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走了讨厌鬼,钱罐边凑到云初跟前,一副讨赏的样子,云初看了眼煮好的花生,“尝尝看。”
钱罐心花怒放,云初姑娘的手艺,肯定好吃,可他刚抓起一个,丢到半空中,准备用嘴去接,然而花生的确丢出去了,然而却迟迟没有落下,再一看,钟夜辰那里吃的美滋滋的。
“少爷,您不能这样!”钱罐抱怨道。
云初看了看钟夜辰满是泥土的手,抢过盘子,“就是,洗了手再来吃。”
钟夜辰以前可是很爱干净的人,现在居然用沾着泥的手抓东西吃,不是说他不爱干净了,只能说明男人饿了,小侯爷干了一上午的力气活,真的饿了。
洗干净了手,钟夜辰再度回到院子,新盖的房子就在旧屋子的旁边,这样的话在新房子盖起来之前,旧屋还能住,新房就算该完也要有一段时间不能住,新屋会有潮气的,要散散,不然容易生病的。
“刚刚那个女人说贺君然跟云柔退婚了,这事儿你怎么看?”钟夜辰凑到云初跟前,颇有兴致的问道,边说边抓着花生米吃,“这花生真好吃,你又是用香料做的?用了八角对不对?”
云初斜了他一眼,正在切牛肉,潘美凤也没闲着,方带娣来的时候,她正在揉面蒸馒头,那些人都在干力气活,吃馒头顶饿。
“小侯爷是让我站着看,还是坐着看?亦或是躺在床上看,他们爱成亲就成亲,爱悔婚就悔婚,跟我有什么关系,”云初不在意的笑了笑,然后回答他的另一个问题,“的确用了八角,还有陈皮,好吃吗?我看大家送来的花生不少,炒着吃当下酒菜还行,不够下饭。”
钟夜辰点了点头,赞叹道:“好吃,你做的都好吃,初儿,我现在也跟你一样,喜欢上田园宁静的生活了,一点儿也不想回晋城了。”
钟夜辰没来由的一句感叹,就这样击中了云柔内心最最柔软的地方,她笑着回眸,“那也不是不可以啊,只要你愿意,咱们可以在乡下买些田地,这叫什么来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我觉得挺好。”
钟夜辰张了张嘴,似是还想说什么,最终却还是往嘴里丢了一粒花生,压下心头想说的话,然后笑看着云初忙碌的背影。
村子里家家的地不是很多,没几天就都种完了,在苗没长出来之前,也不用拔草,很多人就闲着没事儿干,云初家的新房热火朝天的盖着,有人看着眼红了。
“这云初,越来越能耐了,又是盖房子又是种地的,大小姐的样子一点儿都没有了,跟咱们乡下姑娘也没啥区别了,就是那模样,可比乡下姑娘要好看太多了,别说男人了,就连我,都愿意多看两眼。”说话的程大嫂坐在自家的门墩上,手里绣着荷包,这一荷包可是五文钱呢,要是手快的一个月也能挣上几百文,添补家用足够了,比平时闲着东家长西家短的扯老婆舌可强太多了。
她家住在村子中央,出了门口走上二十几步就是一颗大柳树,很多人闲着就在那儿唠嗑。
村长夫人看着云初家的大房子还有吹穿用度,早就羡慕嫉妒的不得了,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谁知道她还能有翻身的这一天,早知道就让念祖娶她多好啊。
方守财和杨喜莲也出来了,听说云初种西瓜,也跟着种了西瓜,反正到时候云初咋卖,他们咋卖,不过眼下还没声张呢,可这事儿也是瞒不住的,等瓜苗一出来,不就看见了。
有人看了眼方守财,“大兄弟,云初那丫头的房子要是改起来,绝对是咱们村子的头一份,我昨天去瞧了,全是青砖的房子,你说说你,要是当初不把他们赶出来,这么好的房子,你也有份住。”
方守财明知道是这么个理,可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还是戳了他的心窝子,何况想起前几天春雨,也没下多大,院墙居然倒了,不过他们家以前和现在都是一贫如洗,也没啥怕偷的。
“我去地里看看。”方守财没脸呆下去了。
杨喜莲瞪了说话的人一眼,“那我回家了。”
“唉,方大哥,别走啊,再唠会,你那地里种的啥宝贝啊,一天看八遍,是能长出金子咋地?”男人憨憨一笑,话里夹杂着揶揄,如今全村子最大的两个笑话,一个就是方守财,当初把休了媳妇,还把娘几个赶了出去,令一个则是村长媳妇,温念祖之前三天两头的往云初那儿跑,谁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啊,可村长媳妇当时愣是瞧不上云初,从中作梗,还给儿子说了镇子上的开杂货铺人家的女儿。
说起来温念祖也不差,要是跟云初再在一块儿倒也挺配的,可就有那么个没眼光的娘,现在云初身边多了个小侯爷,谁还能抢,谁还敢抢,怪不得现在都看不到温念祖出来了呢。
杨喜莲扭搭着回了家,在她关门之际,从门缝里挤了个男人进来,一上来就又亲又抱,杨喜莲赶忙把门给关上,娇嗔的道:“死鬼,急什么,门都没关就亲,让人看见了咋办?”
男人贼贼一笑,大手已经覆上了杨喜莲胸前人柔软,另一只手去解她的衣服,嘴巴也堵上了杨喜莲的嘴,吻的毫无章法,看他那急不可耐的样子,是个急色的,“怕什么,老东西不是去看地了吗?方带娣不是也去勾搭男人了吗?不然你个小骚、货怎么会给我使眼色让我来呢,是不是老家伙满足不了你啊?”
杨喜莲被他亲的娇喘连连,双手攀附着男人的脖子,“别提了,老东西一点用都没有,当时要不