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候还没完全恢复过来,只是有些灵力的普通人,所以……”
“所以他们觉得有机可趁,就拿你开刀吗?!”天照虽然对着荒生气,但恼恨的语气里流露出了自责,“好……很好,这些人类和妖怪敢这样对待神明,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姐……”
“你伪装一下,跟我到土御门世家走一趟。”天照突然松开了荒,毫无预兆间切换回了公事公办的口吻命令道。荒松了口气,谨慎地问:“伪装成你的部下吗?”
“不要,你的身份哪能和那些人相提并论。”天照皱了皱眉说,“你伪装成小佐。”须佐之男?伪装成弟弟?荒还没回答,就听天照又说,“那些阴阳师对你一定非常忌惮,如果你以原貌出现一定会引起他们警惕不配合工作,所以你伪装成小佐跟我走一趟。”
“去那里干什么,八咫镜记录的证据还不够吗?”
“他们的罪行不用赘述,随时可以绳之以法,但是还有另一群家伙下落不明呢。”天照狠狠捏了捏手,“我得让彼岸花知道她犯了多大的错误。”
荒无端同情起阴阳师们和彼岸花来,他们先前的所作所为瞒着天照大神没有露出马脚也就算了,现在被她抓到把柄……恐怕下场会比遇到阎魔还要恐怖,这位女神发起怒来可是非常骇人的。
天照是个行动力极强的神明,说一不二,刚刚定下决策立刻就要执行。她示意荒收起镜子,随即抓起他说:“好了,没有给你思考的时间了,我们走。”
荒跟着天照走出办公室,一边走一边问:“可是现在已经是傍晚了,到那里的时间会不会太晚?”
天昭停下脚步,转过身拉着他的耳朵说:“我的傻弟弟,你是不是当人类当太久忘记自己的身份了,你是神明,你什么时候现身跟人类是不是在睡觉有关系吗?麻烦你多一点身为神明的任性好吗?”
天照的话让荒无言以对,他无可奈何地跟上极有神明自觉的天照离开了特别调查组。
为了给土御门家族的阴阳师有足够的准备时间,天照选择了人类的交通方式前往,不过驾车的时间实在太长,路程刚刚开到三分之一,天照就忍不住动用灵力直接将车瞬移到了土御门家族的门口。
已经习惯了天照说风就是雨个性的下属揉了揉眼,任劳任怨地按响门铃通报,总算土御门家族的人还算识相,没有停顿立刻打开了大门。土御门的双胞胎家主换了副面孔,恭谨地带着一大家子人跪在地上迎接。
“不知天照大神大驾有失远迎,请神明恕罪。”
“没关系,我原谅你们了。”天照笑了笑,嘴角扬起的弧度毫无温度,幻化成身高两米的须佐之男的荒瞥见这个笑容,顿时恶寒了阵。
姐姐肯定在心底对这群人使用酷刑,绝对没错!
土御门的家主抬起身,依然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问:“神明大人,您这次来是为了调查我们递交的投诉吗?”
天照居高临下地笑了下,阴测测地说:“没错,东亚分部觉得我比较有资格来处理本国妖怪做乱的事件,所以你们不用担心,放心大胆地把你们知道的事告诉我就可以了。”
喂,姐姐,注意点形象啊,你可是天照大神,你的嘴角在抽搐啊,会让这些人类以为你是冒牌货的。深知天照个性的荒忍不住清了清嗓子提醒天照,他还维持着须佐之男高大勇猛的身躯,声音也是粗犷又低沉。
听到他发出的咳嗽声,土御门的家主奇怪地仰头看了眼,表情瞬间变了变。他迅速掩饰住表情低下头客气地说:“没想到素盏鸣尊也来了,真是让府上蓬荜生辉。”
天照无视了他的发言,直接从跪着的一干人等身旁走过,踩上玄关的台阶说:“别废话了,找个地方坐下说。”
土御门家主动了动喉咙,压下阴郁的情绪恭谨有加地为他们带路。土御门的家中弥漫着月神灵力留下的痕迹,明白这是阴阳师们用卑劣手段褫夺过来的天照一路上脸色都不怎么好。两位家主时不时偷瞧她的表情,心照不宣地对视了眼。
怀揣质疑的家主彬彬有礼地将天照和荒还有随行人员带到了道场,这里空间足够大,能够容纳下所有人。家主为两位神明准备好软垫,并将上首的位置上了出来,自己跪坐在下方附首贴耳。
天照没有寒暄,直接拿出阴阳师发给东亚分部的投诉文件罗列在他们面前,她用上位者的姿态严峻地询问:“这是你们递交的资料,你们声称特别调查部的部长一目连和他的手下不作为,让来自冥界的妖怪彼岸花在人间兴风作浪,那么我就想知道,你们想让东亚分部的长官们做什么?”
家主俯首,痛心疾首地说:“神明大人,我们也是无可奈何,为了逮捕彼岸花,我们世家折损了重要的继承人和无数年轻人,但是一目连和他一干鬼怪手下一直追踪不到彼岸花的下落,使我们陷入了被动,我请求上级彻查一目连失职!协助我们消灭彼岸花。”
“一个小小的来自冥界的妖怪竟然让你们头疼到这种地步么。”天照只字不提一目连的罪过,直接问,“这个彼岸花究竟有什么能耐,说给我听听。”
两名家主对视了眼,沉声说:“神明大人,这个彼岸花是妖怪协会没有登记在册的非法妖怪,她集合了一批像她一样没有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