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即使温泊走了以后,向青也客气不少,不仅把客厅收拾了,还自己把行李拎回了客房,现在涂泽基本不住在那个房间,都是和向林睡在主卧,向青归置好东西就去洗漱,回来还和向林涂泽说了晚安就自己回屋睡觉了。
居然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天早上涂泽难得早起,一出卧室就碰上从客房里出来向青,意外的是向青这次还主动的笑了一下。
涂泽觉得向青也没那么讨厌了。
“对了。”向青突然站在那里问,“嫂子,那个安先生,他是你朋友啊?”
涂泽被“嫂子”这称呼吓的不轻,他赶忙回答说:“是朋友也是我老板。”
“啊?!是你老板呀,诶呀,安先生好厉害,年纪轻轻就自己当老板了,跟一般人果然不一样。”向青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亮亮的,好似之前涂泽的见到的冷漠都是幻觉一样。
涂泽想起向青和向林说自己也喜欢男的这个事儿,他当时觉得向青只是为了气他哥出柜,所以说这话让向林闹心一下,可是看见坐在眼前向青那种含羞带怯的表情,涂泽觉得他有必要把向青往正途上拉一拉。
“他是挺厉害的,自己一个人在江州打拼多年,现在总算是事业爱情双丰收了。”
向青果然眼神暗了一下随后说:“是那个昨天和他一起的男的吧?看着挺普通的,配不上安先生的样子。”
“是他,他们经历了挺多才在一起,也挺不容易的,感情很好,配不配的上这种事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涂泽顿了一下又说,“再说我觉得舒岩挺好的,配安远,很合适。”
“说不定有更合适的呢……”
“那你就别操心了。”涂泽不耐烦的挥挥手,“人家两口子的事,咱们外人就甭管了。”
“怎么就是两口子呢,也没领结婚证。”向青慢悠悠的说,“谁都有机会。”
涂泽听了二话没说,直接折回自己房间。
向林正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刚喊了一声涂涂就被看见涂泽冲过来摇着他肩膀问:“你弟这人到底有没有三观??就是最基本的那种。”
向林认真的想了想,然后迟疑的说:“有吧?”
涂泽开始为以后的日子担忧
向林赶紧追问出了什么事,涂泽把刚刚的对话讲给向林听,涂泽说你弟弟不会真去赶翘人墙角的事儿吧?
向林又想了想,然后沉默了。
涂泽已经感受到了绝望。
“你弟都这样了,就没人管的了他?!”
“也不是没人管的了……”向林拿起手机翻了起来,“看来是又要返修了。”
不到一小时,门铃就响起来,向青开门看见温泊站在门外的时候险些把门又关上。
温泊笑着说:“我正好要在附近办事,想着没有吃早饭,过你家来蹭个早饭,你们还没开饭吧?”
“还没……”向青不甘愿的把温泊往屋里让,“我哥刚做好。”
温泊倒是也不客气,跟向林涂泽打了声招呼上桌就开始吃,期间向青一直在自己房间鼓捣,不肯出来吃饭。
向林本想去叫,让温泊一下子拦住了,他说不用,想吃了自己会来的。
结果向青出来的时候已经打扮妥当,看着十分像个好青年,但也仅仅是“像”。
他说自己今天有棚拍,就不吃饭了,要赶紧去摄影棚。这话才出口,温泊就一落筷子说:“我送你。”
向青头摇的像拨浪鼓。
但是最后还是被温泊架着走了,走的时候温泊还回头跟向林说:“别担心,不会耽误他工作的。”
向林郑重的点点头:“他还要拍照呢,别打脸。”
温泊比划了个ok的手势。
直到晚上向青都没回家。
躺在床上涂泽问向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向林笑着说,什么怎么一回事,就是一物降一物呗。
原来向林当年没时间照顾向青的时候温泊就经常过来帮忙看管着向青写个作业什么的。向青这孩子从小就不是什么省心的主,刚开始的时候也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温泊的管教听不听的全看向青心情,毕竟温泊白白净净的戴个眼镜,说话又慢条斯理看着就好欺负,所以也是极尽缺德之能事。
温泊开始还想跟向青循循善诱,后来发现屁用不管,他也是忍无可忍,终于有一天直接揪住向青就是一顿打,只把向青打的哭着喊着说哥我错了以后都听你的。
“就打一次能管这么多年?”涂泽不信。
“哪能呢。”向林笑着摇头,“这俩人都不是什么好惹的,向青没几天就故态复萌,温泊就继续打,这么几年下来,向青早被打服了。”
打得好,涂泽在心里对温泊肃然起敬,但是嘴巴上却说:“你就让向青挨打啊,毕竟是你亲弟。”
“呃,这个,反正我管教不了他,有人能管就不错了,而且你看温泊管的也挺好的,我弟一直没走上歪路。”
涂泽心想:还好我们俩不能生孩子,要不然以后孩子长大以后多半是个祸害。
尾声
自此几天后,向青都老老实实的再不提安远的事情。
涂泽感叹恶人自有恶人磨,舒岩却说,他们哪里算的上恶人,只是大家各有各的坏处也有各自的好处罢了。
此时他们都聚在许平川的酒庄里,三三两两的随意窝着。
舒岩晃着酒杯看着里面金黄色的液体模糊起来,他其实有点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