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时岭发现车停了才抬起头,朝又在上演内心小剧场的封时崖翻了个白眼,转头看向外边那人。
只见那人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下半身是一条被洗得发白的帆布裤,脚上穿着一双很普通的白色帆布鞋,背着一个看起来很时髦的登山包,很多口袋的那种,黑色的很大一个。男人理了个平头,外貌整体来说很普通,是那种看一眼就忘的类型。不过这男人看着挺高挑壮实的,估计身高得直逼一米九。最惹眼的还是他那头头发,已经花白了,但是他的脸看起来却很年轻,估计不过三十岁。封时岭猜他是少白头,封时崖却觉得这人值得研究。
“我姓阮,名怀因,是个旅人。那个,我迷路了,你们能带我一程吗?”男人笑着问。
“这位大哥,我们可是去办正事儿的,而且是要去一个鸟不拉屎的村子,可不能把你送到大道上去。”封时岭在封时崖开口之前就抢先拒绝了这个男人,他可不想惹事。
“唉,岭,话不能这么说,举手之劳而已,不是什么大事嘛。”封时崖挥挥手,让男人上车,一边对封时岭说着让他宽心的话。
不过这个叫做阮怀因的男人却没急着上车,而是问封时崖:“二位,急着去哪儿呢?”
“我们是要去一个小村子打听长寿之谜。”封时崖倒是毫无保留,不过他一说完,就被封时岭捅了一肘子。
“嘿嘿,我还以为你们是雌雄大盗,杀了人赶着去埋尸呢!”阮怀因笑着说完,打开车门心安地坐上后座。
“滚滚滚,狗咬吕洞宾,下去,不爱上别上!”封时岭一听阮怀因这话就不高兴了。
封时崖倒觉得没什么,他笑了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我们看起来那么可疑?”
“可不?现在这个社会,戴眼镜的不一定是文化人,可能是衣冠qín_shòu,穿得光鲜亮丽的不一定是个阔太,有可能是个鸡……”
封时岭一听阮怀因这话,觉得阮怀因有所指,差点就炸了。要不是封时崖摁着,他早就下车把刚上后座的阮怀因拉下去了!
“你这男的,说话也真不怕得罪人!”封时岭牙齿咬得咯咯响。
“大实话,大实话,没办法。”阮怀因赔笑着说。
封时岭哼了一声,转过头去继续写他的曲子。
“先生这话说的是。不过我们真不是坏人,您放心。”封时崖一边说一边启动车子。
封时岭觉得那个叫做阮怀因的男人简直反客为主了,心里是不爽,但也说不上话来。
“二位,为甚要打听长寿?”阮怀因问。
“追求长生不是人们一直在探索的么?从古代帝王开始到现在科学界,人们对这个话题,一直是趋之若鹜,就是知道其中有害,也奋不顾身啊。”封时崖说着,叹了口气。
“大兄弟,要真是这样,老哥我可劝你一句,别打听了,就这样活着,不好吗?”
封时岭还在气头上,刚爆出一句要你管,就被封时崖捂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