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嘿嘿一笑,压低了声音,道:“我儿子说,这几日,每晚卓将军都要到太守府来与卢五小姐相会。卓将军身边的亲卫小张,和我儿子是好朋友,我可以让他帮忙带信。”
林宛又困惑了,低声问道:“王叔,您刚才不是说,卢五小姐是要嫁入皇室的吗?不是说七皇子来了,卢五小姐的好事儿就要近了吗?”
王贵将声音又压低了一些,用只有林宛能听到的声音道:“阿木姑娘,这事儿别人可不知道,您千万别说出去。那卢五小姐与卓将军其实早就已经好上了,本来打算等卓将军当上了平南大将军,就让他们成亲的。可是,没有想到,皇上却派了七皇子来接手平南大军,并没有升卓将军的职,所以,卢太守就又将希望放在七皇子身上了。”
林宛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又好奇地问道:“平南大军不是有赵大将军在吗?卓将军怎么会认为,自己就一定能取代赵大将军呢?”
王贵看了看周围,见没有人注意到他,才又低声道:“赵大将军失踪了。而且,卓将军上面有人罩着,当上大将军还是很有希望的。七皇子终究还是要回京的,说不定,这大将军的位子,最后还是会落在卓将军头上。”
林宛似乎有些不信,淡淡地一笑,问道:“这么重要的事儿,您是怎么知道的?不会也是听了谣传吧?”
王贵见林宛不信,有些不悦,皱了皱眉头,低声道:“是小张悄悄告诉我们家大生的,小张可是卓将军身边的人,卓将军的事儿,哪里能瞒得了他呢?”
林宛闻言,立即点头表示自己相信了。然后又转了话题,道:“既然如此,您就先带个信儿吧,如果您儿子明日能来,我一定亲自给他诊治。”
说着,林宛又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递给王贵,道:“王叔,这粒药丸您回去用温水服下,看看效果如何,明晚戌时再来。”
王贵接过药丸,站起身来给林宛鞠了一躬,谢道:“多谢姑娘,我明晚一定准时到!”
林宛点了点头,目送着王贵离开。心中却在想着,这卓伟新上面的人,是谁呢?是太子周天宏吗?还是皇上周昌安呢?
以这件事儿的布局来看,林宛认为周昌安的可能的性比较大一些,也符合周昌安的处事风格。他安排了一个刘监军唱白脸,搜出了赵峰武的罪证。
那么当然还会再安排一个唱红脸的,最后好得渔翁之利。而这个人一定要是赵峰武十分信任的人,而且也要有足够的能力接替赵峰武的大将军之位,这个人就是卓伟新。
可是,在这整件事里,卢太守是否知情呢?他的态度是什么?他有没有参与呢?他也是周昌安的一步棋子吗?
林宛静静地坐在西厢房里,思考着这一系列的问题,感到事情太复杂,让她十分头疼。
等外面所有的病人都离开了,贺瑞才走了进来,局促不安地站在林宛的面前,似乎有话要说,但是又说不出来。
林宛淡淡一笑,道:“贺先生,请坐!”
贺瑞点了点头,恭恭敬敬地坐在了林宛的对面,指了指林宛面前的纸,又指了指笔,意思是想要用纸和笔将自己的意思写出来。
林宛拿了一张纸放在他的面前,又将笔架,往贺瑞面前推了推了,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贺瑞接过纸笔,在纸上写着:“多谢小姐,您治好了在下多年来的腿疾,在下感激不尽!只是,不知道您是怎么做到的?在下诚心请教。”
林宛看了看纸上的字,淡淡一笑,摇了摇头道:“贺先生不必客气,你也帮了我的大忙,就算是我答谢你的吧。”顿了顿,又道:“今日下午,我看你走路时,膝盖似乎有些不灵活,所以让冰儿在你的茶水里加了一些料,我也没有想到效果这么好。”
贺瑞在纸上又迫不及待地写下了几个字:“加了什么?”
林宛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治风湿的药丸,递给贺瑞,道:“就是这个,你拿去自己研究吧。”
贺瑞欣喜的接过药丸,对林宛又恭恭敬敬地作了一个揖,然后做了一个告辞的动作。
林宛点了点头,道:“贺先生今日也辛苦了,快快回去歇着吧,明日记得早点儿过来坐诊。”
贺瑞点了点头,高高兴兴地拿着药丸,转身大步离开了。
阿锦、冰儿和青桐将外面收拾妥当,一起走了进来。阿锦有些担忧地道:“小姐,今晚来看病的人就已经这么多了,明日一定比今日来的人更多,贺先生一个人可怎么忙得过来呢?”
林宛摇了摇头,道:“无妨。阿锦,你明日一早就安排一个伙计在门口发牌子,只发八十个牌子,没有拿到的,就第二天再来。拿到牌子的,也不用都在院子里等着,前四十个上午看诊,后四十个可以先回去,下午再来。”
阿锦听了,连连点头,道:“是,小姐的这个主意真好,我这就去安排。”
林宛微笑点头,阿锦转身出了西厢房,去给伙计们分派任务。
冰儿走到林宛身边,扶着林宛站起身来,关心地道:“小姐,都快子时了,您也快回去歇息吧。”
林宛无奈地点了点头,在冰儿和青桐的搀扶下,走出院子,往隔壁的凤祥客栈走去。
回到房间里,只见风梧已经在房间里等着了。面上表情有些严肃,似乎有些生气。
林宛走到风梧的对面坐下,青梧和冰儿留在门外,关上了门。
风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