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母亲有没有答应?”陆娇娘焦急的问。
“废话!”于氏瞪着眼睛,嘴角却笑着,“我们府虽然弱于她们府,可是也不代表着她们一来提亲,我们连想都不想的就赶着贴去。”
陆娇娘没听张均濡说过此事,她想了一会说:“母亲,这事我还没想好,让我回去好好考虑考虑,再给你回复好吗?”
于氏喜欢孩子们有自己的主见,听见娇娘这样说很是开心,欣慰的说:“当然可以,你回去慢慢考虑。是他们家来追咱们家的小娘子,我也要摆摆谱才是。”
陆娇娘回到跨院,立刻叫了红衣进来。
“红衣,你知道张大人现在在京吗?”
红衣一直以来都喊张均濡为张大人,陆娇娘同她说话时,也就以张大人代替张均濡。
“周出了京,具体去了哪里?还不知道。”红衣快速回道:“要不,我去问问?”
陆娇娘点点头,红衣一直以来都和张均濡那边的下人有联络,她也没有多过问过。
“张大人如果回了京,让他尽快来和我见一面。”
自从陆娇娘吩咐下去,她就做好了见张均濡的准备,先是戴了他送的那串蜜蜡手串。
这两年来,陆娇娘一直不肯再收张均濡任何东西,这蜜蜡手环,也算是他送来的唯一的一件饰品了。陆娇娘明显的察觉出,只要她戴这个手串去见张均濡,他的心情会明显好很多,谈起话来也要顺利很多。要是那次她忘了戴,那次最后一定不欢而散。
过了五六天,陆娇娘还是没等来张均濡。这已经很反常了,太子早已经取得了皇的信任,现在朝中大小事宜都是太子在管,皇俨然是个太皇的姿态了。
张均濡作为太子身边的大将,向来是不离太子身边左右的,就算是出京,也不过是会去些周边,最多三五天就会回来的。这次到是去的时间长。
陆娇娘怕于氏来催她,每日都很着急等他来,做事情也是心不在焉,脾气也来了,院子里的丫鬟这几日都被她骂过。
又过了两日,陆娇娘睡前还想着,这张均濡要是再不来,她就去告诉母亲于氏,让她推了这门亲事。
次日,早晨刚挣了眼,红衣就来给她梳洗,轻轻对娇娘说:“张大人来了,在书房等你。”
陆娇娘让红衣给她梳个简单都发式,就急急忙忙去了书房。
进门就见张均濡已经了炕,悠然自得的半卧在身后的靠垫,正给自己沏茶喝。
“来了,坐吧!”张均濡随意的朝她点点头。
这货每次来,都像是在自己家一样。
陆娇娘翻了个白眼,“你什么时候到的?”
“凌晨。见你睡得正香,就没有打扰你,借你的书房补了一觉。”张均濡给陆娇娘沏茶。“尝尝,太平猴魁,太子刚赏的。”
陆娇娘抿了一口,根本没喝出什么滋味。
“你...”陆娇娘到底是没好意思开口问出,你有没有让家人来求亲。
“你怎么没叫醒我?现在天已经大亮,你要怎么回去?”
“怕什么?我在你这里待一天,等的天黑了再走就好了。”
“那怎么行!”陆娇娘反驳道。
“怎么不行!你这书房不就是特意为了我隔出来的吗?平日又没有丫鬟过来打扰,别说一日了,我就是在这边待几日都不会有人发现的。”
这个书房,真是特意为了张均濡才隔出来的。这两年,他不定时的就过来,刚开始时都在偏厅见面,因为娇娘不让他晚过来,白天偏厅有丫鬟在,他们只好去了娇娘的内室。
后来,陆娇娘就空出一间房,重做她的书房,平日里也不随便的让丫鬟进来,这样张均濡来的时候总算是能有个固定落脚的地方了。陆娇娘也能保住自己的闺中内室了。
“这次怎么出去这么长时间?”陆娇娘问道。
“想我了?”张均濡笑着说:“这次去办场大事了,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再过几日,给你个惊喜!”
张均濡这两年随着太子掌控越来越多的实权,职位升的也是越来越高了。
“看你那德行,小心行事,低调做人。”陆娇娘以为张均濡说的惊喜是他又要升职了,就没太过问。
“碰到了什么事?这么急的让我过来?”
陆娇娘轻咳了一声:“那个,你们府中找人来提亲了。”
“哦,怎么现在才来,我算好的,要十几天前,刚好我不在京的时候来的。”
“你知道?那你怎么不提前给我说一声?”
“这还用说?我不是早就说了,等你除服,我这边就立刻来提亲。”
“那,怎么是你嫡母请人冰人?你不是同她不和吗?”
张均濡抬着额头说:“这下可误会大了,我和我嫡母关系还可以啊?至少是在表面看起来也还挺好的啊?婚姻乃父母之约,媒妁之言。你嫡母是个守寡之人,我总不能让我父亲来提亲。我倒是好奇?我嫡母请了谁来当冰人的?”
陆娇娘看他不像是说谎话,“岚山郡主。”
“哈!我嫡母竟然请了她!”张均濡盯着娇娘看:“看来我嫡母很满意你呢!定下什么日子请媒人门了吗?”
陆娇娘抿了抿嘴,没有回答。
张均濡看她不再说话,差点跳起来,问道:“你嫡母没答应?!回绝了!”
“不是,不是。”陆娇娘摆着手,“母亲只是说要考虑考虑。”
“娇娘,我去和她说。”张均濡牵着娇娘的手,就要下炕。“我去和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