的逻辑。当然,他也对害死莉莉的预言全貌非常感兴趣。他收敛起了心中的探究,说,“黑魔王说,‘在你身上的,是一个诅咒,7天发作。你可以找邓布利多为你解咒,也可以为我呈上预言,或者你无法完成,只能狼狈死去。无论如何,选择权在你’。”
在壁炉火光的映照下,老校长显得高深莫测,斯内普面无表情地垂下了头。
——————————————转黑魔王视角——————————————
与此同时,黑魔王也在进行一场谈话。
斯内普的背叛带给他的绝不仅仅是失去一个手下那么简单,他曾在那个男孩身上投入大量心血……他需要找到一点抚慰,来一场重新的尝试。这次的尝试,他会更加精心,更加细致,毕竟那关系到他的永生。
他敲了敲哈利的房门。
“男孩,你睡了吗?”
“没,没有!”房间里传来什么倒地的声音,以及男孩慌慌张张的回复,“请、请进!”
黑魔王哑然失笑,推门而入。
哈利正在把倒地的椅子扶起来。他做了洗漱,但是并没有换下身上的礼服,书桌上摆着摊开的笔记本,似乎是在写些什么。
“你在写些什么?”黑魔王问,顺手拿起了笔记本。
“啊……”哈利说,“只是完成克劳奇先生的作业。”
黑魔王看到几乎称得上一团乱的花体字,哑然失笑:“作为一周突击训练的结果,你其实做得已经不错了。”
受到表扬的男孩脸庞似乎都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