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碍的,小嗔奴。” 温乔婴安抚地说道:“这个,烦请你给她。”
她边说边从枕下抽出一封信,浅红色的信封,封口之上粘了朵红色的小花。
“她聪慧绝伦,武功盖世,大约是懂桃花流水的罢?” 女子无力地闭上了眼睛,泪水不忍流下,却又在她开口想说些什么之时,崩溃决堤。
她的心跳动的越来越快,面色却愈发苍白如纸,血色全无。
“我走后,将尸体抛在朱醉崖下吧,我的罪过理应这样赎清。” 温乔婴红了眼眶,她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将鼻内酸意压了回去,声音不稳道:“你的眼睛很像她,临行前还能见到你,真的很好。温......述秋。”
温述秋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心下茫然又带着些认命。青年看上去是那样的不知所措,晏无意叹了声气,上前和他并肩站到一处。
嗔奴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女人的一只手,眉间满是恐慌之色。女人注意到了她的颤抖,扭脸看向她,轻声询问道:“小嗔奴,你怎么了?”
“宫主,他说你会.....说你会......” 嗔奴语无伦次,手却越握越紧。
“我会死。”
“莫怕。”温乔婴将女孩恐惧的那几个字接了下去,她吃力地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女孩满是泪水的脸颊,笑道:“这没什么好怕的,小姑娘。天地之下,寰宇之间,万事万物都是永恒的。我的消亡换来的不过是另一个人的重生罢了。”
“可为什么偏偏是您......我不懂啊,我不懂!宫主明明是这样好的人.....” 女孩儿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停滚落。
她年岁尚小,还不懂世事的艰难,不懂女子为人的不易,不懂离去与永别。只知道将喜欢的抓在手里,不放走便是永远。
温乔婴的心跳的更快了,急促如擂鼓,同时她也有些昏昏沉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