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大长老从这份报告中看到了苏皑这个名字,想起了前一任大长老与自己说过的故事,只叹了口气道:“唉,终究还是无缘啊。”
离开了青丘国,宛枷便向着凌天宗而去,他没有选择来时的水路,而是顺着甄皑第一次带自己来的路线回去,将所有两人一起看过的风景重新看了一遍,然后和那懵懂的小狐狸说了他们曾经讲过的故事。
回去的路上并不安稳,西大陆毕竟是有名的混乱,只是上一次来的时候有甄皑在身边,想来他将一切都处理得很好,现在宛枷一人,便感到了独行的不方便。
但好在小狐狸在身边,他倒也不觉得孤独,数日来的连续战斗又让他的修为巩固了不少,直到回到了凌天宗,他的修为已至心动后期了。
他先是去了央禾山,拜见了师尊映秋山,果真映秋山也不记得甄皑的事情了,在回答了他一些修行上的问题后,映秋山又问了小狐狸的来历,见小狐狸身上没有半点修为之后便不再管。
宛枷没有去看他的师兄斐仪,他虽知道这是最后一次读档的机会,但现在的他心结尚未解开,还不想见他需要攻略的目标,便再次如同以往一般回避了他。
只是这番举动却被映秋山看在了眼里,有些严厉地问他:“你可是嫌弃你师兄天生痴傻?”
宛枷闻言惊讶地回道:“师尊为何这么说?”
见他脸上的惊讶毫无做作,映秋山的脸色才稍微好点,解释道:“你与你斐师兄乃是同门师兄弟,你却总是避着他,这叫为师如何不担心?”
宛枷沉默了一阵,才带着歉意的表情道:“弟子知错,只是弟子最近心绪不宁,总是不希望师兄担心的。”
映秋山挑眉,仔细地望了他一眼方道:“为师是最放心你的,你也确实有天赋,无论是功法还是剑法你都练得很好,修为也提升的很快,同辈之中很少有人能比得上你的,但你即将结丹,心境上却稍显不足。”他思考了一下,从袖中取出一个古朴的木牌,“这样吧,你去问心阁呆两天,你知道位置的,到时候将令牌交给看门的长老便是。”
宛枷接过令牌,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小狐狸,不免有些犹疑。
看出了宛枷脸上的犹疑,映秋山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只可惜他做不出这么高难度的表情。他这个徒弟一向没什么在意的东西的,难得看见他为一件事情如此烦恼,便道:“那小狐狸交给为师来养两天吧,你放心去问心阁待着吧。”
宛枷有些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点了点头道:“弟子告辞。”
映秋山感到好笑又好气,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抱着小狐狸撸了两把毛泄愤,然后目送自家小徒弟出门。
问心阁如它的名字一般是一座阁楼一般的建筑,不大,却是凌天宗内极为重要的地方,从看门的都是长老就可以看出它的地位。而问心阁平日里也是不开的,只有在招收新弟子入门的时候才会打开,验明新弟子中是否有别派的奸细,以及是否有在心性上极为突出的弟子。
而问心阁本身也有磨练心性的作用,只是一般弟子不可进,只有手持长老令的人方可进入,而这些人,一般都是长老的亲传弟子,这也保证了不会有人在问心阁内动什么手脚。
宛枷将令牌递给了门前的长老,那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一般长老都没有看上去这般老态的,只有修行卡在一个境界上不得突破多年才会如此沧桑。
那长老望了宛枷一眼,叹道:“小小年纪就为情所困,难怪你师尊要你来此。”
宛枷一怔,嘴角牵起一个尴尬的笑:“长老,晚辈并没有心爱之人。”
“真的没有吗?”长老问道,“若真没有,你来这里做什么?”
宛枷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回答长老的问题。
最后还是长老说道:“进去吧,等你出来就能回答我的问题了。”
宛枷点了点头,推开了问心阁的大门,走到了里面。
问心阁内是一个很大的空间,没有什么装饰,只有正中有一个蒲团,看上去极为普通。
宛枷见其他地方也没有什么落脚之处,便抬脚向那蒲团走去,刚走一步,他便感觉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整个人仿佛被禁锢了一般,一个洪亮的声音从他的脑海中响起。
“汝,为何来此?”
如此重压之下,宛枷几乎连嘴都张不开,缓了许久,他才得以开口:“为了解开心中的困惑。”
话音刚落,先前凝滞的空气仿佛松开了一般,宛枷喘了口气,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了。
他继续抬脚,接下来的路非常顺利,直到走到蒲团跟前都没有之前那般情景出现。
刚坐下,先前的声音又响起了:“汝为何坐在这里?”
宛枷望了望四周道:“因为只有这一个目标。”
“真的只有这一个目标吗?”
宛枷皱眉,有些不明白这个声音的意思。
“阁内有如此大的空间,汝随便挑个地方便可以席地而坐,为何偏偏要选择这里?”
宛枷沉默,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他想了很多。
其实对他而言,不是一定要给甄皑一个多好的结局的,毕竟甄皑不是他的攻略目标,没有硬性的要求。而正如甄皑说的那样,他已经满足了,既然如此,他为何内心还会有如此多的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