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看到那些山贼过来了,马月等人却是没有办法逃走的,毕竟这些货物在这里,不可能白白丢了。
唯独是担心刘月娥会受到伤害,马月连忙交代道:“你快去躲起来,等我们打退了山贼,你再出来。”
马月是知道的,刘月娥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也就能欺负他了,对上山贼,肯定是一刀秒的。
刘月娥也懂事,麻溜的找到了最开始藏身的大箱子,钻了进去。
而外面,山贼们终于风风火火地赶到了。为头的是四个人,一人道:“此山是我开!”
另一人接道:“此树是我栽。”
又一人道:“要想过此路。”
最后那人也没有被丢下,分了一句:“留下买路财。”
马月:“……”
一开始他是很紧张的,但是,见到这个四个山贼的头领这么奇葩,他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一点想笑。
四个山贼头领都有些年轻,马月一拱手,丢出一个钱袋,道:“这些给诸位弟兄请个酒钱,劳烦让吾等过路。”
马月不开打就直接给钱,也是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若是没有刘月娥在,以他的少年心性,多半要打过再说。
为首的那大汉接过钱袋,掂量了一番,这分量还不错,正欲开口放行,其身后一个贼眉鼠眼的山贼上前小声道:“大当家的,他们这么多货物,我们只要这么点钱么?”
说话的是山寨里的一个比较奸猾的人,也可以说是这一伙山贼的智商担当,那大当家闻言不悦地道:“王三,见好就收。”
“可是大当家,山上就快没米下锅了,我们就抢他们半车的东西,也不算坏了规矩。”
王三仍然劝说道,大当家的沉吟了片刻,想到现在山上的惨状,心一横,对马月道:“这点当作酒钱是够了,但兄弟们也不能饿着肚子喝酒,你这五车货物,留下一车吧!”
大当家这是在跟马月漫天要价,就等着马月坐地还钱了,他倒并非是贪得无厌,想要一车东西,但马月本就是少年,并非十分老成,因此并不懂得山贼这番是在讨价还价,只当山贼是得寸进尺了。
他在走镖之前就听父亲说过这些,如果山贼好说话,那么给点钱打发也就行了,如果山贼得寸进尺,如果一味的退让,那只会让山贼更加贪得无厌,所以,这个时候就一定要展示出自己的本事了。
马月解下大刀扔在地上,道:“既然当家的想要这一车货物,那我们来做过一场如何,你们要是赢了,一车货物你们自取,就当是我交了你们这个朋友,若是胜不了,还请行个方便。”
把刀丢掉,也是在表明自己的态度,并不是想要见血。那大当家的,也是个懂规矩的人,手底下的人都没有乱动,他和马月便各自走上前,镖师和山贼分为两边对峙。
其实大当家的,最强的是一手鞭法,但是面前是个半大小子,都是赤手空拳的,他怎么好意思拿兵器。于是也赤手空拳。
拳怕少壮,大当家比马月年长了几岁,正是拳法最巅峰的时刻,马月离巅峰,还差了些年岁的沉淀,但马家的拳法精妙,马月心中又想着刘月娥在这里,以至于心中憋着一股劲,不能输。
这大当家一上场,便被马月给压着打了,十多个回合下来,大当家虽然没有被打倒,但输赢已经是分明了。
马月又使出一招双峰贯耳,大当家堪堪格挡住,却被马月一计回旋踢踢到了肚子,退了几步,却没有受到什么伤害。顿时知晓,这马月应该是留了情面,刚要拱手认输,他的那些手下却动了,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场对决吸引住的时候,那个王三做了些小动作。
他在看出自家大当家打不过人家之后,立刻就开始撺掇着那些山贼,动起来了,都为一口饭吃,节操什么的,根本不值钱,于是,大当家的手下,都被王三煽动了,趁人不备,偷偷溜到马车边上,扛起箱子就跑。
如此变故,让大当家的拱手都没做出来,马月一看,刘月娥藏身的箱子,正在那些被抗走的箱子当中。
“卑鄙小人!”
马月顿时红了眼,回身捡起砍刀朝着那些人追了过去,大当家兄弟四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一边喝止着山贼们,一边跟着追了过去。但这样的行为,在马月看来,分明是惺惺作态。
他也没功夫去计较这些,只想着把刘月娥追回来,但是,刚才和大当家的打了一场,本来气力就有些损伤,再有这些山贼虽然扛着东西,但是对山路驾轻就熟,没多久,就把马月甩开了。
马月怒极,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拖着疲惫的身躯,朝着山上追去。
却说这一伙山贼,扛着那些箱子回来之后,大当家四人也追着回来了,大当家问清楚事情的经过,二话不说就找到王三,猛地扇了他一耳光。
“你这样致我们兄弟的名声于何地?”
王三惨笑一声,半边脸已经肿了,但他还是倔强地道:“大当家你要杀要刮,我都认了,只要能让众兄弟有一口饭吃,我死而无憾。”
大当家扬起的手,又放了下来,看到其他山贼那闪烁的眼光,长叹了一口气。
“罢了,事已至此,就这样吧,也不需要你扛着,他人以后若是戳脊梁骨,就朝我们四兄弟来吧!”
大当家的一番话,让肿着半边脸的王三露出了一丝笑容,他感激涕淋,哽咽道:“大当家……”
看到他这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