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连过了十几招,韩启修始终找不到机会脱身,他又急又气,终是忍不住大喊:“苏君棠,难道你就不怕中毒吗!就算你是医圣,对魔修的至毒也是无可奈何吧!?”
“什么毒?”苏君棠故作不解,反问道,“韩峰主指的莫不是你刚刚扔的那个瓶子?”
“废话——”
“韩峰主,你这么急着走做什么,不妨留下来喝杯茶啊?” 就在韩启修恼怒于苏君棠阴魂不散的时候,一个他就算做梦也想象不到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在他的耳边。
那声音音线低沉,华丽如独奏,可此时此刻在韩启修的耳中却犹如恶魔。他难以置信地回头,入目的便是常蓦尘站在距离他十米开外的地方,沉静如水地看着他。
“你,你不是——”看着常蓦尘已然恢复正常的瞳色,韩启修瞳孔一缩,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脸上血色褪尽。他心中已是乱成一团,当下匆匆朝着苏君棠拍出一掌便慌不择路地转身就逃。
可既然他能想到,其他的人又怎么会想不到。廖渔歌是第一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眼看韩启修要逃,他岂会如了他的愿,当下直直朝着韩启修掠了过去。
廖渔歌乃分身巅峰的大能,韩启修在他手里岂能得好?更兼之还有苏君棠在旁掠阵,不出几息功夫,韩启修便大势已去,被廖渔歌给擒住了。
直到被抓住,韩启修也没能搞清楚为什么不过短短几分钟,整件事情的走向就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当他浑身修为被封,被人押走的时候,他停下脚步,恨恨地看向常蓦尘,道:“你刚刚明明已经入魔,为什么、为什么!?”
“谁告诉你瞳孔变红就一定是入魔了?”就好像是为了证明他所说的话一样,常蓦尘的瞳孔隐隐有了再次变红的迹象,但又好像只是韩启修的错觉的一样,等他再定睛一看,常蓦尘的眼睛还是好端端的,没有任何变化。
“不、这不可能,你一定是入魔了,只是用了什么办法骗了我们!”韩启修不相信自己刚刚只是看错,那个人、那个人给他灵草他有一直带在身上,按照那人所说,常蓦尘一旦闻到这个味道,就一定会发狂的!
“够了,韩峰主,从头至尾骗了我们的一直都是你。”常蓦尘的脸色忽然冷了下来,他冷然得看着韩启修,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当年你为一己私欲不惜毁了一个人,现在为了自己那点见不得人的事情又勾结魔修。如今人证物证具在,你如果有什么话,还是等审讯的时候再说吧。”
“不、不,我不服,常蓦尘,常蓦尘!” 韩启修目眦欲裂,他拼命挣扎,可如今被封了修为的他连常人都不如,又怎么敌得过押送他的几个弟子。
看着狼狈挣扎被押下去的韩启修,明明是很可笑解气的一幕,可在场的却并没有几人能笑得出来。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每一件事都像是一座山压在众人的心头,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虽然刚刚韩启修扔出去的只是一个假瓶子,但终究还是造成了混乱,很多人都明哲保身趁乱离开,在场剩下的不过原先三分之一的人。
“咳咳,”廖渔歌清了清嗓子,他的目光有些复杂地在楚桓和常蓦尘的身上转了一圈,然后收回视线,转身对众人道,“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想必大家也已经很累了。既然韩启修已经被擒,那么大家还是散了回房间休息吧。五宗试炼已经结束,接下来我会安排人送各位回去,至于韩启修的事情,我会在和其他四宗宗主商议之后,再做决定。”
楚桓看到了廖渔歌对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但可能是鉴于不想再让他引起他人注意,所以廖渔歌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带着凌岫雁先行离开了。
廖渔歌的担心不是毫无道理,因为楚桓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四周一直有人在用眼睛瞟他,各种低声窃语也不绝于耳。
不过这种结果楚桓早就想到了,比这个更坏的结果他都设想过无数遍,更何况现在至少他还能扮演一个受害者的角色。
垂下目光,楚桓刚刚掩去眼底的神色,然后就看到一双精细的鞋子出现在视野之中。
他抬头,只一眼就看到了沈千衣那张满是纠结的面孔。
“你……”沈千衣张了张嘴,好像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中缓冲过来。她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一点也没有一点淑女的气质,过了半天才艰难地吐出一句,“你都没有告诉过我其实你是男人。”
“对不起。”楚桓能够理解沈千衣此时的感受,可他又能在说什么。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自己不是九阴之体,不用男扮女装,不要遇见韩启修,可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当年的他能够选择的。
“告诉你做什么,难不成你以为他是男人你就有机会了?”就在楚桓和沈千衣尴尬对视的时候,斜里忽然横插进一人,打断了他们。而就听这人的口气便能猜出,不是常蓦尘还是谁?
沈千衣的脸一下子耷拉了下来,臭臭地看着常蓦尘:“你怎么老是阴魂不散的,整天这么紧张兮兮地守着楚桓,就不怕他哪天觉得你烦了?”
“不劳你费心,你有关心我们之间会怎样的功夫,还不如出去给自己找个道侣。”
“有道侣了不起啊,最讨厌你们这样整天秀恩爱的狗男男!”被戳中痛处的沈千衣恼羞成怒,吼完一句之后就掐着腰气汹汹地走了。
看着沈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