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酒瓶一摔, 号码一拨。
“喂?阮清?”
熟悉的声音一响起,心里原本聚起的些微委屈瞬间消失无踪,阮清拨了下有些凌乱的刘海,嘴角微掀:“领证了?”
“嗯。”
“哈哈哈,恭喜恭喜。”明明不想笑的, 可是不笑估计某人又会担心她。
“谢谢。不过, 阮清,我过了年就四十了, 你比我大一岁……该给你找个人了。”
“是是是,我知道了,景老妈子。不过我可告诉你,我这么些年不结婚可不是因为你,你别总是这副愧疚的语气。”阮清大出了一口气, 浓浓的酒味飘散在空气里倒把自己给熏着了, “你的小公举呢?在旁边吧?电话给她。”
“喂?我是季惟溪,有事?”
“十几年了, 输给你有点不甘心啊,不过既然她选择了你, 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阳台上风挺大,阮清往栏杆上一靠,衣角被吹的阵阵晃动,她的声音有如这风, 轻飘飘的,“我,阮清,现在四十岁,第一次见到景沐瑶的时候二十五岁。今天,我用这认识她的整整十五年的时间求得你往后对她的不离不弃,能做到吧?不对,你必须做到,若你做不到,我肯定跟你没完……”
酒劲一上来,后面说的话阮清自己都忘了,只知道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美美的打了一个酒嗝,阮清的眼泪唰的就下来了。
夜已经深了,周围的灯都熄了,阮清忍不住仰头吼出声:“去他妈的,老子连单恋都不可以了!老天爷,敢不敢送个人来喜欢我啊!”
吼出来心里好受多了,阮清身体一软坐在了地上,痴痴地笑出声,声音依旧是往日的爽朗。
“我来喜欢你。”
阮清猛地睁开眼,可惜一切都是黑的,周围静的不像样。
喝个酒还幻听,厉害了。
“我来喜欢你。”
这下,阮清缓缓地站起身,重新靠在了栏杆上。酒意朦胧的她说话有些不利索了:“谁……谁啊?敢表白不敢露面啊?”
她刚说完,隔壁的阳台上亮起一束光,光线一时太刺眼逼得她闭了闭眼睛。再睁眼时,她把那人看了个清楚。
黑西装,黑西裤,黑色高跟鞋,全身上下的行头都是黑的,只有露出的脸和一小块脖颈白白的。整个人不苟言笑,眼里似乎还显出几分凌厉,怎么看怎么高冷。
阮清轻嗤了声,这不是她那个神神秘秘的邻居么?问三句不吭一声的闷葫芦,还总是板着脸,像谁欠了她百八十万一样。做邻居小半年了,打照面的次数不超过十次,打招呼的次数更不超过五次,十足十一个冰块。
“哎,我说,冰块,大晚上你不睡在阳台上干什么呢?”
“白久。”
“嗯?什么白酒的,我刚喝的啤酒。”
“我叫白久。”
阮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姐,你叫白酒?很辣?”
“白色的白,长长久久的久。”
“……所以呢?”
清冷的声音随风而来,风是冷的,语气也是冷的,可话里的意思却是意外的暖心:“以后我陪你长长久久。”
阮清不以为意,脑子因为醉酒也有些迷糊了:“做邻居小半年了,我估计你连我名字都不知道吧?你喜欢我?要陪我长长久久?这话,鬼都不信。”
“我是不知道你叫什么,可我知道你每天七点准时起床,七点半出门上班,中午不回家,晚上一般六点半到家,如果到点没回,十点之前也必定会回。前天你因为感冒睡过头,八点十分出的门,走的时候忘带包还回去拿了一趟。今天,你没去上班,刚才喝了三瓶啤酒,打了一个电话,哭了三分钟。”
阮清愣了半晌:“你偷窥我?难怪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穿得衣帽整齐的,怕是一直在阳台盯着我吧?压根就没睡?”
白久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问道:“你向老天爷说的话还算数吧?”
“我跟谁说的话都算数。”
“嗯。”
漫长的沉默弄得阮清差点睡过去,趁着还有最后一丝清明,她嘟囔道:“你怎么不说话了?刚才的‘嗯’是什么意思?”
“老天爷敢送我来喜欢你,你若说话算数,便给我喜欢。”
“好啊,你来啊,谁怕谁!”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呢喃,“终于……也有人来喜欢我了啊……”
隔壁阳台上的那束光随着她的睡去灭了,而后,响起的是一下下的鞋跟声,在这安静的夜里分外清晰。
白久握着手里的钥匙,打开了阮清的家门,后来,她抱起了那地上自己喜欢的女人,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余生请多指教。”
作者有话要说: 憋不出字数了,心好累,咸鱼是我我就是咸鱼……
今天要不是母上大人提醒都忘了我过生日orz……三岁的总裁依旧感觉自己帅帅哒,各位大大快给总裁一个爱的么么哒~~~
第66章 额外的三个小公举
半梦半醒之间隐隐有啜泣声传来, 容嫣耳朵一动, 大脑顷刻清醒了过来。可这一清醒, 伤口的疼痛立刻也传遍了全身,激得她狠狠地皱了皱眉。
腹部的剑伤致使她无法移动,她只能轻轻地伸手往身边摸,一摸,果然是凉的。
练家子眼力好, 虽是伸手不见五指, 可房门开着的那条缝还是被容嫣看了个清楚。
她躺着不能动,心里有些着急, 声音放得大了些:“美人儿?美人儿你在外面吗?”
啜泣声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